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說得極對,懷了天澤有些吐,挺折磨人的,現在懷了這個小丫頭居然安然無恙,像是什麼事也沒有,除掉身子乏一些以外。一切準備就緒之後,便坐上宮轎,攜了天澤,還有園子裡的其他人入了臨鴛閣。
天澤沒有除掉東贏的戰越之外,這三國的皇帝皇后皆是沒有見過的。東方靖喜歡天澤得緊,立馬拉了天澤的手,還有兩位外孫女在園子裡的角落裡玩耍。
眼下他是從來不會過問朝中之中,全然已經退位成爲太上皇了。德皇后倒是心疼了蘇晚,扶着她的手腕,一臉的緊張,“這都是你的知己好友,金蘭姐妹,也知曉你現在是有了身子的人,不要這麼的累了,知道不?”
“知曉。”
蘇晚看着朝中的權貴也紛紛的到場,看了一眼人羣中的卿河,拿了一杯清酒給花憐月,“把這個贈給了卿河,本宮不能喝酒,你便代替了本宮向他喝,同時讓看好這朝中的人,調解四國的關係,再就是你看緊了他,看看他的心到底是在南啓,還是在別處。”
花憐月明白的頷首,“是,一切請太子妃放心,憐月定會處理妥當。”
眼下朝中,宮中,民間皆有傳聞,新科狀元郎,看上了太子妃身邊的人,這太子妃也大方,便允了這位姑娘住進卿河,兩人曖昧不清的關係也就傳開來了。
若是別人早就介意了,可是這花憐月向來不在意別人如何看,卿河有沒有給她名分。這卿河本就不是民間重大禮之人,一切皆是從書上學來。
他想要娶了花憐月,現在卻不是時機。一來大朝會監控,二來東方煜的位置未坐穩。
花憐月今兒個在蘇晚的強迫之下,換上了太子宮大丫鬟的婢女宮裝,一襲淡紫白玉蘭散花雲錦宮裝,梳了圓翻髻,幾枝簡單的髮釵加以點綴,這張本就清麗動人的臉便若了綻放在枝頭的白玉蘭般,散發着幽幽的香氣。
她端了清酒,緩緩地至卿河的跟前,他先是一愣,在借了宮燈微弱的燈光之下看清了花憐月的容顏,這才倏地反應過來,“憐月?”
“憐月見過卿大人,這是太子妃賞你的,說是今兒個的盛宴就要勞煩了卿大人。太子妃因有孕在身,不能飲酒,這杯便由憐月代幹了。卿大人有何用得着的地方,儘管開口。”花憐月一改了往日的形象,換了宮中婢女的腔調,倒是一個妥妥的美人。
卿河看一眼便是沉迷,接過清酒,一臉的滿足,“請了太子妃放心,卿某定會保了這盛宴的和平,還有權貴之間的交流,不過你得跟在我的身邊,幫襯着我。”
“那是自然。”花憐月輕垂下頭,一副女兒嬌羞之態。
盛宴即將開始,衆位後宮女眷入席,達官貴人入席,各位來自三方的貴賓入席。端木銀鈴,慕婉就死死地粘在了蘇晚的身畔,端木銀鈴雖有一子,卻一直想要再添一位公主,眼下看着蘇晚有孕,那是羨慕得很。
慕婉眼下有一雙兒女,倒是十分的知足,不過人看起來憔悴了一分,她體貼的拍了拍她的柔荑,“慕婉,瞧瞧你眼下瘦成了什麼樣?後宮事宜多了,便挑個人與你一起分擔吧。”
“有誰能靠得住,我真怕有一日倒是被人給推了下來。”東方慕婉的眼裡有些一縷微微的悲傷,不禁紅了眼眶。
蘇晚一臉的緊張,立馬拍了拍後背柔聲安慰:“到底怎麼呢?你和連城錦這纔在一起幾載,他可是變心了?讓你過得不好?既然如此,那麼就不要回什麼北辰,留在南啓。”
東方慕婉卻是搖頭嘆息,“自古以來帝王越是愛你,便把你推得越高。剛登基那會兒,連城錦堅持己見,不納妃,後宮只慕婉一人。可是我實在看不下去,他每日頂着巨大的壓力,便主張納妃。三個女人一臺戲,他越是寵我,我所要接受的一切便更多。”
蘇晚隱約的明白,如同戰越的後宮那般。微緩和了臉色,冷冷的說着:“只要他的心還在你這裡,你就不需要怕。爲了保後宮的和平,你已經走上了這條路,那麼就務必要使一些手段。這是我的一點小心翼,用得着的地方,拿着這個令牌儘管開口。他們會幫你處理好一切。後宮之路太漫長,沒有人的雙手是乾淨的。慕婉。”
東方慕婉聞着蘇晚此番意味深長的話,緩緩地明白過來,看着那枚令牌,竟然是幽魂閣的,難道她就是幽魂閣傳聞中神出鬼沒的閣主。
看得東方慕婉一臉的詫異,蘇晚淡笑而過,“爲了立足,爲了除去那些牛鬼蛇神,那麼你一定要有你自己的實力。方可。”
端木銀鈴也在此時緩緩地出聲,“晚晚所言不是無理,慕婉,爲了你自己,你的孩子,你的後宮,你丈夫的江山,你必要的時候,必須使上一些手段。”
“好,慕婉明白了。幸得兩位姐姐提醒。”是的,身爲他的皇后,她就有必要處理好後宮的一切,不成爲他的擔憂,更不讓他爲了自己,插手後宮事宜。
蘇晚知道東方慕婉是個可人兒,心又是極致的聰慧,她們說得那麼明白,她應該是明白了。
這男人們自有了男人們的話題,這後宮的女人便有了後宮女人的話題。盛宴上酒香壑人,衣香魅影,蘇晚特意安排的各場盡興節目讓各國貴賓滿意至極。
爲了這場盛宴,蘇晚調動了所有的心腹,看着皇宮的各種角落,以防生出什麼節枝來。盛宴的主題正式進入,綵衣飄飄的宮人端着玉盤魚貫而入。
將南啓最聞名的全宴盛上長桌,在揭開蓋的那瞬間,飯菜的香氣就已經擄獲了大夥兒,衆人忙不跌的拿起玉箸一嘗眼前的美食,隨後便是紛紛的讚賞聲,“美味!”
“絕了!肉質鮮肉,味道恰到好處,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這次的全宴似乎與往日的有所不同。”
東方煜大笑出聲,“阿錦問得對,這次多虧了我們的誥命夫人,研究了南啓的各種典藏,再加上太子妃的提議,便有了這史上最完美的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