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瞧着蘇晚那般的謙誠,便一五一十的交待了她,連兩位主子的喜好,還有禁忌都一併告知。蘇晚知曉這是一個機會,而且是難得的機會,她必須把握好了,否則失了這個機會,就……
次日清晨,蘇晚早早的起牀,立馬到了大苑裡去伺候了昆楊氏梳洗,幸得她隨了蘇琳兒梳得一頭好發脣。昆楊氏滿意的看着那髮髻,“很是別緻巧妙,真是看不出來知青有這麼一雙巧手,以後你就專門伺候了我梳洗吧。吶,拿着這個……”
說話間她將一個玉鐲子塞到了她的手裡,“瞧瞧寒磣成了什麼樣,等會兒我讓人下去給你多置幾身衣裳,我大夫人身側的人,斷不寒磣了去。”
“多謝夫人賞賜,知青定會盡心盡力的爲您效力。”蘇晚知曉這些大戶人家的心裡,在她們的眼裡,這些婢女都是他們的臉面,哪有真正把婢女當作人看的。
昆楊氏輕嗯一聲,“去櫃子裡挑一件適合的衣裙,等會兒要送了老爺起程。”
“是!”
她給昆楊氏梳的髮髻,不是很花哨,雅中帶別緻,所以她便挑了一件寶藍色的錦袍,顏色不濃,淡得如同天空一般,稱了她的髮髻,多了一分高雅。
昆楊氏滿意至極的攜了她一同出了園子,到花廳用膳。
那是蘇晚第一次見到昆凡,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真真是配不上昆楊氏。楊氏這般的出身名門,且又知書達禮的女人,不懂好好的珍惜,非要去了花街柳巷,真是不可饒恕。
而後,她才知曉了,原來這一切不都是表面。
昆凡注意到昆楊氏身畔的知青,有些厭惡的擰了擰眉,“你什麼時候招了這麼一個人在身邊,也不能找幾個看得過眼的,這長相看了都沒有進食。”
昆楊氏卻是微笑的勾了嘴角,“難道本夫人不夠養眼嗎?招那麼多花枝招展的女子在府上供了爺取樂,還是供了大夥兒取樂。知青,我看就非常的好。”
昆凡知道她對自己的事情是有意見的,想着等會兒的好事,便不與她計較,“是是!隨了你的意,你想找什麼樣的就找什麼樣的,我不過問,還不成嗎?”
“那最好不過。”昆楊氏有時也是厭惡自己,爲什麼不能好好的與他溝通,非要說了那麼多傷他的話,一頓早膳完全的沒有心思用下去。
送走了昆凡之後,昆楊氏的心情確實糟糕極了,蘇晚給她點了香,喃聲說着,“夫人莫氣,知青確實長得上不了檯面,多虧了夫人不嫌棄,知青這才……”
“行了,長相隨了父母,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是他自個兒有問題。”昆楊氏這麼想着,越發對昆凡厭煩,她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會攤上這樣的男子,誤了一生。
蘇晚輕嗯一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着昆楊氏,她瞧着她有話說,“有什麼就直接說,你也是我身畔的人了,對於你的事情我查得清清楚楚,讓我放心。”
“剛剛知青替老爺收拾了東西之時,發現老爺有一個錦盒,知青一時好奇打開看了看,裡面居然是一對髮釵,還有一對耳墜。是臨京錦煙閣的東西,似乎價值連城。”蘇晚小心翼翼的在昆楊氏的耳畔說着。
昆楊氏聞話,臉色大變,“上香爲什麼會帶這些東西,一定又是會哪個小妖精去了,不行,我一定要跟過去,否則讓他在外面瀟灑快活了!”
蘇晚立馬拽住昆楊氏的手,“夫人,你這般過去,只會讓他對你更加的生厭。要不咱們大方一點,把那姑娘納進府來,這樣既又掩了學士府的醜,又能和平的相處。沒準兒老爺會對你另眼相看,從而對你好一些。”
“呸!他是個什麼東西,這日子我早就不想過了,我絕對不會讓他快活了去,這納妾想都別想。沒有他,這學士府照樣會飛黃騰達!”昆楊氏的性格,蘇晚早就一手掌握好了,她越是讓她退,她越是會進,而且還會來得更加的激烈。
蘇晚看着昆楊氏一步步的走進她的陷阱之中,眼角的笑意更甚,她早就在她的髮絲間加了一種藥,那藥單獨聞着沒事兒,若是食了早膳中的馬蹄,便定會毒發而亡。這是她從夜無冥那裡討來的藥,生生相剋,又是毒……
“走!立馬去了嫣然閣,他一定是去找那個小妖精了,我非要了他的命不可!”昆楊氏越想越是氣,真是恨不得把他的皮給扒了,如果這麼原諒了他,就不是她昆楊氏的性子。
蘇晚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已經被昆楊氏拽上了馬車,一路上她氣憤憤的數落着昆凡的各種不是,同時說着,如果沒有她,就沒有現在的昆凡。
蘇晚皆是應聲,不出聲。
與此同時。嫣然閣。
嫣然閣在臨京的城角,雖然處的地勢不好,但是絲毫沒有影響它的生意,又因爲這般更加的方便有些達官貴人出來玩。這會兒,柔然閣內,正上演着一出好戲。
白柔坐在昆凡的身上,興奮的問:“你真好,知道我喜歡錦煙閣的東西好久了,這就給我買了過來。你什麼時候纔給我贖身,我早就不想在這裡呆了。”
“哎……最近手頭緊,這事再擱置擱置。前面我讓人剋扣的錢,也被扣了出來。她近來身邊來了一個醜女,卻是個能人,把賬的事情管得極好,我根本找不到一點的漏處,更沒有辦法給你拿錢。這些首飾還是我這些年悄悄存下來的。”昆凡的俸祿不多,雖然貪了不少,但是都在昆楊氏的手上捏着。
所以他只能看着有錢,這白柔是他年輕的時候就結識的,這些年一直糾纏着,也是有感情在的。否則這白柔哪會等了他這般的久,不過也知道他家中夫人的厲害,甘心這般的委屈着自己。
白柔心裡雖是不高興,但是也知道他的難處,擁着他的身體,更加賣力起來,折騰得昆凡上氣不接下氣,興奮得大笑出聲,每次來這裡,才感覺到自己是個男人,而不是一個被女人壓着的沒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