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若不是我執意要去酒吧,事情也不會弄成這樣。”夜晚的倫薩區有些冷,蘇倫緊了緊身上的外套,看着石辰歉意說道。
石辰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腦袋,笑着說道:“福禍無門,唯人自招,今天的事情之所以會鬧大,並不在你,而在我,你沒聽那人怎麼稱呼我的嗎?那裡面可是有我一個老同學呢。”
“那個叫錢鶴鳴的?”蘇倫想起他說的是誰,噗哧一笑說道:“我們走的時候,他臉色很精彩呢,你究竟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呢,值得他這麼嫉恨你?”
石辰笑着將當年發生在泰坦的那段恩怨說給她聽。
當她聽到錢鶴鳴在因愛生恨在公交上公然猥.褻之舉,露出鄙夷之色,讓聽到石辰將他踹個半死時,笑的花枝亂顫,當聽到石辰遭受對方逼迫進行危險的鬥劍時,不由露出擔憂之色,當聽到最後對方被石辰一劍斬下左臂,震撼之餘又露出些許佩服,當最後聽到石辰爲了防止對方報復而設計坑害邦德礦業,最後竟是引來古柯機械重工,引發當時震驚整個聯邦的強制收購案時,都有些呆滯了。
她實在有些無法想象,當時還是一名一無所有的窮困學生,竟是能夠以一己之力讓錢鶴鳴這個典型的權貴子弟接連吃癟,最後更是能讓對方傾家蕩產,雖然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陰差陽錯,或者是迫不得已,但這種魄力,這種手腕,着實令她驚歎,令她心折,令她神往。
而更令她感到好奇的是,對方後來究竟是怎樣從一個窮學生成爲首都星圈三閥五姓的富家少爺的,她隱隱覺得這中間一定還有些很精彩的故事,就像是發生在身邊的傳奇,但石辰沒有說的意思。她也不太好去過多打探對方的隱私。
她用有些模糊地眼光看着石辰地側臉。想着這個傢伙究竟還有什麼更加神奇的故事和來歷,這段日子地合作中,她被石辰拋出的神秘生物技術所震驚,那是她從來沒有見識的過的技術,就像是竊取了造物主的權柄,她並不知道石辰的那些秘密,也不知道小初的存在,所以這個年輕人在她地心中顯得越發神秘而強大。
不過想到今天另一個錢姓少爺的身份,不由擔憂問道;“不過那位錢二少爺似乎來頭很大呢,今天把他招惹了。會不會對我們後續事宜產生影響?”
石辰眉頭微蹙,的確。今天雖然沒有發生正面衝突,但終究掃了那個錢尚昆的顏面,若是對方有些理智,調查過自己的根底的話,應該不會正面找他麻煩,若是同樣跟錢鶴鳴一樣記仇的小人,暗中對藍晶下絆子還真不好說。
猶豫了半響。還是搖頭道:“雖然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我們能被鑽的空子不多,錢家即使想插手,也不會有太多手段,如今我們藍晶萬事俱備,只欠資金,這方面也許錢家還真能干涉很多金融機構,但唯獨身爲三閥五姓之一的羅斯柴爾德,是他們也無法進行強行干涉的。”
聽到這裡。蘇倫微微放心下來,不過隨即想到先前那個給他們解圍的少女,不由問道:“你認識那位小姐?”
“哪位小姐?”石辰疑惑問道。
蘇倫有些吃味道:“就是那個幫我們解圍的小姐,那位錢二少似乎很聽她的。”
石辰聳聳肩,說道:“還真不認識,我都覺着有些莫名其妙,難道我的魅力真的到了這種人見人愛,去趟酒吧也能讓世家小姐一見傾心的程度?”
蘇倫打了個酒嗝,有些窘迫的捂住嘴,忍住胃裡不斷翻騰的嘔吐感,半響才恭維道:“也許吧。”
眼見對方竟是沒有發表什麼打擊的言論,於是石辰自己都被自己噁心個夠嗆。
初春的首都,夜裡的街巷,還未降雪,地面下的自動升溫除雪系統自然不會啓動,所以四周一片安靜,有風席捲着枯黃的落葉在安靜無人的人行道上吹拂着,兩人就這樣在首都安靜的夜街上前行着。
寒冷地空氣吹來,讓蘇倫又打了個寒顫,一陣沉默之後。蘇倫忽然開口問道:“你有女朋友嗎?”
石辰沉默了片刻,聲音有些沙啞回答道:“沒有。”
蘇倫望着遠處的海灣風景,忽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石辰好奇問道。
“我就知道。”蘇倫醉眼朦朧的看着石辰精緻的側臉,有些吃味的說道:“你覺得有幾個女人願意找一個比自己長得好看還特自戀的傢伙做男朋友。”
石辰頓時就撞天冤了,心說自己哪有自戀過,只不過偶爾開個玩笑還被當真了。還有他最近因爲染色體轉化加上上過戰場,無論是身材還是面龐,明明都陽剛了不少,卻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拿這個來揭他的短,當真氣悶的想要吐血。
剛想解釋些什麼,就看到蘇倫緊接着微笑說道:“其實我也沒男朋友,前段時間覺得你還挺不錯的,有錢,長的又帥,爲人還溫和。”
石辰心中微動,臉也有些發熱,心說該不會是自己走桃花運了吧,就聽到她繼續說道:“可惜啊,現在發現你居然還是個世家公子爺,頓時就沒想法了。”
“爲什麼?”石辰頓時覺得面前這位身材傲人的小姐似乎一拍子打死了一船人,爲月池大學裡某些躺槍的傢伙鳴冤道:“世家子弟怎麼了?我在學校也認識不少世家子弟,並不全都是些紈絝草包,正相反,其中很多傢伙都挺優秀自律,更有不少人沒有絲毫退卻的就戰死沙場。”
許是察覺到自己可能戳到了石辰心中某些痛楚和往事,蘇倫面色微變,歉意道:“我只是開玩笑的,並不是故意詆譭他們。”
石辰卻是笑了,“別當真,而且就算那些傢伙在九泉之下聽到你的話也只會囂張大笑,然後像牛皮膏藥一樣粘上來。”
“要是他們聽到你這麼誹謗,一定會詛咒你早點下去陪他們。”蘇倫這麼說着,心中卻是美滋滋的,對於石辰這番另類的誇獎,身爲女人的她還是挺受用的。
“我說的可是事實。”石辰笑着看了看時間,道:“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去約見芙蘭朵,先送你回去吧。”
蘇倫卻是搖了搖頭,道:“我自己打輛車就行了,她可是我們的大股東,我可不敢擔上怠慢她的責任。”
石辰也不再堅持,隨手招了一輛的士,然而就在蘇倫準備上車時,卻忽然轉過身體,緊緊地抱住了他,在他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說道:“放心,沒別的意思,只是謝謝你今天的陪伴,我知道你平時不喝酒的。”
說着就關上了車門,將石辰愕然的目光格擋在外,揚長而去。
石辰一時間怔住了,感受着臉頰上的溼軟和胸前殘留的那抹豐滿彈嫩之感,心想這些白種女人真是開放。
摸了摸臉上的溼痕,喃喃道:“只是報酬嗎?”
石辰在送走蘇倫後,便自己也攔下了一輛的士,帶着複雜的心情前往倫薩西區的那片紅憐公館所在的街區。
倫薩西區是典型的富人區,高檔公寓別墅林立,昏黃燈光籠罩的街道上,豪車頻現,放下捧着花的懷春少女,出入夾着公文包匆忙行路的中年男人,或是被大型犬遛的步履蹣跚的老太太。
這是一條充滿了金錢味道的街區。
當石辰再次來到紅憐館所在的那片悽凌的園林建築前時,一名身着黑白女僕服的女子早已在月下等待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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