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一聽,雙眼瞪得極大,“那麼看起來,你前面幫我處的事情,戰王也有份了?”
“那是當然……”
“難怪他一副完全瞭解我的模樣,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他現在倒是好,對我瞭如指掌,我卻對他一無所知,師叔,這事你看着辦吧。”蘇晚的眼神幾乎帶針,可以殺死人的模樣。
夜無冥覺得自己就是倒了八輩子大黴,所以纔會攤上這丫頭。
“戰王的事情再透明不過了,廢了雙腿,死了四五個王妃,然後神秘強大,雖然雙腿沒了,但是武功底子還在,天下還沒有他不想要的東西,他要不到的東西。”
“那他的雙腿有機會好嗎?他還能活多久?”蘇晚居然有這麼邪惡的想法,真是讓她自己都有些無法接受。
夜無冥一副你要失望的模樣,“他的雙腿是有機會好起來的,他的命也長着了,雙腿的筋骨若是接起來,重新站起來,那不是沒有機會的。”
“噢噢……”
“不過他絕對是一個好夫君,再者他對你可有濃厚的興趣,否則你是不可能會嫁給他爲妃的。”夜無冥的話裡有話。
蘇晚長長的哦一聲,雙目緊緊地注視在夜無冥的身上,“師叔,你覺得蘇姒之死有嫌疑嗎?還真的只是自殺?晚兒很想聽聽你的意見……”
“你想要的不就是國公府大亂,這不是稱了你的意,是不是自殺有那麼重要嗎?”夜無冥對這些事向來沒有什麼興趣,一心埋頭研究藥理。
在他的眼裡,敢情這一切都是她製造出來的,不滿的切一聲,“師叔,雖然我是很想國公府大亂,可是我纔沒有那麼傻。那蘇姒這麼死了,真是便宜她了,太痛快了!”
夜無冥聽後,忽而爽朗的大笑出聲:“這纔像你,這件事你自己去追查吧,我是不會幫你什麼,你的經脈也差不多打通,過幾****便要去瑤山,尋一些珍貴的藥材。”
“爲了戰王?”
“嗯。”
“師叔,你堂堂冥宮宮主,就這麼的爲戰王付出,你不覺得太屈才了嗎?”蘇晚倒是很不解了,她的師叔明明很自大,傲嬌的啊。
夜無冥白了一眼蘇晚,對於她的好奇,他可沒有打算解釋,指了指更漏,“瞧瞧時辰,你該回去了。好好的習你的內力……”
“師叔……”
“……”
“無情的師叔!”
“……”
“真沒趣。”
“他救過我的命,也是我的好大哥,所以我爲他付出,那是理所應當的。”夜無冥的聲音變得有些矯情沉重起來,好像想起一段不願意去回首的往事。
蘇晚對情緒特別的敏感,察覺到夜無冥的情緒變化,立馬話鋒一轉,“那師叔此去一定要給晚兒帶些珍貴的東西回來,一路順風,我先走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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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蘇琳兒一句話,胡氏次日便找了蘇擎蒼要回了操辦兩位小姐出嫁嫁妝的差事,這本該也是國公府主母做的事情。她現在是沒有心情傷心,只能打起精神。
王氏在胡氏的跟前性子柔弱着,再加上胡氏剛失了蘇姒,王氏的蘇芙立馬要成爲宸王妃,這人還沒有過門,就不知道還會有什麼變故,所以她只能忍下所有的委屈。
兩位小姐都是嫁給王爺爲正妃,所以按着南啓國的習俗,都要進宮學習禮儀幾日。戰王自幼喪母,隨着皇后長大,宸王又爲皇后所出,所以這兩位王妃便在皇后的宮裡習禮儀。
鳳儀宮。
皇后朱氏靜靜的坐在寶座上,看着盛裝而來的蘇晚,蘇芙,隨後伸出戴玳瑁的柔荑親自扶起了蘇晚,“沒有料得你是如煜兒的意,讓本宮好好的瞧一瞧。”
“是,娘娘。”
蘇晚坐在了朱氏的身畔,跪在地上的蘇芙,皇后並沒有叫起的意思,蘇晚就知道這皇后是在變相的懲罰蘇芙。聽聞宸王因爲爲她和皇后抗衡起來,任了誰,也不能接受一個女子能如此的左右自己兒子的心思。
“瞧瞧,和你孃親生得真是一個模子,出落得亭亭玉立。煜兒雖然雙腿殘廢,可卻是一個性子極溫柔的人,而且他王府一直缺一個女主人,希望你能坐得長久了。”皇后朱氏表面對東方煜關愛有加,若同己出。
蘇晚半垂首,“晚兒也希望能守着王爺一生一世。”
“嬤嬤把新進貢的提子端過來給未來的戰王妃嚐嚐……”皇后朱氏轉眸之間,假意這才發現蘇芙,一臉的自責:“哎,瞧瞧本宮這是什麼眼神,居然把芙兒給落下了。芙兒起來吧,坐到本宮的身邊來,讓本宮好好的瞧一瞧。”
“是,娘娘。”
早在入宮之前,蘇芙就深知自己已經得罪了皇后娘娘。她怎麼有機會嫁給宸王爲妃,她也是清楚的,所以這點委屈不算什麼,只要能順利的嫁與他爲妃。
皇后朱氏拉着蘇晚,蘇芙念念叨叨了一大番家常,最後這才擺起了後宮主子的態度,讓兩人恪守宮規,好好的學習禮儀,等下月十五一同出嫁。
從鳳儀宮正殿出來,蘇晚長呼一口氣,這後宮真不是她能呆的,那皇后訓起話來,她恨不得上前抽兩個耳光子,可是這是她能任性的地兒嗎?
不知道今天抽了皇后,明天會不會直接給扔去斬首了。
蘇晚睨過蘇芙,瞧着她一臉的心事,忍不住打趣,“怎麼呢?後悔了?覺得太難生存?”
“不是。”蘇芙沒有想到蘇晚一下子就看透了她的心事,是!她真的覺得很難的感覺,因爲她已經徹底的得罪了皇后。
蘇晚只能嘖嘖兩聲,“姑娘,國公府那麼難,你都能長這麼大,難道這裡就不能?好好的思考一下,怎麼去討你的皇后婆婆歡心。”
蘇芙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性子極其的隨意,完全不似其他的閨閣小姐,拘謹,又木訥,就憑這點,她就挺喜歡蘇芙這人。
“船到橋頭自然直,你不用那麼的憂愁,過了這三日,或許就雨過天晴了。”蘇晚輕撞了撞她的胳膊,慢聲說着,事情總有自己應該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