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炎的笑意有些危險,“使陰招,可不是君子所爲。”
“本公子就是小人,不是什麼君子,兵不厭詐,你沒有聽說過嗎?”蘇晚盈盈一笑,本來想要喚了她的阿九來,想想,把這裡毀了,這是等於在拿刀割自己的肉。
白炎倒是有些微微的詫異了,還是第一次見這麼有趣的人,而且還是個女子,重新落座,“在下白炎,很是欣賞這位公子的作風,要不就如了錦娘所說,我們合作?如何?”
蘇晚的心咯噔一下,這傢伙突然投降,這是什麼意思?剛剛蓮狐所說他來自京都有名望及地位的白家,如果能合作,那自然是好,可惜就怕對方懷有不軌之心,若是招惹到了什麼難事,那纔是划不來。
“你想買了東家作甚?”
“就想給我們白家添置一些產業而已,僅此。”白炎知道眼前這丫頭,定不是那麼簡單的,她絕對有着什麼大的計劃。
蘇晚嘴角輕暼,帶着一抹輕視,“既然如此,我給你雙倍的價錢,這家店讓給我,可否。我是心平氣和的和你商量,不想最後以武力解決這件事。”
錦娘驚了,這位納蘭公子膽識過人,那股傲氣彷彿與生俱來,她有預感,這家店在他的手上一定會風生水起,而且也不再會被人看不起。
白炎搖了搖食指,突然之間神秘的湊上前,“如果你答應做我的紅顏知己,我無條件讓出這家店,怎麼樣,納蘭姑娘!?”
轟!
蘇晚倏地退後三步,直接氣憤的將桌子掀了起來,隨後被她的異能砸得粉碎,她淡漠的睨一眼,“看到了嗎?這就是你調戲我的後果。”
白炎非常欣賞的擊了擊掌,“果然是個與衆不同的公子,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這東家我無條件讓給你,可否滿意這個後果?”
蘇晚只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隨後燦爛一笑,“那本公子豈不是要感激得泣流了,改日一起出來喝小酒吧,在下納蘭容若,居東郊。”
白炎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徑直從閣樓上跳了下去,坐着馬車揚長而去。蘇晚轉眸看着嚇得臉色蒼白的錦娘,“看到了嗎?有的時候必須要用武力解決一些問題,直接點,多少錢,這件事立馬辦妥了!”
錦娘驀地回過神來,“是是!立馬給納蘭公子處理便是。”
紫煙有些擔憂的問:“公子,這樣真的好嗎?我總覺得那白炎,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要是以後不要臉的一直纏着你,可怎麼辦纔好。”
“本公子自有對付他的招數,惹急了直接給剁了!”蘇晚那話說得可直接極了,讓紫煙都有些咋舌。
錦娘辦事很是牢靠,又速度,迅速的處理好所有的事情,就收拾了東西準備走人,紫煙立馬攔住了她,“錦娘,我家公子說,你留下來幫她一些忙吧。每月的工錢會照數給你……”
“公子真是這麼說?”
“那是當然。”
錦娘立馬隨了紫煙到花廳裡,蘇晚問了一堆問題之後,這纔想起權文柏看上的女子還在這裡,“錦娘,你這裡可有位叫槿月的女子,把她叫過來。”
錦娘聞言,臉色蒼白,想了想,還是實話相告,“公子,不是錦娘坑了你,這事兒真是抱歉。槿月是我們這裡的頭牌,可是我沒有想到她在外面有人了,而且還珠胎暗結。那孩子現在都三個月了,我讓她拿掉,她死活不肯。你說說,這事可怎麼處纔好。”
“都三個月了?”蘇晚真是沒有想到連天都在幫她。
錦娘看着蘇晚沒有一絲的怒意,心下的大石這才放心,“嗯,那是苦命的丫頭,不知是遇上了哪家的公子,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這麼無情,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便不聞不問,讓了我的姑娘受苦。”
“行了行了,別哭哭啼啼的,這事本公子替她作主了,我會查清這一切,一點風聲都不準向她透露,知道嗎?”蘇晚警告的看了一眼錦娘。
“誒,好!槿月遇到你這麼好的主子,真是三生有幸。只是鬧騰出來了,怕是對她的名聲不好。”錦娘又擔憂到這一層,如果真的有什麼事,吃虧的還是東家。
蘇晚卻是神秘一笑,“誰說的,這不有本公子在,任了是誰,也別想欺負人。”
“是是……錦娘明白。那公子有了消息,就記得告訴錦娘一聲,我這心裡也踏實一些。想着那苦命的姑娘,我這是夜難寢啊!”錦娘誇張的捶胸頓足。
蘇晚覺得這些人真是誇張得要命,有些厭煩的拋了拋她的手,“行了,行了,都下去。本公子一個人靜靜,籌備籌備這裡的改造計劃。”
“誒,好。”
錦娘離開之後,蘇晚看了看天色,時辰也差不多了,東方煜應該從國公府回來了,她呆會兒也回去吧。省是他瞎擔心……
酉時。
戰王府的廚子剛剛把晚膳做好,兩位主子恰巧從外面歸來。今兒個用膳真是奇怪,兩位主子都只留了貼身的在,其餘的人通通趕了出去。
東方煜剛剛落座,蘇晚勤奮的親自夾了一塊龍利魚柳到他的餐盤裡,將話匣子打開,“今兒個去了東家,原來那槿月姑娘,已經有了身孕。”
“什麼?”這還是第一次見東方煜有這麼大的反應,放下玉箸,一臉的震驚,“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那最近權文柏有和她來往嗎?”
“似乎有一月沒有過去了。連錦娘都不知曉那公子就是權文柏,看起來槿月對權文柏很是死心。這男人真是有點伎倆。”蘇晚一面享受着美食,一面說着。
東方煜輕嗯一聲,忽而開口:“父皇已經擬好旨意,將慕婉公主賜婚給權文柏,所以他這才和槿月斷了聯繫吧。”
“呵呵……果然男子都是涼薄之人。”蘇晚輕蔑的揚起嘴角。
“爲夫可不是什麼涼薄之人。”
“你是異類。”
東方煜只能默然的承認,隨後看着蘇晚,“接下來,你如何打算?還會對槿月下手嗎?孩子可是無辜的,而且這姑娘彷彿還有自己的夢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