明月高掛於夜空之夜,侯伏一個人坐在亭子裡想着扎頓,他想知道那天以後扎頓過的怎麼樣。侯伏的嘆息聲混着無盡的風聲飄飛,飄不進扎頓的耳中。
扎頓,你此刻聽到的風聲混着我的心聲,你可知道?
侯伏又悵悵的嘆息,他的嘆息聲落下後卻想起另一聲嘆息,這樣的嘆息聽起來有些詭異,侯伏剛開始沒有他在意,可是越到後來就越奇怪,因爲只要侯伏發出一丁點的聲音侯伏都會聽到有模仿他的聲音出現,敢情這奉天大陸還有事後配音這一回事。
“誰?”侯伏放大音量地問,“是誰,有本事就出來。”
“誰?有本事就出來。”真實道不行的聲音,侯伏確定這不是迴音,就算他奉天大陸再奇異也不可能把男聲迴音給回成女音了,那就是隻剩一個結論了:侯伏撞見鬼了。
侯伏早已失了先前的鎮定,抖着嘴脣往後退,莫非自己真讓惡鬼給纏上了,侯伏對着鬼也不是說很害怕,但是一個不乾淨的東西跟着自己總是覺得怪怪的,何況還讓他知道有個東西跟着他,者更不是個事。
“不如,請姑娘出來一見。”
“你…….真的想見我嗎?”刺耳的聲音打破了夜色的美好寧靜。
“是…… 是啊……”
“你騙我,你要是想見我,爲什麼要想了一戶再回答我,而且還吞吞吐吐的,一點誠意都沒有,我不理你了。”
不理我?最好是從此以後都不要理我,鬼才要你理我呢,我還落得清閒。
“不是啊,姑娘你誤會了,其實我是…….”
“我纔不要聽你胡說呢,鬼才信你的話。”
可問題是你現在不正是鬼嗎?還是一個不現身的女鬼。
“你要是想見我,那你就來找我,我就在那個湖邊的庭閣上,我等你,你不要不來,我胡生氣的。”
侯伏生生地嚥下口水,說:“好,我…..馬上就到。”
伴隨着風吹過樹葉的聲音,侯伏真的孤身一人來到了庭閣上,他小心的推開半虛掩着的門,點點斑斑的月光透着門縫灑進來,庭閣上顯得點點斑斑。
侯伏走進一個只能靠着點點月光來看清楚路在何方的房間,就在渾然間侯伏覺得全身冰冷,他顫顫巍巍地摸着牆壁走,可是他摸到的牆壁是冰冷的,腳踏下的地方也是冰冷的。侯伏的鬧鐘只剩下離開這一個念頭,可是爲什麼侯伏卻是不受控制的往前走,他還在往前走,就算他知道前面可能有什麼東西等着他,他還是不能自已地往前走。
走着走着,門“咯吱”一聲自動關上了,房間內卻亮起來很多的燭臺,侯伏看清了,房間的橫樑上掛着五顏六色的布匹,這些布匹凌亂的飛着,正像侯伏此時的心。侯伏急忙整整臉,手擡起揉眼睛想要確定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這一揉頓覺有一道利劍似的目光直射過來,與此同時勁風劈破夜色捲入狂猛氣息朝向侯伏,侯伏胸中一窒,蹬蹬蹬連退數步。
侯伏驚魂甫定卻聽一聲低笑,白衣飄飛,紅衣飄飛,五顏六色的衣服全部像閃電一般過了侯伏的眼。這般炫目的顏色過後又恢復先前平靜,侯伏舒了口氣,本以爲真是自己的幻覺。正在此時,“咯吱,咕咕咕…….轟隆隆…….”的聲響又開始不絕如縷,侯伏猛地跳開,他一跳起就被什麼絆住了腳而摔倒在地,女子得意的笑聲充斥着整個房間。
侯伏一震,趕緊凝神想要挺清楚聲音傳出的具體位置,忽覺眼前一黑,好像有個什麼東西極快的從他身邊掠過。
該死,侯伏竟然嗅到了女人的香氣,那種淡淡的香氣息掠過她的鼻尖,他有點迷戀這樣的香氣,感覺好像是久久沒有露水的旱土下了一場恰如其分的微雪,片片的雪花飄打在臉上----微涼。
“啊啊啊…….哦哦哦…….噢噢噢……”女子嬌嗔的笑聲,侯伏很確定這不知一個人,【好吧,這裡暫時先說是人。】在這個房間裡,光是聽笑聲就可以判斷起碼有五六個。
“姑娘,我來了。”侯伏的臉扭曲成一團。
“你很怕啊。”
“當然,我不認識你,你又不出來,當然怕。”
“你好誠實,以前也有人來過這個地方,我問他們怕不怕,你猜他們怎麼說。”
“我猜不出來。”
“他們說不怕,可是當我給他們開門的時候是他們有史以來跑得最快的一次。”
侯伏感覺到這房間裡的一切都充滿詭異,月光灑進來都成爲了幽暗藍色的微弱亮光,窗外的勁風也把窗簾吹的時不時的飄動着,恐怖的氣氛挑戰着侯伏的神經承受能力。
侯伏此時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天亮,快點天亮。
侯伏的手心和背心都直髮涼,一陣冷汗後侯伏閉上眼睛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東西。不想不想不想,就當這裡的一切都不存在吧,我是做夢來着的,對,是做夢。
黑暗中的一雙靈動的眼神緊緊盯着侯伏看,她沒有移開她的視線,只一直盯着他看,她生怕自己只要一移開自己的視線就看不到他臉上表現出來的傻傻的表情,侯伏那樣傻傻的表情讓她覺得很好笑。
侯伏深吸口氣,他又嗅到風中飄蕩着只屬於女人的香氣,清新淡雅的味道不俗於世。
一隻手輕拍上侯伏的肩膀, 侯伏單手一轉迅速完成一個流暢的弧度,突入起來的手緊緊拽在自己的手中不能動彈。
“哎呀…….”女子因疼痛而發出的聲音讓侯伏慌張地放開緊緊拽着她的手的他的手,侯伏霍然轉頭,接着隱隱爍爍的月光將黑暗中的伊人看得仔細。
那般微弱的月光裡閃動着她的眸光,像是天際第一顆升起的星那般灼灼如火,又像是小雨過後滴落在荷葉上的細小雨珠落入湖面時泛起的點點漣漪。
這時有幾個掌燈女現身點上房間裡的所有燭臺,侯伏再也不用只借着月光才能把眼前女子看個清楚,閃閃盈動的燭光更是照得女子的面容甚爲嬌豔。
“大膽,我們的靜若小姐也是你這般的俗夫這般看的。”
靜若!真是襯得起她氣質的好名字,靜若的面容清秀,扎着的小辮子數量是常人的手指腳趾一起上都要敗下陣來的那種,面若桃花,身材是凹凸的就絕不會凸凹。原來剛纔的香氣是她的香氣,侯伏從她身上的香氣就知道靜若是一位品味不俗且十分雅緻的女子。
侯伏這纔回過神來,連忙道歉,說:“不好意思,在下失禮,失禮了,我……”
“好了,看在你道歉的份上我就代我家的靜若小姐原諒你了。”
“你丫的,要原諒也是我原諒,有你哪門子的什麼事啊。”靜若兩手叉腰大聲地罵道。
“小姐,我不是在替你……”
“你還敢頂嘴是不。”靜若舉手欲打卻被侯伏的手給擋了,這纔是徹徹底底的風中凌亂,那樣的一個女子竟然是這般的…….粗魯。侯伏的耳朵開始蜂鳴了,眼睛也開始朦朧了,手腳更是涼到快結冰了。
侯伏同志,你看開點吧,正所謂人不可貌相者海水不可斗量也,記住,特別是在關鍵時刻,千萬別表錯情。
下面由我隆重爲你介紹一番我們的靜若同志,我的溫馨提示:淡定。
話說靜若,就是你看到這位你認爲的美女便是魔界中無人不知而且無人聽到名號不若有所思且要深思熟慮一番的魔者女。
咋一看是讓人神魂顛倒,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子沒有什麼人敢靠近,因爲她有一個不是很好的嗜好,其實也不是很嚴重,也就是閒來無聊的時候出來喝喝人血啊啥的,不算是什麼不良魔者。
哎,這其實怨不得人家靜若了,是你自己不認真聽維也大哥的話,他不是說了嘛,一介粗人。
“啊,你就是那維也老兒帶回來的小子,是吧。”靜若使勁地一拍打侯伏的胸口,靜若的這一明顯超出常人才可以承受的拍打總算是把思想滾出天邊遠的侯伏給痛回來了。
侯伏尷尬地用力眨眨眼睛,回答道:“在下侯伏。”
“啊?”這次換靜若呆頭了。
侯伏同志啊,人家沒問你叫啥名字,你爲毛要自報名號呢,雖說你看到靜若小姐的行爲是那麼有一點……好吧,再加一點……和她的美貌不搭調,可是也用不着這麼凌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