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是晴下了飛機,忠義跟着她。本來她不想帶忠義來的,泰越局勢剛剛纔穩定,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又出什麼亂子,不過忠義很酷地拒絕了她的提議堅持跟來,秦晚晴也只好很沒性格地由着他了。忠義與她來說已超越了簡單的主僕意義,在那個沉默寡言的男人身上有能讓她心安的感覺,似乎有他在就很安全。
秦晚晴討厭這個國家,連個機場安檢都搞得像時刻都有恐怖襲擊似的,把每個國外來的遊客都當成潛在的恐怖分子來看,殊不知他們自己纔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恐怖組織。經過了麻煩繁瑣的檢查程序,在秦晚晴用完最後一點耐心的時候,機場保安終於放行了,秦晚晴很明顯地給了他一個白眼,鄙視的眼神是沒有國界語言的交流障礙的,這邊剛走出機場通道,就有人來接了。
“請問您是秦小姐吧,在下克魯克,是奉命來接您的。這個是我的證件。”
一個高大的男人禮貌地來到秦晚晴面前,秦晚晴只是在證件上掃了一眼,點點頭示意他帶路,之後就再沒跟他講過話了。不是她傲慢,只是她實在不喜歡老外那具有壓倒性的身材和隱約傳來的臭味。
不知道是不是生牛肉吃多了,老外身上或多或少部有些難聞的味道,但是糟糕的是他們尤其是她們還喜歡塗滿香水。剛出國的人都很怕做地鐵,你很可以想象那種狹窄封閉的空間裡混合濃郁的香水的體臭味
坐上了車,那個叫克魯克的男人就很客氣地請她們戴上了眼罩,黑暗中秦晚晴感覺似乎聽見飛機的螺旋聲,果然如她所料,看不見的她們被人攙扶着引到一架飛機上,飛了半個多小時才終於落地。
當眼睛終於在黑暗轉爲光明的刺激中適應了陽光時,印入眼簾的景象讓秦晚晴實在驚歎。
這裡是一個島,一個很美的島,湛藍的湖水泛着瀲灩的波光,在海風輕輕的吹送下泛起一層又一層的浪花兒,海鳥伸展着潔白的翅膀瀟灑地滑過蒼穹,穿越過雲朵,劃下淡淡的痕跡。風兒旋着優美的舞蹈,清新溼潤的空氣佛面而來一切是那麼美好,蔚藍的海面將人們的心靈徹底洗滌一切是那麼美好啊,如果清淡的空氣裡不是時不時傳來硫磺硝石味的話。
一邊是有如最美的度假勝地的海濱,一邊是軍機、炮艦、裝甲、各式槍支排列整齊的海岸。秦晚晴初見藍海時那種飲喜舒暢的好感立刻消失殆盡。這個地方也不知道是誰負責的,真是會破壞氣氛。難道他想學習吳宇森,在和平中營造殺戮,在殺戮裡放飛和平?
“秦小時,請在些稍等片刻。”克魯克將秦晚晴和忠義兩人引到一座大野墅的房間裡,招呼她們坐下就出去了。
秦晚晴審視了一下這個房間,簡單的構造卻又處處擺放着各式軍械模型,隨手拿起一個手榴彈模型一看,居然還挺逼真的,連拉線都有,不知道拉出來會有怎麼樣的效果
“別拉,那個是真的!”
突如其來的呼喝讓秦晚晴完全沒有準備,手一抖,手榴彈直線掉落,秦晚晴依稀彷彿似乎覺得自己好像剛纔拉了那個忠義看情況不對,眼疾手快,不是,是腳步快,飛起一腳步將將要落下的手榴彈一腳從窗口踢飛出去,轟隆一聲巨響,蔚藍的天空中浮起朵朵黑雲
屋內幾個人同時舒了一口氣。
“龍小姐真是讓人驚喜不斷啊。”
“是你?”
“很高興在此見到龍小姐,噢,不,現在應該稱您秦小姐了吧。”
一個棕發棕眸的男人洋洋地坐在沙發上看着她。
這是個熱人,馬克.麥瑟雷,上次在她的十八歲成人生日宴會上出現的人物。
“您好,麥瑟雷先生。”
“哦,不,請叫我馬克。”
“您好,馬克,很抱歉引起了混亂。”
“哪裡,秦小姐客氣了,偶爾有些小刺激海是很能調劑生活的。不過話又說回來,您的手下伸手還真是不錯。”
“馬克先生是個爽愉人,咱們就開門見山吧,相信您已經清楚了我的來意,不如我們談談買賣吧,早些談完我也好有空欣賞這裡獨特的風光啊。”
“呵呵,先不急,秦小姐一路辛苦,先休息一下,晚上會有一場舞會招待您和各位貴客。”
有病!真是有病,買的是軍火,談的是私密的買賣,還搞什麼舞會!秦晚晴心裡抱怨兩句不過還是依約來到宴會廳。
在衆多背景複雜各異的男人和他們豐滿的西方女伴面前,一個精緻美麗的東方女孩,無疑能讓人眼前一亮。
秦晚晴穿的很簡單,她沒帶什麼華麗的衣服出門,一襲淡紫色的連衣裙明豔全場,裙子上身設計成旗袍的開領樣式,下身裙幅卻如荷花般層層疊嶂,纖細的腰身不足盈盈一握。手腕上的羊脂白玉雙環鐲是唯一的裝飾,不需要金銀珠寶的襯托,典雅高貴的氣質與生俱來。
最要命的是她嬌媚,白暫嬌俏的容顏,洋溢青春的氣息,眼波流轉間嫵媚橫生,顧盼神飛。烏黑的眸不經意間滑過你的身邊,淺淺一笑,盪漾心馳。
秦晚晴的眼睛現在卻不動了,眼皮象硬生生釘住一樣,直直望着前方,那個人滿面華光,含着笑,輕踱而來,溫柔似水,彷彿能讓人溺斃其中,沉醉不醒。你無法用更多的詞語來形容這樣的男子,因爲你的視線早已被他牽引,陶醉迷離。
“晴晴,我的寶貝。”
他來了,走來了,靠近了,低聲呢語。微笑在脣角擴散,彎出誘人的弧度,伸出完美的手。
哪裡還能抵抗這樣的溫柔,哪裡還願拒絕這樣的眼神,當他靠近時,心早已作出共鳴,秦晚晴笑了,伸出手,指尖擦過手心,牢牢相握。
音樂響起,步入舞池,伊人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