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煜忽而起身,一把輕摟了蘇晚的身體入懷,“我只屬於晚晚,其他人誰也不能搶了去。(”
“是是!放開我,把飯吃了,這樣才能好起來。等你的身體好後,我們住進行宮去吧。”蘇晚將飯喂在他的嘴畔,一面緩緩地說着。
東方煜知曉她的打算,“可是會增加你的危險性,從這般的手段便可以看出來,此人絕非等閒之輩。你可有了好的計謀?”他的性子便是如此,喜歡提前安排好一切,若是沒有計劃,定不會付出行動。
蘇晚偏了腦袋看着他,“費腦子的事情,我可不願意想,這一切交給了夫君,不就好。莫不是,你也想要偷懶。”
“是是!那就爲夫多辛苦一下。可是晚晚能否有什麼表示?”東方煜拿過她手中的碗,隨後輕摟了她的身體,曖昧十足的說着。
蘇晚瞪了他一眼:“都半死不活了,還不知道消停消停。吶,等你身體好後,我會好好的補償你,現在就忍忍吧。爲什麼你們男人就這麼的癡迷……”
“所謂食色性也!可懂?”東方煜卻是以不爲然的捲起蘇晚的髮絲說着,另一隻手還不忘邪惡着。
有人真是受不了,瞪着他,“你夠了,再繼續下去,小心我砍了你的手。”
“你絕對不會。”
“是是!你最是瞭解我。”
……
經過幾日的休養,東方煜的身體漸好,便全員搬至了行宮。本來是打算離開的,可是有人大膽的算計了她,她怎會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的離開。
這也太不像她蘇晚的作風。
天氣晴朗,蘇晚等人直接坐了馬車至行宮內,安頓好了一切,便去了大廳赴宴,卻不想剛巧趕上了一場好戲開鑼。戰越一臉的憤怒靜坐在帝位之上,沐清鈴一臉平靜的坐在一側,廳中央知畫匍匐在地,一側的敬嬪忐忑不安的跪着。
戰越瞧着蘇晚前來,立馬讓傾豐伺候他們落座,來看這場好戲。
知畫顫聲低泣着,“請皇饒命,這一切皆敬嬪所爲,她的目的是陷害帝后娘娘,同時她又極其的恨太子妃,說太子妃是妖婦,非死不可。否則會繼續耀武揚威。”
一側的敬嬪一臉莫名的看着知畫,一瞬間整個人如跌至了冰窖一般。她入宮幾載,從未得到戰越的臨幸,她早就已經死了,又怎麼可能去做那些事。只能含淚的低笑出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戰越卻沒有一絲的動容,睨了一眼知畫,“繼續說。敬嬪還讓你做了什麼?一一的說出來,這件事的過程是什麼?本皇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是是!”知畫小心翼翼的睨了一眼身畔的敬嬪,“敬嬪的孃家與百里太后有着遠親的關係,再加敬嬪的父親自小習道,她耳目濡染,怎麼會也會個一些。所以在那事之後,便將那些靈魂封印在了玉瓶之中。又讓知畫在太子妃的飯菜里加了符水,隨後讓奴婢放出那些怨靈去攻擊太子妃。這一切皆是敬嬪指使知畫做的,知畫不想的。皇,娘娘,饒命。”
戰越的眼神不耐煩的掠過了敬嬪,她一臉的淡然,似乎並沒有要爲自己解釋的意思,他緩緩地出聲,“敬嬪,你有何話說!且一一道來!這事到底是不是你所爲?”
敬嬪擡眸看着戰越,輕勾了嘴角,自嘲的問:“皇,那麼臣妾可以問您一句話嗎?您的心裡有沒有後宮妃嬪?您的心裡是不是永遠只有南啓太子妃!她是個好女子,拯救了天下蒼生,可是她不是適合皇的女子,她是東方煜的女人,是有夫之婦!皇,你真的覺得您這樣妥嗎?”
戰越的臉色極其的難看,可是他是第一次在後宮中看到如此堅韌的女子,如同蒲柳般韌如絲,眼裡全是清雅。且又大膽無比,居然敢直諫他!
衆遭的氣氛裡透着一片詭異,沒有人敢出聲。
忽而戰越步至堂中央,一把緊捏住她的下頷,“本皇問你可有做知畫口中之事,不是讓你進諫本宮!”他的話剛落,隨即是一掌重重地擊在她的胸膛之上。
噗……一口猩紅的血噴了出來,她的身體被拋得很遠很遠。摔到地板上,幾乎一動也不動,就在衆人以爲她死了之時,忽而敬嬪緩緩地撐起身體,無力的勾起嘴角一笑,“臣妾做什麼都讓皇討厭,既然皇認爲臣妾做了這事,那便是做了吧!臣妾不想解釋……皇,賜死臣妾吧。”
戰越箭步如飛,一把帶起她的身體,附在她的耳畔,再是狠狠地一拳,一句輕到只有她能聽見的話飄出來:“對不起,終是我負了你。”
敬嬪萬念俱灰之時,聽到戰越的此話,眸中一片晶亮,倏爾一切便明白過來。她是有一顆聰慧的心,卻有着孤傲的性子。他不來寵她,她亦不會如了別的妃子那般用盡了全力去討好他。
在她的身體漸漸的涼在他的身體裡時,他這恍然的記起,她爲何會爲敬嬪。選秀之後,她一人爬上了屋樑去放蝶,一缸的蝶,給了他們自由,翻飛笑得極其的矚目。
那一眼他看得極其的舒心,後瞭解知曉她是一個端莊的女子,且又才華橫溢。她的冊封比沐清鈴還要早,她的身份比沐清鈴還要低,卻比所有的人更好強。
他宣過她,要求她把面紗戴上,她拒絕了,便摔門而去。她拒絕了帝王的侍寢,成爲了後宮的笑柄。更從此等同進入了冷宮般……
她喜歡他,以一顆純潔的心喜歡着。
那一瞬間他徹底的體會到,卻已經來不及收手,所有的一切爲時已晚。
沐清鈴怔忡的看着戰越眼底裡的悲傷,她果然算對了!那個女子在戰越的心裡佔着與她不相同的地位,她與他的事情,她知道,所以一劍雙鵰,毀了她,又擺脫了這個嫌疑。
可是她開始明白,那個叫唐琬的女子會永遠的呆在戰越的心裡。因爲她的堅韌,她的孤傲,她傾美一絕。她嫉妒到要發瘋的地步,爲什麼她得到了一切,卻像是什麼也沒有得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