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琛哥,你這樣的話可是很冒險的。”一旁的蔣心微微皺了皺眉頭,“如果有一點閃失,隨時又沒一條無辜的人命。”
一旁的凌豪也跟着說道:“是啊!琛哥,我們確定真的要這麼做嗎?”
秦北琛沉默了一下後輕聲說道:“不然你有更好的提議嗎?”
一旁的凌豪連忙說道:“其實我們還可以試着去迴應一下那個兇手呀!這兇手不是不會傷害十里嗎?我們乾脆就以十里的名義約那個人出來。”
一聽我頓時皺起了眉頭,這話怎麼聽着這麼彆扭,現在他們都把目標以我爲中心了是嗎?不是推我出去當誘餌,就是推我的名義約那個兇手出來。
到底是誰給他們的觀念,我和那個人壓根沒一點關係好嗎?更何況現在兇手到底是不是如我們所想是易正還不一定呢!
上次還以爲能夠看到了兇手的真面目,結果卻被兇手給狠狠的擺了一道,從這就可以看出來即使對方不是易正,那麼這也是一個極度棘手的對手。
但那偷偷給我一個人發的短信息,我已經可以判斷得到兇手的主要目的了。
兇手的目的就是沒有目的。
這句話乍一聽沒什麼,可當你認真靜下來思考的時候卻開始覺得細思極恐呀!
越是沒有目的才證明了他的目的越廣闊,甚至比有目的還要可怕,因爲是不可掌控的,就宛如兇手放我走前說的那句話一樣。
就是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才越磨人。
“又以我名義?”我納悶的喃了句,正好入了秦北琛的耳裡。
“十里有意見?”
秦北琛挑了挑眉,對上他那若有所思的表情,我連忙改口,“不不不,怎麼敢有意見呢?呵呵呵。”
什麼叫做日了個狗,我想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了。
這我是遭了什麼仇什麼怨呀!這做警察這麼多年,我就當這誘餌、臥底、等多種難以啓齒的藉口無數次。
可更令我心塞的,我想莫過於我老公卻對此樂此不疲,雖然最後都保護我,可我還是很心塞的好吧!!
我暗自在心底裡戳了秦北琛好幾下,可他就像是長了透視眼似的猛地轉過頭來盯着我看,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戳我。”
聞言我一怔,思緒一下子亂了起來。
“我纔沒有。”我吶吶的轉過了頭,沒再管秦北琛的毒射眼神,連忙靜靜的聽凌豪他們繼續說。
“但是如果那個兇手不出來的話,我們豈不是白做了?不行不行。”一旁的蔣心納悶的說道:
“要不我們乾脆就還是照着之前的那條線索查下去,不是說兇手是易正嗎?我們直接去查易正的所有通行記錄就好了啊!再說了不是還有間諜這條線嗎?我們就直接按着間諜這條線查下去。”
蔣心說話一直都是心急口快,這不說話絲毫不帶一絲遲疑,甚至都沒察覺過自己身旁的那個男人一直都是她口中經常吵着要捉起來吊起來鞭子抽的間諜。
尤其是她更一根筋的是,她居然從來沒想過自己身邊坐着的那個男人正是她口中兇手的弟弟,當聽着大家說着怎麼去抓獲自己的哥哥,易生會是什麼感受?
而且我開始覺得蔣心很可憐,如果讓她知道易生是間諜的話,那麼我們究竟還是多了一個敵人?還是又多了一個朋友?
這個答案始終都是一條是非題,我也很難去分解,可令我覺得彆扭的莫過於易生接下來的話,只聽見他沉默了許久後忽然來了這麼一句,“我就是間諜,如果有什麼事情想要把那個間諜挖出來嚴拷逼問,我想那是不用了。我自己也是警察,我懂法律。”
聞言大家頓時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氣,我也不例外,原因是因爲他完全沒必要向大家說自己的身份,可畢竟我們都在裝着傻,可他如今自己主動說出來了,那意義肯定又開始不同了。
“你就是間諜?所以兇手真的是易正?”一旁的蔣心明顯怔住了,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愣愣的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蠢事,尤其還是自己喜歡的人。
“我說,兇手不是我哥,你們信嗎?”易生臉一黑,沉默了許久後忽然輕笑着出聲反問回我們。
信?不信?
我想我們這在場的人估計沒人會第一時間去相信他的話了,我們都因爲‘間諜’這兩個字開始在心裡有了疙瘩。
“得,既然不信,那還有什麼好談的。”易生大笑了幾下後忽然對秦北琛說道:“就這鬼玩意兒,勞資還真就不做了。”
性格不夠沉着的易生頓時抓下自己胸前的警察證牌摔在桌面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走出會議室,剩下一臉懵逼的我們幾個。
尤其是蔣心,蔣心顯然就連心都跟着一起飄走了,那望夫迴歸的樣子活像一個吃了什麼虧的小媳婦等着受罰似的。
“好了,發什麼呆。”首先回過神來的是秦北琛本人,只見秦北琛很淡定的站起來直接拿過了易生胸前經常掛着的警察證收回自己的袋中,隨後說道,“很好,我們的團隊現在少了一個人,我們是不是更應該把易生的那一份給努力了?”
聞言大家連忙爭着吵來吵去的,這腦子我早已經亂成了一團,更重要的是我一直在想着蔣心剛剛提議的那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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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們還真的是可以從間諜那裡開始查起,這易生不肯告訴我們兇手到底是不是易正,那我們就自己查,不是也行嗎?
這易生不做警察後一定還會繼續去找那個兇手的,不可能說斷關係就立馬斷關係的,只要他耐不住性子去找那個傢伙,我想我們就一定還能找到機會去把那個人給逮出來。
想到這我忽然有了一個好主意,我偷偷的瞥了一眼還在因爲易生和兇手之間是什麼關係而爭議個不停的凌豪他們,這個主意也跟着落成。
晚上,秦北琛去了醫院拿我們兩個人的體檢報告,趁着這個時期我換上了一套舒服的衣服然後坐上了滴滴的車來到了一個不算偏僻,但是卻格外少人的地方。
我今晚穿着一身黑色衣服,還特意買了一個黑色的帽子套在頭上來到了這個地方後便躲在了草坪裡邊。
坐蹲在這的滋味大概就是有種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也等不到想要等的人,估計就是明明東西在面前卻拿不到的瘙癢感。
我蹲在草坪裡邊還特意關掉了手機的鈴聲,防止秦北琛打電話進來。嗯,有人問我在幹嘛!這個謎底很快就跟着揭曉。
我拿着手機換上了從口袋裡拿出來的手機卡然後發了一條短信,“還沒來?”
這不很快就傳來了一條短信息,“很快到,你在哪?”
見狀我報出了一個地方順便說了一句,“記得看一下有沒有被什麼人跟蹤。”
對方瞬間回覆了一個字,“好。”
見到這回復我頓時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果不然我很快在這看到了易生的身影。嗯,是易生的身影,那穿着一身的白色衣服,那高挑的身子是掩飾不了他是易生的事實,更何況他和易正有時候的神韻簡直一模一樣,我又怎麼可能認不出易生人呢!
見到他來的身影,我忍不住一笑。
我就知道,易生果然和我比還是嫩得多了,雖然他比我當警察時間長,可若算上經歷的事情,我想他應該是比不上我的。
其實從我買新手機卡去給易生髮信息,引誘他出來開始,從他回信息給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這孩子上我的當了。
易生來到約的地方,頓時發了短信問,“你在哪?”
看易生的樣子似乎很緊張,甚至可以說是很着急,爲什麼這麼說?因爲從他急急忙忙的樣子,我就知道他應該是趕過來的,這亂成一團的頭髮着實不像易生的做風。
我開始猜測,也許易生也沒有見過兇手的真實面貌,我猜得沒錯的話他們的交流也是一直依靠着網絡上的信息來溝通的。
“你不是在這嗎!出來!”只見易生打了幾個電話過來被我忽略後開始急了,連忙大喊,“出來啊!你還是不是我哥了!你這個孬種,不是說在這嗎?”
聞言我頓時渾身一抖,沒注意蹲姿的我一下子倒在了地上,這不引起了易生的注意力,易生扒開了草坪後忽然沉着臉問道:“你怎麼在這!!”
我盡力的平緩了自己的呼吸,輕聲說道:“原,原來......兇手真的是你哥。”
一聽易生的臉頓時沉了下來,那好看的臉蛋忽然多了一抹異樣,只見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路十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呢!”
看着他有想要跨過草坪朝我走過來的預兆,我開始覺得不安起來,連忙爬起來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緒,“我說,兇手真的是易正。”
如果之前是抱着半信半疑並且有些不太確定的話,那麼現在我的已經可以徹底確定,那個兇手就是我的前夫......
易正,那個曾毀了我卻又愛我如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