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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僧一道走後,韓瑩才道:“他們說什麼探寶蟻?”
黑暗當中,她雖然聽到了那一僧一道的對話,卻什麼也沒看清。
許莫道:“是一隻金色會飛的螞蟻,能夠指明寶物所在的方向。”
“好奇妙的東西!那隻制錢葫蘆,多半要落在這兩人手裡了。”韓瑩稱讚了一句,想了一想,卻又突然道:“你說,要是咱們有這麼一隻螞蟻,到了京城之中,利用起來,是不是就可以找到黃金面包樹種在什麼地方?”
許莫一怔,接着便歡喜的道:“你不說我倒沒有想過,可惜這一僧一道走了,不然的話,倒是可以從他們手中買下來。”
韓瑩擔憂的道:“這種寶物,對方未必肯賣。”
許莫笑道:“探寶蟻雖然神奇,只有在尋寶的時候才管用,但天下哪有那麼多寶物可找?否則的話,這一僧一道也不會混的這般悽慘了。他們一個想要建座道觀,自做觀主,一個想要還俗,做一個富家翁,對於金錢的需求那麼迫切,只要價錢合適,哪有不賣的道理?”
韓瑩兀自擔憂的道:“等他們拿到制錢葫蘆,只怕……”這話並沒說話,話裡的意思卻已經清晰的表達了出來,那一僧一道有了制錢葫蘆,想要多少錢便有多少錢,又豈會爲了金錢出售手中寶物?
許莫搖了搖頭,“那隻制錢葫蘆,未必真有想象中那麼神奇,絕對不會無限制的生錢,如果無限制生錢的話,這個國家的金融體系不就崩潰了麼?依我看,肯定會有一定的限制,多半每過一段時間,才能生出一部分錢來,或者每天只能產生一定數額的金錢。”
事實上,他猜測的雖然不對,距離真相卻也不遠了。制錢葫蘆,制錢葫蘆,那隻葫蘆之所以叫做這個名字,並不是製造金錢的意思,而是因爲葫蘆產生的乃是制錢,而不是金銀。
韓母將制錢葫蘆賜給國民,只是爲了解除困厄,而不是製造懶漢,更不是爲了製造暴發戶。
“說的也是。”韓瑩點了點頭,同意了許莫的說法,接着又道:“這兩人得到制錢葫蘆之後,一定會選擇離開,希望在路上還能遇到他們。”
許莫點了點頭,兩人便不再多說,返回客棧之後,悄悄睡下。等到第二天重新上路,何不語完全不知道兩人曾經出去過。
三人繼續北行,於路見到不少江湖豪客,垂頭喪氣的,顯是沒有得到制錢葫蘆,打算離開清福山。
許莫和韓瑩兩人特意放慢了速度,一撥又一撥的江湖豪客從三人身邊過去,很快便走的看不見了,遺憾的是,卻一直沒有等到那一僧一道到來。
韓瑩驅趕騾子,湊到許莫身邊,低聲問道:“那兩個人會不會從別的路走了?”
許莫皺眉道:“有這種可能。”語氣甚是失望。
若是那一僧一道從別的路上走了,可就很難再遇到他們了。況且這世界之大,人海茫茫,就算想要尋找,也不知到哪裡找去。而沒有探寶蟻的話,對他們尋找黃金面包樹來說,可是平添了不少難度。
正失望之間,何不語突然慌亂叫道:“有人攔路,好多人,都帶了兵器,只怕是強盜,咱們……咱們逃吧。”
許莫向前望去,果見拐角處停着幾十騎,馬上乘客手裡或刀或劍,甚至還有幾把強弩,顯然也是一批江湖豪客。
“來不及了。”許莫搖了搖頭,以三人騎乘的騾子和驢子的速度,又怎能跑得過這些江湖豪客胯下快馬?
心想:這些人在這兒攔路,多半也是爲了制錢葫蘆,他們不在韓瑩母親扔制錢葫蘆的時候過去爭搶,卻在別人的必經之路上攔截。這麼一來,不管是誰得到制錢葫蘆,只要勢力不及他們強大,又從這條路上經過,非被他們將葫蘆奪過來不可。剛纔已經過去不少江湖豪客,但這地上並無屍體,看來不會胡亂殺人,我們身上沒有制錢葫蘆,因此倒是不必擔心。
當下毫不在意的道:“咱們過去。”
催動騾子向前,韓瑩和他並騎而行。何不語心中忐忑,也只得催驢跟了上去。
三人走上前去,幾把強弩迅速轉過方向,對準了他們,一個似是首領的壯漢揮了揮手,喝令道:“照照他們。”
便有兩人各從身上取出一面鏡子,一紅一白,分別向三人照了過來。許莫猜測,這兩面鏡子的作用,只怕和現實社會中的安檢設備差不多,能夠探測出三人身上是否藏有寶物。
當下留神觀察,但見那兩面鏡子都無光華,直到照在三人身上時,白色鏡子才發出白光,紅色鏡子卻毫無反應。
那首領揮了揮手,“放他們過去。”
攔路的騎士向兩旁散開,讓開一條道路,讓三人過去。等三人過去之後,又重新將路堵住。
何不語戰戰兢兢的跟着許莫行了一段路,直到遠離那批江湖豪客,才吁了口長氣,“總算安全了。”
韓瑩奇道:“他們拿的鏡子是什麼,好神奇的感覺。”
何不語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許莫笑道:“估計是探寶用的,如果咱們三人身上藏了制錢葫蘆,剛纔照過來的時候,恐怕亮的就不是白色鏡子,而是紅色鏡子了。”
何不語慶幸道:“幸好咱們身上沒有制錢葫蘆。”
許莫但笑不語,就算他們身上真的帶了制錢葫蘆,依他現在的能力,幾十個江湖豪客,也休想攔得他住。
畢竟這些人可不像林夫人那樣,擁有特製的護目眼睛,被他雙眼一瞪之下,眼睛立時便瞎了。幾十個瞎子,就算動起手來,又能造成多大威脅。
三人繼續前行,一路上說些閒話,不知不覺,便走了十幾里路。
突聽得身後傳來陣陣喊殺聲,伴隨着馬蹄聲響,越來越近,似乎有人正在追趕過來。
許莫微微一驚,停下坐騎,回頭望去,遠遠的只見兩個乘客各騎了一匹馬,拼命奔逃,後面追着幾十騎,越追越近,眼看就要趕上了。
韓瑩向馬上乘客瞥了一眼,小聲道:“是那一僧一道,還有剛纔攔路的那羣人。”
許莫心中暗喜,臉上卻不動聲色,小聲招呼道:“咱們讓一讓。”
催動騾子,向一邊讓去。
他想要的只是探寶蟻,而這批江湖豪客的目的在於制錢葫蘆,和他的目的並無衝突,因此便不欲多事。料想這些江湖豪客得到制錢葫蘆之後,便會離開,對於探寶蟻,多半是不會在意的。
韓瑩和何不語兩人隨他讓在一邊。
那一僧一道很快便從三人身邊過去,只是兩人和胯下坐騎都受了傷,不久之後,便被一衆江湖豪客追上,亂刀砍死。
那首領模樣的壯漢也不下馬,打馬從坡腳道士屍體旁邊經過時,俯下身去,刀尖一挑,便挑破坡腳道士道袍,從他懷裡挑出一隻紫金色的葫蘆出來,正是制錢葫蘆。
那首領臉現喜色,‘哈哈’一笑,將葫蘆接在手裡,收起鋼刀,倒持葫蘆,向另一隻手的手心裡一倒,便有幾枚制錢落在手心。
那首領一怔,似乎沒想到葫蘆裡出來的竟是制錢,一時也沒多想,狂喜道:“果然是制錢葫蘆,兄弟們,有了這隻葫蘆,合該咱們清風寨興旺。”
那首領身邊一個儒生模樣的男子望了許莫他們一眼,低聲道:“大哥,他們怎麼辦?剛纔殺人奪寶,全被他們看到了,制錢葫蘆落在咱們手裡,若是宣揚出去,對咱們大大不利。”
那首領向許莫他們望了過來,目中突然露出兇光。
那儒生聲音雖低,說的話還是被許莫聽到了,心中冷笑:想要殺人滅口,也沒那麼容易。我不想害你們,你們卻想要害我,先弄瞎你們眼睛再說。
正要凝聚目力傷人,突又想起一事:我第六感具現之後,精神意念遠勝常人,可以和別人心靈相通,若是集中起來,不知道能不能當做攻擊手段。眼下這些人想要害我,倒是可以拿他們一試。
當那首領望過來時,便集中精神,對準他猛力一衝。
那首領只感到頭腦一陣暈眩,眼前一黑,便從馬上摔了下去。
“可惜了!”許莫暗暗嘆息一聲,他精神意念凝聚的程度不夠,這下衝擊,並沒造成意想中的結果。本打算這下衝擊,至少要將那首領擊暈過去,用出來之後,卻纔發現,竟只能讓對方感到頭腦一陣暈眩。
“大哥,你怎麼了?”“大哥,怎麼回事?”
其他人見首領突然落馬,都是吃了一驚,急忙上前來扶。
那首領只是暫時暈眩,落馬之後,便即清醒過來,心裡同樣疑惑之極,卻猜不到究竟是什麼原因,聽得手下人相問,搖頭道:“我沒事。”
口中喃喃自語,“奇怪,奇怪,怎麼會這樣?”
他身體一向強健,這種突然暈眩的情況,還是畢生第一次發生,心裡暗暗嘀咕,卻沒懷疑是許莫所爲。
許莫心中暗暗好笑。
那儒生再次問了一句,“大哥,他們怎麼辦?”
那首領想也沒想,一揮手道:“一個不留,全部殺了。”
但他話音剛落,後方突然傳來一陣鳥鳴,速度奇快,正在向這個方向趕來。那首領臉上頓時變色,“不好,是緡蠻衛,快逃。”
顧不得許莫三人,帶頭向前逃去,幾十個人片刻逃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