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回來吧,我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明天日落之前如果見不到你的人,我瘵不再容忍!
呵呵呵呵
你們說人是不是真的很悲哀,生也不由人,死也不由人。看似頑強的生命在車禍面前顯得那麼軟弱無力,就那麼一下的碰撞,車毀人亡,鮮活的生命在眨眼間化作灰煙,風吹灰燼人滅。
從此以後,親有又少了一個。
從此以後,無法面對的人又多了一個。
人生,不過是一場悲哀過後的淬礪。
秦晚晴坐在地上,靠着那個披婚紗的自己的塑像,欲哭無淚。
秦炎死了,這是兩個小時之前的事,死在去法院的路上,死在忽然起來的一場車禍裡,死在一場蓄久的陰謀裡。
你說你的容健忘間有限度的,而你做得也真的是夠狠夠絕的啊!
人死了,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呵呵呵呵
秦晚晴坐在地上笑着,哭不出來就只能笑了,似乎從出生到現在自己的生命總是不斷地與死亡聯繫在一起,父親、母親、魅魅、霍辰、還有半死不活的忠義,現在再加上叔叔,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離去,難道自己這一生註定了孤獨與捨棄?
人說悲傷會逆流成河,卻不知心灰的痛楚斷海靜流。
蕭燦嘆了口氣,屈下身蹲在她面前,托起她低垂的頭,從未見過這樣的她,眼間苦痛滿鉢,這樣的微笑讓人心傷。
想哭就哭出來吧,不要忍在心裡。
秦晚晴笑了笑,搖搖頭,只是深深地凝望着他,笑着,不知道在看些什麼,想些什麼,笑些什麼。
呵呵呵你說這個世界上有沒有永遠的秘密?
她問的突然,蕭燦聽得朦朧。
你想說什麼?蕭燦詫異地問。
沒什麼,只是覺得累了,整天算計和被算計着,真的累了。有時候,真希望我自己只有一個平凡人家的小女孩,無憂無慮地活在父母的庇佑下,什麼也不用做,什麼都不用想。
秦晚晴慵懶地靠在蕭燦身上,頭歪歪地倚在蕭燦肩膀上,憊賴間突現幾分穩如泰山倦的嫵媚。蕭燦伸手攬住她的腰,鼻子蹭蹭她的細頸,輕嗅。
我真的希望一切都儘快結束,我真的不想在這樣繼續下去了,讓一切儘快結束吧,不管付出多少代價,我都要讓它儘快結束!
你想做什麼?不要亂來,我會幫你的,所以,你不要輕舉妄動,好嗎?蕭燦托起她的尖尖的下巴,正色地望着她。
秦晚晴莞爾一笑,拉下他擒住自己下巴的手,反握着,笑道:我送你的那個吵死人的白色鸚鵡呢?不是被你宰了吧?
呵呵想到那個小東西蕭燦就挺高興的,在頂樓的陽臺上,你想看,那我去把它拿下來,你看看它長胖了沒有。
蕭燦興高采烈地轉身上樓去拿白毛鸚鵡下來,那是她送給他的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禮物,也是他最珍愛的寵物。
晴晴,你看看,這傢伙現在都長成一個大白球了!
蕭燦高興地從樓上跑下來,卻看見秦晚晴從房間裡跑出來,直接拉開了車門,開車而去。
晴晴!
蕭燦追出去,可是隻趕上一縷煙塵,蕭燦望着呼嘯而去的車,不祥的感覺不由從心底蔓延上來了,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又奔了回去一看,臥室房間的抽屜打開,裡面的槍果然不見了。
蕭燦砰地把抽屜關上,溫和的臉上只剩陰鷙與冷酷。
龍華鬆!
晴晴!
晴晴!
秦晚晴拿着槍闖進龍家主別墅的時候,龍淵龍澈兩兄弟正在講座秦炎的死給龍家帶來的更大的一輪壓力,見到秦晚晴闖進來拿槍指着父親,大吃一驚,兩人同時呼喊。
晴晴,你在幹什麼,先把槍放下!
龍淵揮手示退了潛在一旁的暗衛,擋在秦晚晴右側,即攔住她又順勢護着。
晴晴,別激動,是爲了你叔叔的事情,是不是?相信我,不是我們。龍澈守在左邊。
龍華鬆坐在紫藤木雕的椅子上,兩手交叉,筆直地坐着,直直看着面前的女孩,這張相似的臉,總是能勾起他積久的回憶。
你們兩個坐下,暗衛沒有命令不會妄動的,你們不用那麼緊張。
龍華鬆看了兩個兒子一眼,這兩個兒子的心思他清楚地很,那種癡迷的程度跟當年的自己有的一比。
你終於來了。
你欠了我不少債。
你可以隨時來討。
好!這可是你說的……
秦晚晴微微一怔,蹙眉寒眼,舉起槍,對準龍華鬆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