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蟒雀

阿暖剛把手裡那塊綠豆糕吃完,徐媽媽就帶着絡腮鬍子進了她們二人的房間。

“昨日側夫人送來的幾件衣裳都是你洗的?”

絡腮鬍子依舊沒有什麼好臉色,徐媽媽進來前應當是把那幾件衣裳吩咐給臻娘清洗的事交代過了。

“是,都是奴婢親手洗盡熨曬的。”臻娘微微下蹲行了個禮,道。

“可曾見過兩件繡了騰龍與飛鳳的錦衣?”

臻娘埋頭看了阿暖一眼,隨即答道,“不曾。”

“不曾?”絡腮鬍子似乎是驚異於這個答案,他不可置信地盯着臻娘,一步一步靠近她,彷彿認定了臻娘說的都是假話。

“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見過沒有?”他將臻娘逼到牆邊,拔出腰間泛着銀光的佩劍橫在臻娘頸脖上,目光兇猛如虎。

臻娘嚇得跪倒在地,阿暖事先教給她的說辭也說得支支吾吾,“奴......奴婢是真的沒......沒有見過......但是......但是......”

阿暖見她嚇得話都說不清楚,乾脆跪倒在絡腮鬍子腳邊,握着臻孃的手同絡腮鬍子說道,“啓稟將軍,臻娘是真的沒有見過帶有龍鳳紋飾的錦衣,倒是有兩件衣裳繡了巨蟒與錦雀,就晾在後院繩子上,將軍不信,可以命人取來看。”

“不可能!”絡腮鬍子卸下劍來,回頭遞給副將一個眼神示意他去後院尋找那兩件錦衣。

阿暖不明白,爲什麼他可以那麼確定,在這個小小的浣房裡一定藏着兩件龍鳳錦衣。

副將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將那兩件阿暖與臻娘改過的錦衣帶了回來。絡腮鬍子面帶抽搐,扭過頭惡狠狠瞪着阿暖。

“是不是你們兩個臭丫頭做的手腳?”他走到兩人身邊,兩隻手緊緊地掐住阿暖與臻孃的脖子,掐地兩個人面目發赤難以呼吸。

徐媽媽終於看不下去了,撲通一聲跪下,拉住絡腮鬍子的紅色披風苦苦哀求,“將軍,她們只是兩個浣衣丫頭,怎麼可能有膽子敢去改動主子的衣服,還望將軍明察,莫要枉送兩條無辜的性命呀!”

就在阿暖覺得自己已經一隻腳踏上黃泉道的時候,絡腮鬍子終於鬆了手。

頸脖間的阻礙消失,阿暖張大了嘴巴大口大口地攝取着空氣,再回神時,絡腮鬍子已經帶着人走了。

徐媽媽倒了兩杯茶送到兩人面前,阿暖接過喝下,本想對徐媽媽道一聲謝,卻不想被徐媽媽搶先說了。

“媽媽謝我做什麼?”

徐媽媽笑道,“我知你一向聰明,劉斥如此篤定那兩件龍鳳錦衣就在我們院裡,但搜出的卻是蟒雀衣,若不是你做的手腳,還會有誰?我謝的,是你救我一命,若是真的搜出了龍鳳衣,我們整個浣房都逃不了干係。”

“媽媽不必多謝。”阿暖回給徐媽媽一個笑,想起一些事來,復又問道,“對了,我有件事要請媽媽幫忙,不知媽媽願不願意。”

“你且說,若是能幫到你我一定盡力。”徐媽媽應聲道。

“阿暖想請媽媽替我留意着主子的近況,您也知道,我是爲了報恩才入的世子府,如今已經七年過去了,我一直都沒有機會見到主子,更別提報恩了。如今主子落難,雖然我只是個小小的浣衣丫頭,可只要能幫到主子的,哪怕只是一點點,我也要盡全力去做,以償我多年夙願。”阿暖說完,對着徐媽媽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還望媽媽成全。”

徐媽媽急忙將她扶起來,“好丫頭,不是我不幫你,你也知道我們如今被困,出不得院子,我實在是無能爲力呀。不過你放心,我會找機會的,只要有機會,我一定幫你打聽。”

“阿暖先謝過媽媽了。”阿暖又要叩頭,被徐媽媽攔下了。

徐媽媽向門外張望一眼,確定沒人以後,貼着阿暖的耳朵小聲說道,“我奉勸你一句,最好別趟主子這事的渾水。今日主子落難,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以你的聰慧,應當看得明白。”

阿暖點了點頭,道,“謝媽媽好意,您說的我都明白。”

“你明白就好,天色也不早了,又鬧了這麼一出,你和臻娘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徐媽媽拍了拍她的手,說道。

送走徐媽媽以後,臻娘拉住阿暖的手問道,“你們剛纔說主子什麼事兒不簡單呀?我沒聽明白。”

阿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四顧無隔牆之耳,伏在她耳邊低聲答道,“方纔那位劉斥將軍,爲何如此篤定我們院子裡有龍鳳錦衣?當他看到錦衣上沒有龍鳳時,爲何會懷疑我們動了手腳?除非他事先知道,或者換言之,有可能這件事就是他參與安排的。這種安排有兩種可能性,一是他作爲與主子一同密謀造反的同黨,爲主子獻上的禮。可如今他是率兵包圍世子府的主將,所以這種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臻娘聽了半天,聽懂一些,復又問道,“那第二種可能性呢?”

阿暖皺眉,沉思半晌,終於緩緩開口道,“二是,這龍鳳錦衣是他揹着主子做了送到府裡,用來栽贓主子的,至於他爲什麼要栽贓主子......臻娘,我有一個可怕的設想,你說主子造反這事,會不會也是那個劉斥策劃來陷害主子的?這龍鳳錦衣只是他們諸多策劃中小小的一點,可能還有更多的陰謀對準了咱們世子。”

臻娘聽了這些話,恍然大悟道,“你說的有道理啊!”

阿暖望着桌上飄搖不定的燭火擔憂道,“但願這一切都是我的臆測,倘若這種可能性是真的,那主子恐怕早已身陷一場驚天陰謀之中。”

“若真是這樣的話,我們一定要救主子!好端端地受旁人誣陷,王上也不相信他,那主子心裡得有多委屈啊!”臻娘義憤填膺地拍了拍桌子。

“會救的,我一定會救他的,哪怕是死,我也一定會想辦法救他於水火的。”阿暖的眼神越發透亮,恍如夜幕裡閃耀的辰星。

她無論如何都會救他的。

就像七年前他不顧生死地救她性命一樣。

五 委屈八 隱線四 試探二 蟒雀四 試探一 大禍二 蟒雀九 禁軍四 試探六 不識四 試探九 禁軍一 大禍三 赦令八 隱線五 委屈七 良機六 不識二 蟒雀七 良機八 隱線九 禁軍三 赦令四 試探八 隱線一 大禍一 大禍六 不識五 委屈四 試探五 委屈三 赦令五 委屈四 試探八 隱線九 禁軍六 不識八 隱線八 隱線八 隱線八 隱線六 不識八 隱線六 不識四 試探八 隱線九 禁軍三 赦令四 試探四 試探七 良機二 蟒雀五 委屈七 良機四 試探二 蟒雀二 蟒雀七 良機二 蟒雀三 赦令一 大禍五 委屈五 委屈九 禁軍七 良機三 赦令八 隱線三 赦令二 蟒雀三 赦令九 禁軍四 試探六 不識二 蟒雀九 禁軍八 隱線四 試探八 隱線四 試探七 良機五 委屈七 良機六 不識三 赦令九 禁軍三 赦令二 蟒雀七 良機二 蟒雀
五 委屈八 隱線四 試探二 蟒雀四 試探一 大禍二 蟒雀九 禁軍四 試探六 不識四 試探九 禁軍一 大禍三 赦令八 隱線五 委屈七 良機六 不識二 蟒雀七 良機八 隱線九 禁軍三 赦令四 試探八 隱線一 大禍一 大禍六 不識五 委屈四 試探五 委屈三 赦令五 委屈四 試探八 隱線九 禁軍六 不識八 隱線八 隱線八 隱線八 隱線六 不識八 隱線六 不識四 試探八 隱線九 禁軍三 赦令四 試探四 試探七 良機二 蟒雀五 委屈七 良機四 試探二 蟒雀二 蟒雀七 良機二 蟒雀三 赦令一 大禍五 委屈五 委屈九 禁軍七 良機三 赦令八 隱線三 赦令二 蟒雀三 赦令九 禁軍四 試探六 不識二 蟒雀九 禁軍八 隱線四 試探八 隱線四 試探七 良機五 委屈七 良機六 不識三 赦令九 禁軍三 赦令二 蟒雀七 良機二 蟒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