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憐月聽得恍恍惚惚的,這樣的日子豈會長久了,這一切不過是癡人說夢而已。(可是她居然還是十分的希望永遠如此下去,不要有一絲的變化。
既然明知了結局,那便好好的珍惜了眼前。不知不覺的靠着他的肩,滿心的溫暖。卿河察覺到了花憐月的變化,欣喜的揚起了嘴角一臉的歡喜。
原來幸福就是這樣的感覺。
馬車緩緩地駛到了大街上,卿河撩起了車簾,看着大街上熱鬧的情形,一臉的激動,“憐月,你瞧原來七巧節如此的熱鬧,果然不愧爲了臨京。”
花憐月一臉的疑惑,“你第一次來臨京嗎?還是第一次看七巧節花燈會。”
卿河想了一下,“從來沒有來過臨京,更是從來沒有看過花燈會。”
花憐月輕嗯一聲,忽而又轉聲問及,“從未聽你提及過你的父親,母親。眼下你爲狀元郎,不接了父母親到臨京來嗎?”
“卿河天生地養,自幼孤苦一人,並沒有什麼父親母親。”卿河看着街上的情形越發的熱鬧,立馬讓車伕將馬車停靠在一側,親自拉過花憐月的手下馬車。
花憐月站在他的身畔,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只看到他的側臉,他是那麼的讓她讀不懂,看不清。卿河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握緊了她的柔荑,認真的說着:“即便無父無母,仍舊可以給你最好的一切,讓你永遠幸福的生活着,這個不重要的,對嗎?”
“嗯。”
卿河再次用力的握緊了她的手,生怕下一秒她便消失不見了。七巧節,牛郎與織女一年相見一次,在鵲橋相會。那悽美又動人的愛情讓人嚮往,又讓人痛心。
“憐月,所有的人都羨慕牛郎織女,你呢?”卿河不知道自己爲何如此的問,是想要從她的嘴裡知道什麼?
花憐月一臉的茫然,“我不懂什麼****,所以牛郎織女的故事,我也沒有聽過。我要怎麼回答你?”她的眼裡確實只有東方煜和蘇晚,七巧節的花燈會,從來沒有去過,所以根本不知,更是不瞭解。
卿河一臉的怔忡,隨意揚了揚嘴角,“其實不知道也好,牛郎織女的故事太傷人。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卻一年只能相見一次。”
“嗯。”
卿河攜了花憐月的柔荑至湖畔前,“我們也放幾隻河燈,在上面寫上自己的願意,便會實現。”她還未來得及回答,卿河已經拿了河燈過來。
花憐月拿着那隻筆,看着河燈,最後簡單的寫下幾個字,“天下太平,盛世永久。”
卿河悄悄的探了頭,想要看她寫的什麼,卻被花憐月發現,“不是說不能告訴別人,更不能偷看,否則便不靈了。你這是做什麼?”
“我悄悄的看,而且我又沒有看到什麼。”卿河其實已經看到了那八個字,心裡有些微微的落寞,這八字的含義,他讀不懂,可是卻有自己的一種解意。
天下太平,盛世永久。東方煜與蘇晚便不會瞎了那麼多的心思。她的心底裡終究只有她的主子,並沒有容下他嗎?
花憐月看着卿河臉上微微的落寞,故意清了清嗓子,“河燈已經放完了,我們可以回家了嗎?”
“好。”
熙熙攘攘的人羣中,幾名男子交頭揭耳,像是在商議着什麼。眼神落到花憐月的身上,帶着兇猛。手緊緊地捏成了拳頭。
卿河與花憐月本是說回家,卻路經戲樓,正巧裡面唱着鵲橋會的戲曲。她從來沒有聽過,便想要聽一聽,卿河自然是隨了她的意。
進了戲園子裡,幾名男子也悄悄的跟進去,因爲人多,根本不方便下手,所以只能耐心的等待,今天務必要成功,要了這個女人的命。
臺上的戲開鑼,從開場到戲畢,唱了很久很久。卿河靠着她的胸膛,像是在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又像是從她的身上取安全感。
至少讓花憐月看不明白。
戲畢,卿河看得居然連眼眶都紅了,他在書上看過這個故事,卻沒有看過真人上演出來,所以難免有些受不了。他自己都不知曉爲何情緒會如此的崩潰。
花憐月看着他的表情如此的誇張,忍不住低笑出聲,“只是傳說而已,不用太在意。夜色已深,我們真的要回家了。”
“好。”
兩人上了馬車,便立馬起程回府。
因爲夜深,街上的小販開始收拾東西回家,人羣散去,繁華後落下來的,便是一片狼藉。卿河的手靠近花憐月的手,隨後緊緊地攥在手裡,生怕突然之間不見消失了。
大概是因爲攥得太深,所以兩人的手心裡都出了汗,花憐月有些微微的不適用,抽回了手。兩人之間陷入微微的尷尬……
突然馬停下來,馬蹄高揚,一聲嘶鳴。
花憐月聞聲,倏地拋車簾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一臉的厭惡,“上次七個人的死,還不足夠給你們教訓,所以這一次又來找死!”
“是!你殺了我們七殺掌門,現在我們是爲了我們的七殺掌門報仇的。”七殺派一共七名掌門,七個殺手,個個都是厲害的對手。
卻沒有想到出任務,便死在了這花憐月的手裡。
七殺怎麼可能善罷甘休,便策劃了這場暗殺,誓要帶回花憐月的人頭,以祭奠七殺掌門的亡靈。
花憐月冷冷的勾起嘴角,“你們的掌門死了,你們居然還有膽子來,那麼我花憐月今日便讓你們知道什麼叫自不量力的後果。”
“呵呵,那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看起來三個殺手,是鐵了心要給七殺掌門報仇,所以纔會如此的絕決。
卿河關切的聲音忽而幽幽的響在耳畔,“憐月,不可。你上次的傷並沒有全好,這次若是再動用內力,怕是會傷及了根本。”
“你呆在裡面好好的,我自有分寸,知道不。”花憐月推開卿河的手,一臉的堅決。
卿河擔憂的看了花憐月,眼下他只能暗暗的幫助出手,否則真的會傷到了花憐月的根本。想要不傷了她,且又不被她發現,只有一個辦法,那便是靈魂出竅至她的身體裡,操控了她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