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憐月靜靜的坐在馬車內,手裡拿着一個包裹,不少的來往官員以怪異的眼神打量着這輛馬車,都在猜想到底是哪位官員這般的有福氣,剛下朝便有家人前來接。
卿河走過宮門,一眼便看到了那輛馬車,他正疑惑之時,馬前的小太監立馬走過來,“卿大人,我家姑娘在車內等您,請您上馬車吧。”
“你家姑娘?”卿河一臉的疑惑,他何時在這裡拈花惹草過,怎麼會有姑娘在這裡等候。再者這人間的官家姑娘不是很矜持的嗎?怎會在這裡等候。
他思索間注意到了那個小太監,是東宮的太監,他見過一次,難道是憐月!
小太監重重地點頭,“是卿大人認識的那位姑娘,趕緊去吧,姑娘等了很久了。小的也好駕了馬送兩位回去。”
卿河反應慢半拍的哦一聲,難道是蘇晚讓花憐月到他的府上護他,越想便越是激動,飛快的跳上馬車,撩開車簾,果然看到的是花憐月。
“憐月,真的是你。”卿河一臉的歡喜,沒有一分的虛假,全部來自真心。
花憐月生硬的嗯一聲,“是我,這個東西還你,臨近朝會,殿下讓我到狀元爺的府上護了你的周全。”
卿河看着那個包裹,一臉奇怪的打開,在看到那套衣裙之時,眉緊擰,“爲什麼突然之間要還給我,你給了我幹什麼?我又不是女子,穿不了。再者卿河的眼裡已經容不下任何女子,這事你必須負責。”
“我說過,你的東西我不會要。這幾****只負責保護你的安危。”花憐月的語氣生冷,根本無法靠近。
卿河沒有再將衣裙推開,而是放到自己的手畔,“好。”雖然她對自己還是那麼的冷漠,可是最近她能住在他的府上,那麼便不怕,近水樓臺先得月。
在回去的路上,誰也沒有說話。回到卿府,卿河便立馬吩咐下去,“給憐月姑娘準備了上好的廂房,還有從明天開始,碧荷你到園子裡伺候姑娘。”
“不需要,這些事我都可以自己處理。”花憐月冰冷的拒絕,隨後徑直走入園內。
碧荷一臉爲難的問:“公子,碧荷到底去還是不去?”
“明月閣一下,你負責姑娘的貼身事宜,再調一個粗使丫頭過去做灑掃。姑娘是貴客,必須好好的伺候周到了。”卿河再三的強調,其在意程度,任了誰也能感覺出來。
宮中的流言,民間知道的不多,可是有心的人便會知曉。碧荷看一眼花憐月的背影,明明是一個卑賤的殺手,卻能得公子如此的在意,還擺起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真是討人厭。
卿河的心情極好,在園子裡寫字,看着站在身畔,一動也不動的花憐月,“憐月,你坐下幫我磨墨吧。”
“這不在我的任務範圍內。”花憐月雙手環抱,冷冷的說着。
卿河鬱悶的託頭:“我又要寫字,又要磨墨。像我這樣沒有內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磨墨就是體力活,萬一累死了,爺豈不是要拿你是問了?”
花憐月未出聲,看一眼耍無賴的卿河,平靜的站在他的身畔,緩緩地磨墨,她沒有做過那些事情,做得不太好,磨着磨着老是磨出了硯臺。
卿河轉過頭,一把握住她的柔荑,手把手的教她,“吶,這樣輕輕地的移動,緩緩地,你看墨汁便越來越黑了。不要太用力……”
花憐月的心不禁加快的跳動,看着墨汁多了,便立馬抽出了手。
雖然沒有得到她的好臉色,可是好歹也佔了她一點便宜,一臉狡黠的笑:“憐月,你的傷可好了,我瞧瞧。”
“好了。”
“我瞧瞧。”
“走開!”
卿河哪裡管花憐月什麼態度,什麼語氣。直接走上前,把她整個人壓在石桌上,抓過她的手腕看了看,“嗯,好了。你定是用了我給你的藥,連疤都沒有,鎖骨處了。”
他欺上身。
兩人幾乎零距離的靠近,四目相對,那一瞬間兩人都陷入了昏沉之中。
他的手不禁抱緊了花憐月的身體,微微的湊上前,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香氣,有他藥的香味。果然她用了他給的藥,所以她的心裡也不是那麼的牴觸自己。
碧荷端了茶水過來,便看到了園子裡這曖昧的一幕,頓時妒意十足,氣憤的跺了跺腳,“狐狸精!長得人模狗樣,居然膽敢勾引了我們的公子。”
看着兩人越靠越近,她急得如火如荼,隨後只能冒險一試,將手中的茶壺擲在地上。
啪!
茶杯落地的破碎聲,還有碧荷的尖叫聲,驚得兩人立馬分開。
碧荷惶恐的走過來,不停的哈腰,“公子,姑娘,對不起!碧荷一時手滑,所以茶壺掉在了地上,對不起,對不起……”
卿河一臉的厭惡,拋了拋手,“還不撿了東西滾。”本來他立馬就要吃到眼前這塊肉,這個該死的碧荷,居然出來搗亂,只能再等時機了。
碧荷沒有想到卿河會如此的生氣,看起來這個狐狸精已經把公子的心偷走了,以前公子不可能這樣對自己的。不行,她不能讓這個狐狸精再留下去!
卿河收拾完了碧荷,轉身已經沒有看到花憐月,他有些微微的懊惱。
花憐月精神恍惚的回到廂房內,呆呆的坐在窗前,想到剛剛的種種,身休不由得一顫。若是他們之間真有了什麼?要怎麼辦?仔細的想了一下蘇晚所說的話,她不能一味的拒絕卿河。
否則要怎麼徹底的接近他,成功的取得他的信任?
越想越是複雜。
碧荷從外面進來,看着花憐月正在窗前發呆,一臉疑惑的問:“姑娘,你在想什麼?”
花憐月聞話,轉眸看着碧荷,“沒有什麼。”
“姑娘,我剛剛在園子裡看到你和公子,你就是公子喜歡的人嗎?我們都知道公子的心裡裝着一個人,一直不知道是誰,看起來便是姑娘了。”
花憐月微疑惑的擰眉,“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這明月閣本來不叫明月閣,本來是翠嫣閣,搬進宅子,便改成明月閣了。公子說了,這是爲一位他喜歡姑娘準備的,任何人不能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