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坐在豬圈牆外等着凌豪他們趕到,秦北琛就坐在我身邊不停地抽着煙,我們的心情都十分沉重。
天色漸漸暗了,原本因爲我和秦北琛的原因難得喧鬧起來的村子也開始慢慢恢復平靜。
“琛哥,你在想什麼?”我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秦北琛,只見他正半蹲在我身邊,有些頹喪着的半低着頭,手裡夾着的菸頭還閃着紅色的星光。
秦北琛沉默了許久,過了很久才淡淡問道,“是你預料的結果嗎?”
“不是。”我想了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在我的世界裡,江塵最後是獲救的。”就跟廖然一樣。
秦北琛忽然笑了起來,“你真的和我很不一樣。”
他說的這句話聽得我一臉懵逼,什麼意思?
這是在說我和他思維不一樣?性格不一樣?
還是他在向我暗示什麼?
結果到了所有人都趕到後,我都還沒搞清楚秦北琛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所有人都趕到採證。
“這裡條件太艱辛了,我們要怎麼採證?”剛趕到易正就忍不住皺着眉頭。
一旁帶着好幾個法證的簡錢也跟着大聲喊了一把,“靠,秦北琛你奶奶個熊,不是跟我說有好東西嗎?怎麼tm害我們坐幾個小時的路程就把我騙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聞言秦北琛說道:“我已經打電話給附近的消防員,很快給我們支持發電進行採證,現在正在弄了。”
說完整條村子也難得亮了一把,村子晚上居然來電,可把那些家不可歸的村民給嚇了個半死。
簡錢和大家都翻牆艱辛着進去了屋子裡採證,纔剛走進門口就看到了什麼似的,大聲的喊了句,“媽呀!殭屍!”
只知道有人喊了這麼一句,聞言秦北琛下意識的將我護在了身後,隨即走進去一看,發現是一個大型蝙蝠窩,不僅是蝙蝠窩,就連天花板上都滿是倒着睡覺的黑色蝙蝠。
簡錢白了一眼自己那剛剛喊有殭屍的助理,很無語的說道:“靠,你眼睛長痣蒼了嗎?那是蝙蝠!!不是殭屍。況且現在都21世紀了。”
說完大家都決定先不驚動蝙蝠,免得蝙蝠一怒起來,數量多飛來飛去很容易破壞罪證。
“正,死者是怎麼死的。”跟着秦北琛靠近了易正,只見易正戴着口罩蹲在屍體前喃喃自語道,
“死者初步估計死亡時間5、6天前左右,因爲時間有些長,屍體躺在地上遭到飛蟲和咀蟲啃食,屍體開始高度腐爛,應該是死前曾經被熱能給燃燒過,給屍體加快了腐爛程度。”
“那也就是說江塵早在我們懷疑李芳恩前被殺了?”我忽然一愣。
“死者下身遭到明顯侵犯,身邊很多斷碎的油膩髮絲,應該是不屬於死者的。”易正夾起了江塵身邊的碎髮,翻看一下屍體的各個部位補充多了一句,“後背多處有鞭打痕跡,痕跡很深,傷口上來看時間已經超過了一兩個星期,因爲咀蟲的原因,結疤的傷口開始遭到咀蟲啃噬腐爛。”
聞言秦北琛忽然笑了起來,惹得我不解的問道:“你笑什麼?”
李芳恩手段這麼殘忍,琛哥居然還笑得出來!!
只見秦北琛好笑着接着說道:“打死的。”
聞言我一怔,瞬間臉也跟着熱了起來。這男人真是,在這個時候說這個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好嗎?
採證比我們想象中的艱辛,原本就因爲村子的條件我們能進不能出,所以採證整整花了我們一晚上的時間,待我們回到警局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
大家都在那個惡臭的小屋子裡整整加班了一整夜,也算是艱辛會得到成果。我們第二天就給發了通緝書,並且將李芳恩所做的所有事情告知於衆。
說來起來也奇怪,昨晚不知道是誰給他告了密,李芳恩當晚就逃得無形無蹤,但還好我們都下令封住了所有交通出入口,爲的就是將這個人人恨入心扉的人懲治與法。
我們的任務也算是成功了一半,秦北琛一大早急着就趕着我回家休息,並且還不讓我反駁。
“我要留下來。”我皺着眉頭說道,“你們都在忙,我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回家休息?”
第一次發現有監護人的感覺還真的就跟多了一個爸媽的感覺一樣,不僅事事喜歡管制着我,還處處要我必須按照他的方針而走。
要知道我也是警察,而且成年了。
秦北琛敲了敲我的腦門,“回去,這裡不需要你。”
“怎麼不需要,大家都忙了一夜沒睡,我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回家睡覺。”我不滿的嘟起了嘴,賴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硬是不肯動。
“我說不需要就不需要。”秦北琛看了一眼我,語氣也跟着軟了下來。
“好了,十里,現在所有東西只要等阿正和簡錢的報告出來,我們就可以正式控訴李芳恩了。現在李芳恩還在四處逃竄,這段時間我需要找一下人幫下忙,有你在身邊我反而還沒這麼順心。” Www▪TTκan▪¢o
聞言我乾巴巴的說道:“我可以照顧我自己。”
“你認爲我放得下你嗎?路十里!”秦北琛像是被我惹怒了,大聲喊了句。
我被他吼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哦。”
隨即我很無辜的被秦北琛從他的辦公室裡趕了出來,還沒理清複雜的思緒,凌豪就走了過來說送我回家。
相信是秦北琛喊的,我暗自嘆了一口氣,還是向秦北琛這個‘惡勢力’妥協。
凌豪因爲還要趕回警察局,所以直接就讓我在小區外就下了車,看着凌豪遠去的身影,我這才轉身打算打卡進小區。
就在這時,身旁忽然闖出來一個人撞了我一把,我還沒看清楚對方的樣子,只是先看到了他掉出來的名片。
名片上的署名:李....李芳恩?ken?
腦子一片空白的我剛擡頭,對方忽然擡起了頭,還是那張滿是紅色疙瘩的臉衝我邪笑着。
我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已經抓起了手裡的棒球棒狠狠地往我頭上砸來,我只感覺腦子一陣頓痛,隨即視線開始慢慢跟着模糊起來,就連知覺也滿滿陷入了無底洞狀態......
等我再次醒來時,我已經身處在垃圾堆旁,我連忙查看了一下我自己,呼還好,我身上沒有什麼異狀。
可是這裡是哪裡呢?
我晃了晃還發着疼的頭掙扎着從溼漉漉的地上起來,看起來這裡像是剛下過雨,雨後總髮出一股令人難聞的味道。
我掙扎着起來,發現自己正身處一條長長的巷子裡,這裡很潮溼,整條小巷子還時不時傳來老鼠叫來叫去的聲音,路面上也有好幾個老鼠竄來竄去。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老鼠忽然被人一腳踩住,隨即被人用手抓起。只見老鼠在來人的手裡不停的掙扎,來人的力勁兒似乎很大,老鼠還沒來得及掙扎就死了。
見老鼠死了,來人忽然衝我邪笑了起來,然後一嘴狠狠的咬住了老鼠的頭,一口下去,老鼠的頭瞬間被他咬斷。
他把嘴裡的老鼠嚼了幾下然後衝我猥瑣着笑後,一咕嚕就將嘴裡的老鼠肉給吞了下去。
見狀胃就像是受了什麼刺激般,一種反胃的感覺讓我恨不得想將這個星期的東西都吐出來。
李芳恩真不是一般的變態,過街老鼠居然連帶毛一起咬給吞了,還能找到比他更變態的人嗎?
想起我又忍不住乾嘔了幾下。
“美人呀,你真美。”只見李芳恩衝我笑着說道,甩開了手裡的老鼠後朝我衝了過來。
我身後就是牆,見狀我連忙往牆上爬,想要翻牆而過,卻因爲被他早上那一擊給擊中了頭,到現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他見狀邪笑着將我衝牆上拖了下來,狠狠的將我順着地面拖到了垃圾桶旁,我根本無力反抗,此時的我就跟無數個受害者一樣毫無反抗能力。
我只能下意識的抓住他所有能夠抓住他的地方,順手一把抓過他的頭髮,就在這時他的所有頭髮居然一下子被我扯了下來。
我瞬間懵了。
看着他頭上零星的幾條頭髮,我心有餘悸的說道:“你,你是地中海?”
聽到了這句話他就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瞬間一巴掌狠狠的扇到了我的臉上,手扒着了我的褲子,狠狠想要拔開。
我知道他想要對我做什麼,我很快反應過來。可是始終因爲男女有別,我壓根敵不過他。
他這時顯得得意起來,從他在垃圾桶旁拿起了一條長長的鞭子,看着那長長的鞭子,我瞬間明白自己等會可能要遭遇些什麼。
我連忙翻身想跑,卻被他狠狠拖了回來。
然後一腳狠狠的踩在了我的身上,我痛得大聲哭嚎了起來。
我只感覺後背一陣陣刺痛,痛的我快要昏迷了過去。
身後的男人不停的抽動着手裡的皮帶,嘴裡不停的咒罵着:“婊子,我抽死你!臭婊子,女人就是賤,我看到你就想到你等會死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