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驚風看着她:“小姑娘,這身裙子多好!看來燕雲藏的眼光還是不錯的!怎麼樣?傷都好了嗎?”
“大叔,你還真是鎮定。方纔若不是斷情少爺前去搭把手,你中意的姐姐已經着了人家的道了!”她笑道。
“你的功力比起以前又有大的長進了!不錯,真不愧是練武奇才,可是我要奉勸你一句,不要再繼續傷害自己的身子,現階段固本培元比起精益求精來得更重要!”
這兩個人很奇怪,爲什麼一見面就是說一些驢脣不對馬嘴的話?每次一個人的問題,另一個人都不願意回答!
“大叔,你真沒勁兒!”說着嘟着小嘴繼續看那慘不忍睹的戰局,表面一副看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實則那晶亮的眼裡波瀾不驚!
“丫頭,燕雲藏沒跟你來嗎?”
漂亮的眼睛一斜:“怎麼,大叔你想他了嗎?”
眉心一跳:“呵,好在他沒來,否則我可沒有時間和精力與他打架!”
“大叔,你不要自作多情了,就算他來也不會和你打架的!你真以爲他閒得發慌啊!”小小的眉毛挑起,說不出的俏皮,微微斜着的腦袋上,齊齊的劉海柔順的飄動着。
“哦?那你說他來會幹什麼?”他饒有興趣的盯着她,然而餘光卻始終不曾離開那邊的戰局。
她目不轉睛的看着戰局,眼梢瞟向閱江樓上:“當然是來看我咯!難不成你比我好看?”
這丫頭,揣着明白裝糊塗是小事,關鍵是什麼都知道還裝鄰家小妹妹,無知又討喜!真的很讓人頭痛啊,尋常人若不是狠狠栽在她手裡,絕不會相信這樣的小姑娘竟然有着不輸大人的聰明與睿智。如果這樣的她能夠歸於正道,必然是武林之福!卿本佳人,奈何爲東廠所用?爲王振所驅使?
是該說她年少無知呢?還是要說她少年愚昧?應該兩者都不是吧?瞧瞧她那晴明的眼神,彷彿天底下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迷惑住她,遑論區區名利?那到底是爲了什麼?
淺水蛟龍雨驚風竟然會爲謎一樣的小姑娘而沉眉凝視!
“大叔,你看着我做什麼?難不成你對我也有了非分之想?”她眨巴着一雙大眼睛看着視線定格在她身上,若有所思的雨驚風。
一句話說得他瞠目結舌,第一次沒有下文來回應她,只得一陣尷尬後轉過臉,然而一番鎮定之下的面紅耳赤可沒有逃過那人精!
她只是冷冷一笑便再次將視線轉移。
緊緊是這一會兒,傅田成一道來的人已經將廬江月逼得無所適從!眼看那美麗的人兒就要束手就擒,雨驚風忽的騰空而起,飛速竄入府衙的大堂。
等不了了!再等下去,她就落入了七殺道的手中,若是再被傅田成從自己的面前將人帶走,他以後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哪裡走?”大喝一聲,一掌拍來,毫不留情的將那隻放在廬江月肩上的魔爪給震開。
傅田成怒目而視,看着手下的右掌已然被震斷,心下一橫,飛身迎上!本想速戰速決,帶着廬江月就徹,可是來人竟然是雨驚風!那麼他就不得不多留點兒時間了。
七殺道的人一看此架勢,很明顯,長老撲身只爲殿後,他們還不溜之大吉?遂一齊制住已然快到盡頭的廬江月飛身逃離府衙,然,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天底下永遠有人是打着做漁翁的算盤!
從天而降的一襲紫衣已經說明了來人的身份!雨驚風頭痛的一掌翻開就拍上傅田成的左肩,怒喝道:“上次讓你僥倖脫逃,嚐到甜頭了不是?這次看你往哪兒跑!”
猛地倒退數步,定住身形,傅田成吐出一口鮮血:“哼,想不到潛水蛟龍還是個記仇的!”
“少廢話,這回要讓你知道欠我雨驚風的,就該數倍償還!”是,他就是個小氣鬼,怎麼滴?天底下沒人可以佔躍龍山莊的便宜,他雨驚風就是欺負不得。
擒龍爪使出,爪心泛起一陣紅光,血紅色的龍身纏繞在青衫手臂上,一招使出,縱使那傅田成提氣逃竄也比不上那血龍的速度,龍吟聲聲,忽的長嘯一聲一口咬住傅田成的勁動脈。
青衫一晃,雨驚風劍眉微沉,右手已然扣住了傅田成的勁
動脈!“不跑了?”怪異的語調響起,原本溫柔的聲音不滿陰沉。這個男人果然是惹不起的!
“你……想怎麼樣?”好漢不吃眼前虧,行走江湖幾十年這點道理還是明白的。
雖然傅田成長了雨驚風幾十歲,但躍龍莊主的眼裡從來就不曾有什麼前後輩之分。你要不厚道,就不要怪別人以少欺老!是以,江湖上只道:躍龍莊主,只講道理不講人情!如今看來,所言非虛。
“人,就交給我了!上次若不是我被東廠的小丫頭纏住,你又怎會得逞?怎麼,這些日子在道上被仰視久了,這會兒讓你低頭你心不甘情不願了?”
“你這小子!”傅田成頓時惱羞成怒。
“小子?呵,老大叔,既然年紀到了那就該回去頤養天年了,刀頭舔血的日子是小子們過的。”他似笑非笑的說道,旁邊冷寒秋帶着逍遙門的弟子將七殺道的人死死攔住,一時間竟也纏鬥得難捨難分。
之前在大內皇宮的事件就已經將兩大門派的矛盾激化,如今更是徹底反目。“好男不和惡女鬥!冷寒秋,難怪你早過了出閣的年紀還是依舊無人問津!”
“哈哈哈……”七殺道的兄弟們跟着說話的傢伙肆無忌憚的笑起來。原本嚴肅的場面立時變得讓人啼笑皆非,冷寒秋一掃那邊的雨驚風,羞紅一張臉,一跺腳:“該死的顧剛,看本姑娘不撕爛你的嘴!讓你再也不能花言巧語騙人家姑娘。”飛身而上,已然不侷限於搶奪廬江月了!
“老……老大叔?”傅田成一陣頭皮發麻,他也只是剛到不惑之年何以被冠以“老”字?
“是啊!我這個小子,都被叫大叔了,你還不是‘老大叔’?”雨驚風無奈的說道,目光飄到了屋外。可是哪裡還有那身着白色紗裙的小身子?袁天涯呢?遭了,也不知道她在打的是什麼主意,方纔一直不出手就是想要看看那丫頭是要做什麼。如今就這麼一時“不得已”就失去了她的蹤跡。她絕不做賠本的生意,看那樣子,面色微暗還是重傷未愈。這時候來不是想要做點什麼,難不成真的來看戲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