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夢中,還是自己從頭到尾做了一場夢,不管怎麼樣,日子好像一切都在正常的進行着。只是那個生命裡多出來的伽羅她很是排斥,可是這個男人卻恍若真的如自己的戀人,關心,體貼,什麼都通通都有,沒有一處比東方煜差。
可她是清醒的,理智,又豈會是那麼容易的被眼前的一切所迷惑。在玄冥大陸南啓國的一切,她都清清楚楚的記得,所經歷的一切,絕對不可能是夢。
那麼她就有可能根本置身在伽羅所設置的幻境之中,她甚至去傷害過生命中這個叫伽羅的男人,一刀捅下去,他流了很多的血,一直到差點死亡,她這才反應過來,沒用的!完全的沒有用!
她最後還是把他救活了,痛苦的微眯雙眼,東方煜,東方煜,你到底在哪裡,爲什麼她一個人會在這種地方,第一次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和失控。
畫面翻轉,北辰國皇宮。
連城蓉月知道皇叔找了同門師弟來幫忙,也知道蘇晚這次失敗了,而且被俘虜了,可是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見過蘇晚人在哪裡。她甚至大膽的到伽羅所在的行宮去找蘇晚,可是未到行宮的門口,連城錦已經把她攔下來。
“蓉月,不可胡鬧,國師正在閉關,是不允了任何人打擾的。”連城錦寒着一張臉,生怕連城蓉月惹出什麼事來。
“太子哥哥,你告訴我,蘇晚到底在哪裡?這個妖怪把蘇晚藏在那裡去了,用那麼的卑鄙手段贏了,也不見得是多麼光彩的事情。”連城蓉月知道伽羅的陣是利用人的弱點,專門爲她而定製一個陣,一般人非常的難逃出來。
連城錦臉色微沉,看着連城蓉月好言相勸,“我的好妹妹,關於蘇晚的一切,你能不能可以不要再過問了。這事與你毫無關係,安安分分的做你的公主,行嗎?”
“不行!明明是我們有錯在先,憑什麼用那麼卑鄙的手段對付蘇晚,我真是受夠你們。爲了權益,連最後一點良心都要泯滅了嗎?”連城蓉月是一個性子很正直的人,所以面對不公的事情,通常會較真。
連城錦知道她的個性,也沒有多和她糾纏,努力的轉開她的話題,“這事本太子也插不了手,既然你都認定蘇晚非池中之物,那麼一個小小的幻境豈是能控制她的。聽說伽羅從西歧帶了不少的珍奇寶貝過來,你真的不好奇?有個叫魔毯的東西,能飛的,非常的神奇。”
連城蓉月終究對新玩意壓制不住的好奇,“真的?那太子哥哥可否送給我了?”
“當然,你是本太子最好的妹妹。”連城錦毫不猶豫的答應,只要不讓她再這件事糾結下去,其他什麼都好說。
連城蓉月立馬興奮的奔去尋了那珍稀的寶貝去了,連城錦看着她的背影,暗自搖頭,這個妹妹什麼時候纔可以長大,纔會讓人不再操心,他總是覺得她的性子太直了,在這個時代會很容易受傷。
連城錦轉身,瞧着身後的連城瑞,“皇叔。”
連城瑞輕嗯一聲,“最近國師閉關,定不能讓蓉月打擾了。能不能把蘇晚徹底的留在幻境,一切都是未知。她是我們最大的交易碼,有了她,這場戰我們必勝。”
“皇叔,錦明白。蓉月看重感情,再加上蘇晚與我們的關係,她會有些在意,那是一件很正常不過的事情,請您不要怪罪於她。”連城錦其實都知曉宮中上下大夥兒都寵着連城蓉月,誰也不能動她一分一毫。
連城瑞笑了笑,“放心吧,皇叔最疼的就是你們倆,只是不能讓蓉月壞了我們的好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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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啓軍營。趙鴻護送的慕婉公主經過長久的路程,終於到達南啓邊疆。她一來就聽說蘇晚被擒的事情,笑得花枝亂顫,“哈哈,蘇晚居然也會有今日,真是活該!”
她的話剛說完,年少氣盛的步卓衝上前,瞪着慕婉,“不要以爲你是什麼公主,老子就不敢動你分毫!王妃爲了我們三軍被擒,你竟然還笑成這樣,找死!”說話間步卓抽過將士的刀就想要給慕婉砍過去。
嚇得慕婉臉色蒼白,卻還不忘擺架子,“你是什麼東西,我可是父皇最愛的公主,你敢動我一分,我讓你明天上斷頭臺!”
步卓聞這話,怒意更勝,手中的刀無情的揮嚮慕婉,“那老子就先砍了你,看看明天能不能叫斷頭臺。什麼場面沒見過,還怕死不成!”
“啊……”
鋒利的刀刃劃過慕婉的髮絲,她嚇得整個人蜷縮在一塊兒,幸得紫煙及時出手接住那把刀,“步卓,你殺她,簡直是污了自己的雙手,何必與這樣的人計較。”
步卓擰眉瞪着慕婉,“呸……對,殺你,沾了本校尉的手!”
紫煙推開步卓的身體,瞪了一眼慕婉,“主子現在很得軍心,最好小心你的這張嘴,否則禍出口出,我未必能三番四次的救你一分!”
雖然如此……
可是慕婉並沒有察覺到自己有錯,反而怒意沖沖的跑到東方煜的帳篷裡去告狀,淚眼朦朧,那模樣着實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大哥,你的手下是越來越無理,那個叫什麼步卓的,他居然拿刀砍我,我可是皇家公主。”
東方煜本來就在爲蘇晚的事情煩惱,生怕的就是北辰因此事來談判,一步步的要挾他們,而這時慕婉卻突然來添了亂,他更是有些煩躁,“出去!”
慕婉的臉色大驚,瞪大了雙眼看着東方煜,“大哥……你……怎麼可以如此的對我……哼……你們都是壞人!個個都欺負我,我來到這裡容易嗎?”
花憐月瞧着東方煜的情緒不太對勁,立馬走到慕婉的跟前,半傾身,“慕婉公主,主子近來心情不好,您就不要在這裡叨擾了。有人已經給你備好了帳篷,回去休息休息吧。”
慕婉在皇宮那是受着優待的,到這裡人人都趕她走,人人都給她臉色看,她心裡當然是不舒服的,頓時更覺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