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的心微微的驚了一下,不由得想着剛剛爭奪豹子的畫面,微擰了眉,“爲什麼連城墨鈺輸了,臉上卻沒有一絲的惱怒,反而好像有些高興。”
東方煜頷首,“晚晚總算明白到了本王的用意,這件事明顯就是隔山打虎。他們這樣做,應該不是針對連城錦,有可能是你。目的是什麼,本王不得而知。”
蘇晚輕咬下脣,“你說連城墨鈺這廝,腦子裡裝的是什麼?爲什麼北辰和南啓打仗的時候,他沒有出現。倒是仗完了,他就出現了,而且實力還不能小瞧。”
“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而且他的用意讓人很是無法猜透。聽聞這場狩獵大會便是他所提議的,在皇家來講,這是常有的事情,可是他提得太巧合了!”東方煜提了筆落在雪白的宣紙上,寫下一行行詩句。
蘇晚越想越發的覺得頭疼,“還是靜等了那幾具屍體的消息,我讓紫煙和步卓日夜看守,應該無人能動。或許我們慢慢地抓下去,能抓到蛛絲螞跡。”
“嗯,本王相信晚晚。”
蘇晚只是笑了笑,探了腦袋去看他寫的什麼詩,嘴角輕勾,細細地念出聲,“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東方煜慢聲接下話,順勢摟了她的身體入懷,喃語:“再過陣子,回南啓可好?待到這裡的事情處理好了!”
蘇晚輕嗯一聲,想得他大抵是想家鄉了,忽而想到宮中的事情,“現在還是東方宸監國,皇后暗暗插手的事情,父皇定是知曉的,對嗎?”
“什麼事都是瞞不過你的雙眼,確實如此。父皇英明臨政這麼多年,怎可能就因爲祈王的事情一蹶不振,一切不過是表面而已!”東方煜慢慢的說着。
蘇晚長長的哦一聲,“皇后根基極穩,自然不可能是一日兩日便能拔倒。她唯一的軟肋,便是宸王。利用宸王是最好對付她的方式,待到時機成熟,所有的一切便盡在囊中!”
“聰明,看起來本王什麼事都不能隱瞞了晚晚。”
“那當然,再說,你敢嗎?”
“不敢!”
……
大部份的人都離了,唯獨蘇晚等人留下來,她本以爲不會有什麼事發生,卻不想夜裡還是有人來破壞那幾個殺手的屍體,最後未成功,讓其給逃了。
蘇晚故意放走了那些人,爲的就是引魚上鉤。
帝都,湖上畫舫輕輕地前行,坐在船頭的伶人撥弄着琵琶,悠悠的歌聲從她的嘴裡吟唱出來,極其的婉轉動人。一葉小舟靠近畫舫,隨後躍上了畫舫,進了內閣。
坐在堂中央的男子聞話,嘴角的笑意加深,轉動了手中的酒杯,“嗯?把那些人通通處理,斷不能讓蘇晚跟到一絲的消息。她的這點小計謀,呵呵……”
男子半傾身,“主子,如果蘇晚真的發現那些殺手是早前服了藥,怕是會隨着蛛絲螞跡查到什麼。她身邊的能人不少,而且她的手段也不能小瞧。”
“我自有分寸,她有妙計,我便有拆計。這個遊戲會很好玩……”男子輕笑出聲,隨後呷了一口杯中的美酒,“嗯,這酒不錯,美人兒喝一口……”
“唔,不要……奴家酒量甚小,怕是醉了,會傷着爺。”他懷裡的美人兒輕推了酒杯,嬌俏出聲。
男子卻是邪氣的揚了揚嘴角,隨後扣着女人的下巴,將嘴裡的美酒全度到了美人兒的嘴裡,滿意的舔了舔脣瓣,“美人兒的味道,可比酒香。”
美人兒經了他這麼一調戲,臉頰緋紅,輕推了推他的胸膛,“你真壞,喝過的又給人家喝。”
“哈哈……你喜歡的不就是本爺的壞嗎?”
“呵……”
他的笑聲極其的清脆爽朗,迴盪在府上泛着一種淡淡的詭異。
與此同時。
紫煙臉色沉重的回到小閣樓,“主子,那些人到了帝都就被人暗殺了,而且手段極其的凌厲,紫煙什麼也沒有跟到。看起來對方是參透了你的用意。”
蘇晚並沒有一絲的意外,彷彿一切早在意料之中,“對於他來講,屍體有毒的秘密,根本不是秘密,所以他纔會故意用了這一招來探本王妃,哼!果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這般纔有趣。”
“主子,接下來?”
“靜等了消息吧,暫且不動。等慕婉的身體好起來,回到帝都再說。”
“是!”
……
東方慕婉醒來後,已經是三天後,她的傷口已經基本沒有問題,就是還會疼痛,特別是輕動一下,便扯得生疼。連城錦一臉的抱歉,“慕婉,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錦,夫妻之間不就是應該互相幫助的嗎?今日我護你,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我不要聽到你的一句抱歉。”因爲剛醒,所以元氣沒有恢復,聲音極是小。
連城錦紅了眼眶,他是何德何能能娶到如此完美的女子,他微摟過她的身體,隨後輕輕地將吻烙在她的額前,“慕婉,我向你起誓,此生定不會負你一分。哪怕權傾了這個天下,後宮也只有你一人!”
在古代,在那個封建的社會,一個平常人能做到一生一人,已是難得。若是一個君王也能做到,更是難上加難。連城錦的誓言,從未違背……
多年後,哪怕失了那皇位,他也要與羣臣抗起,堅決不充裕後宮。當今皇后聖寵聖濃,德行甚至美滿了整個天下。
東方慕婉吃力的勾起了嘴角,一眼的感動,能與他相遇,是天註定的緣。能與他結合,那更是坎坷艱難。經歷過怨對、憎恨、分離、相知,到最後的相處,處處艱難,更是刻骨銘心。
蘇晚進了內閣,瞧着兩人眼眶紅紅的,不免取笑起來,“能好好的在一起,已是幸事,爲何眼眶紅紅的,那不是給自己傷來愁?笑一個,那便雨過天晴了。”
東方慕婉看着蘇晚,生生的勾起嘴角,笑得很是柔美,“嫂嫂,我以爲見不着你了,能再見着你,才真是上天對我的恩賜。我聽錦說,我能痊癒,也是因了你向夜宮主提及的縫合之法。嫂嫂到底還有什麼不會的,倒是讓我驚了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