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史父子倆,立馬阿諛奉承,“海蘭郡主身體康健,希望永遠不用草民看脈。”
“倒是個會說話的,你們自便吧。”
“是,恭送海蘭郡主。”
白二看着康海蘭走遠之後,抹了一把汗,“倒是沒有想到這郡主如此好打發,可是那珍珠可是極品,你給了她,當真是不心疼的?”
白史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父親,你便是目光短淺了。這郡主眼下住在東宮,那是極有可能爲將來側妃的人,那麼待到太子登基,便是貴妃,而且她又如此的受寵。一顆珍珠算什麼,她若是真能幫了我們,哪怕送上十萬兩白銀,都沒有關係的。”
“對對,當真還是史兒看得遠,爲父此生便要靠了史兒。對了,那幽魂閣一直沒有消息過來。莫不是失敗了。”白二一臉的擔憂,如果失敗了,白炎這個嫡長子回來了,我們這個二房又要被踢下去。
白史聞之,雙眼微眯,陰毒的光芒從眼底裡閃爍,手緊緊地捏成了拳頭,“我已經買通了另外的人去做,可是對方說是,根本找不到白炎人。難道他根本沒有回京。”
“那是有可能。”白二想着這人一直不回來,倒還好,只要回來,必定要立馬解決了。
“父親最近多留了一些心眼兒,我要看好藥材這邊,做好單子送到宮中,如果沒有問題,我們就是正式的皇商。那麼白家在京都的地位,更是無人能及。”白史的心還是在這上面,大房的嫡長子一直很有才能,將白家的一切打理得極好,白家的長老個個稱讚了他。
若是他成功的拿到了皇商的機會,而且成爲了太醫院的人,那麼白炎死了,或者是回不來,那麼他正式的接管了白家的一切產業,也能名正言順,那幾個老頭便不能多話。
白二明白自己兒子打的是什麼心思,好在這個兒子爭氣,否則他要一輩子被大房壓着,出不了頭。
康海蘭這邊出了白府,便直接上了馬車,馬車便轉進了茶樓的小巷子,她這才從側門進去,進了包廂,蘇晚正在裡面看書,聽着她的腳步聲,“辦好了。”
“嗯。真是沒有想到這白家兩人急攻近利,我說什麼,便是立馬應聲了。”康海蘭一臉的歡喜,同時不停的把玩着那顆黑色的珍珠,越看越喜歡。
蘇晚瞧着,湊了頭看了一眼:“白家二公子送的?”
“是啊!這個我可不可以要了,我很喜歡。”康海蘭就知道隱瞞不過蘇晚,所以也沒有打算隱瞞。
蘇晚並沒有出聲,拿過她手中的珠子看了一眼,轉了幾個圈,隨後輕勾了嘴角,“是個好東西,你拿着吧。不過你可知道,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知曉知曉。後面的事情不就交給你來辦了,再者我這是順便撿了便宜。我要幫了白炎,白家以後的萬貫家財都是我的,這種小玩意兒要多少有多少。”她確實很喜歡女兒家的東西,畢竟很少有人買給了她。
蘇晚看得出來她喜歡,便沒有多強求,而是提議,“拿了瓔珞鑲起來,掛在腰間,倒是很不錯。”
“嗯,提議很好。接下來我們做什麼?”康海蘭覺着好像現在沒有什麼自己的事,其實到最後還是得皇家出面來解決,只要解決白史這個人,白家二房便鬧騰不起來了。
蘇晚沒有出聲,看了看時辰,“回宮吧。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噢。”
康海蘭向來不過問蘇晚在做什麼,畢竟知道得太多了,對自己並沒有一分的好處。
在她走後,蘇晚坐了另一輛馬車到西郊的涼亭,儲雨漫一早便在那裡等着,見着她來,立馬起身,“太子妃……”
“別啊,我受不起,你可是父皇的貴妃,位分比我高着了。近來爲何遲遲沒有消息,你到底怎麼打算的,不想要九皇子的命了嗎?”最近她的私事也多,便一直沒有追問了儲雨漫的事情。
儲雨漫從來沒有奢望過蘇晚會放過了自己,“近來我出宮的時間多了,皇上這邊也允了,我光明正大的在相府,與嫂嫂感情極好,與哥哥的也不錯。現在哥哥已經被卿河逼到了角落裡,我探過口風了,他現在只想平靜的保了儲家。”
“因爲他想的是他還有一筆富可敵國的寶藏,所以也就沒有想那麼多了,再加上九皇子昏睡,不知是死是活。當然只能坐以待斃。”蘇晚倏爾冷冷的低喝出聲。
儲雨漫的心一驚,回身看着蘇晚,“我知道,我已經在很拼命的拿取消息,待到劉大人那裡的羊皮圖拿回來,只要湊成一塊,我便會拼了全力的奪回那五張羊皮圖,哪怕奉上我的性命。”
“所謂日久生情,我希望你不要忘記這個曾經要殺了你的哥哥。還有黑翼的事情,若是他知曉,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毀了你們倆。”蘇晚冷聲警告,她不想到臨了,這個女人倒打一耙,最後吃虧的是自己。
儲雨漫知曉蘇晚懷疑自己,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你不相信我,我知道。我只會告訴你,全天下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及過我的皇兒。他曾經的冷情,置我的皇兒不顧。現在他做得再多,都是無濟於事。也是他把我拉進了地獄,若是我不做那麼多,便不會被你盯上,我和皇兒便可以安然的在宮中渡過。追根究底,這一切都是因爲這個所謂仁慈的哥哥。”
儘管她說得十分的動容,蘇晚卻沒有一絲的感動,她的心已經冷如堅石。
看着不說話的蘇晚,她開口正想說什麼時,“一起回宮吧。”
“好。”蘇晚永遠是一個摸不透的人,你看不到她在想什麼,她陰冷的模樣,像是地獄修羅,完全的猜不透她在想什麼,甚至不知道下一步她要做什麼。
儲雨漫便知道,遇上這個女人,便註定是毀滅。
回到東宮,已是午晚用膳之際,蘇晚進了園子,便又聽到白炎的嚎叫聲,煩躁的掏了掏耳朵,走到蘭馨院裡,“你們倆是想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們倆是夫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