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就是錦衣衛指揮使攜錦衣衛監守自盜,偷樑換柱在先,藏匿虎符在後。又先斬後奏,當年錦衣衛指揮使,也就是馮成濤根本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邵將軍私藏虎符,而邵將軍直到死前都爲承認自己的叛國之罪,他馮成濤一未審查,二未定案,憑什麼判邵氏之罪?”
“但年證明邵峰之罪,馮大人可謂人證物證俱在,時隔三年姑娘要翻案可有證據?”
“有!當年證明邵將軍私藏虎符的是將軍麾下的一名副將,此人一口咬定在將軍交還虎符之後,於他的貼身之處看到真的虎符!可是事後此人卻無辜暴斃,是不是死於非命尚待論證。然而我卻從其子的口中得知,他的父親臨死前留下一封信件,此人似乎知道自己要死。信件中說‘此生最遺憾的事情就是對將軍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信件在此,懇請大人明鑑。”
楊稷一愣,讓師爺呈上來。頗具深意的盯着廬江月看了看,這才低頭看去。“姑娘有何證據說此信件出自那名副將之手?”
“兩日前,副將的兒子遭人滅口,現在……無從證明!”清冷的秀顏暗了暗。
楊稷雙目微斂,指節屈起一下一下的敲擊着桌案:“那姑娘,現在可有其他證據?”
“有,可以證明馮成濤濫用私權,草菅人命!”
楊稷微微向前探身:“哦?何以證明?如果真的有這樣確鑿的證據,那本官可以代姑娘將證據提交給刑部,交由刑部正式受理。屆時就算姑娘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邵將軍無罪,也可以替邵家報仇!”
廬江月雙目一凜,緩緩擡起手放入衣襟,全場變得悄然無聲,所有人都在等着她是不是可以拿出足夠的證據證明錦衣衛的罪行,然後那穿梭於大街小巷的魚尾服便不能再魚肉百姓!
一疊厚厚的紙張從衣襟裡嶄露頭角,就在整疊紙暴露在所有人眼前的時候,一柄飛刀穿堂而過,飛速將廬江月手中的紙給釘到了大堂的柱子上!
“啊……”堂外一陣驚呼,楊稷率先撤離桌案閃向後衙,誰知神不知鬼不覺間一條綠色的身影出現在身側。
“楊大人,好戲纔剛剛開始,你不好好看,這戲該怎麼演?”廬江月此時如同一名殺手一般,寒劍橫在楊稷的面前,滿面寒霜的瞪着他。“你不是要證據嗎?”
卻見堂外一名蒙面黑衣人飛身入內,不待衙役反應過來,就衝向柱子上的飛刀,一把將那紙張與飛到納在手心!
廬江月斜睨着那條黑影,好整以暇的攔着楊稷站在一邊。然而,那黑衣人一翻掌心:“賤人!”白紙一張,何來證據?安耐住想要上前殺了她的衝動,翻身後躍就要逃之夭夭。
“抓住他!”不知廬江月在他耳邊說了什麼,楊稷一伸手臂大喝一聲衆衙役纔過來,蜂擁而上。
雖說那些個衙役身無絕技,可是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一堆人阻去那漢子的去路還是勉強可以的。見此狀況,堂外聽審的百姓哪裡還會看戲?
“楊大人,此人是爲奪取證據而來的。斗膽闖入大堂,擾亂欽差辦案,不惜一切地想要保錦衣衛,不是錦衣衛也是馮成濤的人。抓住他就是最好的證據!”寒光漫射的眼裡盡是算計。
黑衣人一記掃郞腿,掃翻一片的人。趁此空檔,向這邊看來劍指所向:“賤人!我要你不得好死。”說着一揮手,又有數名黑衣人翻身躍入大堂,直接朝着廬江月襲來。
楊稷嚇得轉身就走,鑽到後衙的簾布後再不見人影。湖綠色的衣衫一陣翻動,已然和那羣黑衣人鬥在一處。長劍舞動,劍花在身前綻開,劍法大開大合。劍招雖然平平無奇,卻也將自己護得滴水不漏,叫那些黑衣人佔不得半點便宜。
眼看着賊子登堂入室,身爲衙役哪有不憤怒的道理?都是熱血男兒,此刻也被正義衝昏了頭腦,不管人家手裡拿的是刀劍,自己手裡只是握着水火棍,一陣喊殺聲後就是前赴後繼。
結果是
刀光劍影頻閃,鮮血橫飛,猙獰的傷痕一道又一道地落在了一腔熱血的大好青年身上。
嚴肅的大堂在片刻之間就變得一片狼藉,牆上,柱子上都是劍痕。一干衙役傷的傷,死的死,戰況之慘烈叫人不忍側目!
眼看久戰無果,黑衣人也是心下大急。一把白色粉末灑出,空氣裡飄散着淡淡的苦味兒。屋頂上的斷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飛身下堂,兩掌翻開,掌風肆意,愣是敢在那白色的粉末落在廬江月的身上之前將粉末驅散。袖中九節鞭呼嘯而出,紅色的信子吐出帶着血腥回頭!“東廠!奉王公公之命脅從楊大人辦案,有阻撓着殺無赦!”說着將腰間的銅牌亮出,擲地有聲的吼道。
然而僅僅是一愣之後,那些個黑衣人竟然越發奮力攻擊。銀蛇飛縱,卻被前面的廬江月一個縱身長劍格回。冷聲說道:“誰準你來的,我說夠不准你多事!”
“奉命行事,與你無關!”不輸女子的冷漠,斷情頭也不回的加入了戰鬥!
眼看斷情的加入使得戰局一邊倒,奈何天不遂人願,又是一羣黑衣人侵入大堂,這些人沒有一個蒙面,爲首的一個人喝道:“抓活的!”斷情一沉眉心。
傅田成!七殺道的?然而不敢掉以輕心,只是小心的應付着眼前的蒙面黑衣人,可手上的武力已經明顯不如之前!
袁天涯遠遠的看着,抱臂遠觀的冷漠不允許任何人的接近。這是耍什麼把戲?斷情加入還情有可原,怎麼那個老大叔又摻和進來?而且要捉那個姐姐。還有,那邊閱江樓上看戲的大叔站了那麼長時間,怕是要成雕塑了吧!
以手掩嘴:“大叔,你不會是看上那姐姐了吧?站在那裡看了人家一個晌午了!如果你真的看上人家的話,那就趕緊英雄救美啊,否則讓那個老大叔把人搶走,你可就沒有機會了!那老大叔也真是的,一把年紀了還要老牛吃嫩草!真是不知羞。”說完不忘很義氣的聳聳鼻子,表示自己的氣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