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伸出戴有玳瑁護甲的手,握緊了花憐月的柔荑,“既然如此,那麼本宮的要求,你能做到嗎?”她到底還是有些無情,不以了她爲餌,卻在逼她。(
“能!”
蘇晚的朱脣啓,一字一句將自己擬定好的計謀告訴了花憐月。
她聽着聽着,臉上的表情變得一點點的惘然,隨後雙膝落地,“花憐月定幸不辱命。”她終究是沒有讀懂蘇晚的用意,她到底是在害她,還是幫她。她竟然完全不知。
蘇晚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花憐月遠去的背影,生硬的勾了嘴角:“紅纓,她會恨我嗎?”
紅纓一臉的不解,“不會。明明你就是在幫她啊,爲何會恨你。”
“可是在憐月的眼裡,她和卿河永遠都沒有可能。”蘇晚想好了,若是他真心待她,即便失去了花憐月,也想要給她幸福。因爲能真正的走在一起,那纔是最大的幸事。
紅纓想了想,有些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隨後說着:“其實她還是不太明白你,更加的不懂你。不過也正常,畢竟她是一個凡人,即便想到了,也只是猜測而已。”
“嗯,無謂。她恨我也罷,本宮只要她幸福。至於東方煜那裡,我自會去安慰。”她以爲所有的事情都會順着自己所安排的發展,可是永遠沒有想到計劃遠不如變化。
月亮從雲朵間悄悄的探出了頭,蘇晚的身影被拉得纖長纖長。紅纓不停的打着哈欠,“晚晚,我們何時回去?我好想睡覺了,你就不怕爺等太久了。”
“不會,他有很多的摺子沒有看,朝中的事情又多。我想要這樣走走,便能想通很多的事情。”蘇晚這一路上便在仔細的思量這件事,同時決定將試探壓到其後。
只要他沒有機會接近秦雲,那麼便不會對他們有一絲的危害。
紅纓不停的打着哈欠,“哦,那你可以回去慢慢地想。你忘了夜宮主說過了,頭三月胎最不穩,你這樣走太快,會不會傷到了小寶寶啊。”
蘇晚忽而駐足,“我確實是一個粗心大意的母親,幸好紅纓提醒了我,那便回宮吧。”
“好捏。”紅纓一聽要回去了,興奮的走在前頭,她真的是累得不行了。
蘇晚回來,確實感覺肚子有些緊,坐在小榻上緩了緩,這才舒服了一些。東方煜看着她直喘氣,立馬丟了摺子,“可是走得太累了?”
“有一點,不過休息了一會兒,已經無礙了。”蘇晚看着東方煜一臉的擔心,忍不住欣喜的勾了嘴角,有一個人關切着,果然是不一樣的。
東方煜體貼的將手落在她的小腹上,感覺了一下小寶寶的存在,因爲是第二胎,所以比第一胎要明顯許多。他還故意附耳朵到肚子上。
“有聽到沒,太小了,纔剛巧三個月。說來,我倒是幸運,這次有孕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都說女兒是小棉襖,心疼孃親。看起來當真是如此。”蘇晚心裡想着小棉襖無數次,所以極其的期待。
東方煜輕撫了她的小腹,“說得極是,那麼小公主出下來,我們得好好的愛惜她。不過她也是幸運,天澤已經大了,不會和她爭寵,只會更給她更多的寵愛。”
“嗯,你說叫個什麼名字好。上次由了父王取名,這次便把封號留給他取,小字便讓我們來取,好嗎?”蘇晚真的十分的想這個孩子早些出來,她想要早點看到他。
東方煜思索了片刻,坐到她的身畔,體貼替她按了按肩,“彎彎可好,同音晚晚,彎彎如月,月皎潔。”
蘇晚聽着,重複的呢喃了兩遍:“彎彎?彎彎如月?嗯,好聽,那就叫彎彎吧。”說話間,她輕撫着小腹,“彎彎,聽到沒有,這是你爹爹給你取的小字,以後你便叫彎彎了。”
東方煜看着蘇晚一臉的母性氣息,便覺得美到了骨子裡。
想得花憐月的事情,問及,“憐月的事情,你可想好怎麼處理了?”
“此事,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只要靜等了結果。再就是我想要等到朝會之後,再處理這件事。畢竟朝會將至,眼下也缺人手。有花憐月將卿河拖住,我想他是不會輕舉妄動的。”蘇晚到底還是利用了花憐月,以她來壓制卿河。
東方煜沉思片刻,隨後出聲,“好,我相信你。不過你這般做,花憐月未必會明白你的苦心,你的一劍雙鵰之計,倒是極好。一來成全了花憐月和卿河,二來又可以扼住了卿河。不過扼住他,主要還是爲了成全花憐月去面對自己的心。這或許也是她所期盼的,想要的。她是一個苦命的丫頭,卿河或許可以給她很多的歡喜。”
“阿煜,最瞭解我的人,終究還是你。不管別人是否瞭解我,明白我的苦心,我皆不在意了。有你在,便心安。”蘇晚微微的感觸,她只提了一句,東方煜便完全的揣測到她的用意何在。
東方煜輕捋過她的髮絲,在她的額頭愛戀的烙下一吻,軟香入懷,他有些情不自禁的緊摟了她的身體,吻細細地烙下去,一直到她溫潤的朱脣。
脣瓣相吸,互相輾轉,掠過……
歡喜,詫異,顫慄。
蘇晚抓緊了他肩頭的袍子,勾住他的脖子,纖長的睫毛垂下來,一切皆在歡喜之中。
兩人越吻越發的控制不住!
一直到兩人都無法呼吸,蘇晚生硬的推開了他的身體,卻不想他有些急切的俯上身,吻過她的玉頸,意亂情迷之下,她真的無法控制了。
“阿煜……別……唔……”
“晚晚,一下下,就一下,好嗎?”他的呼吸聲越發的沉重,根本壓抑不住的想要索取更多。
蘇晚的手用力的推開他的胸膛,“不可以,雖然頭三月即將驚險的過去,可是我們如此的在意彎彎,又怎可貪戀了這牀第之歡。”
東方煜抿脣,一眼的迷離,眼瞼輕垂,“晚晚此話有禮,我確實有些衝動。你先休息一下吧。”言罷,他立馬到了屏風後的浴池內,和池水大幹起來。
蘇晚慵懶的躺在榻上,卻不禁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