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青下手狠辣,絲毫不拖泥帶水,一個女子如此霸氣的一幕讓所有觀注着無華峰的弟子們有些目瞪口呆。一個個吞了吞口水,望着那有些絕色容顏,氣質妖嬈的女子,按照道理來說在男人的心中一般很反感這種女人,但是這種感覺當人們看着白青青的時候,心裡卻浮現不出來這種感覺。
玄天峰廣場,衆弟子看着這一幕,當聽到白青青最後那句大快人心的話語時,整個廣場發出一陣歡呼。
而白青青能夠抓住暮天鼓帶來的這短暫的好機會,趙九歌又豈能放過,雖然現在靈力已經枯竭,只能靠着小還丹的恢復,如同擠奶一般一點點運轉着靈力,甚至連梵音聖體都無法使用出來,但是隻要體內哪怕還有一點點靈力,那也足夠了。
所以當趙九歌使用暮天鼓並且效果顯現出來後,趙九歌不逃反進,朝着陳杰等五人的方向奔去,此刻的場上只剩下他們最後五名玄奇峰弟子了,而玄天峰這邊也就單純的傷了一個冷如風。
趙九歌奔向陳杰等人之前,人未動,靈力就已經先行,釋放出爲數不多的靈力,直接涌向對面的人羣,金色的靈力帶着點點寒氣捲起來後瞬間將他們包裹。
他們剛剛心神失守,體內的靈力已經短暫的出現了停滯,如何還能運用手段抵抗着看似不厲害,卻足以收拾此刻他們的靈力。
陳杰和前面的另外兩位玄奇峰少年立刻被這股漫天的靈力捲入進去,一接觸到身體後就噼啪作響,身體表面炸裂開來,血跡浮現,還沒流出多少後,就立刻被凍成了一層薄薄的冰渣。他們雖然也是築基境界,但是因爲是後突破的,所以沒像趙九歌等人一樣,進入過靈脈淬體過,被這股靈力所傷後,立刻萎靡了下去,唯有築基境界中期的陳杰強一些,但也已經是搖搖欲墜。
這個時候,趙九歌已經奔向了他的面前,也不跟他廢話,靈光裹着他的手掌,猛的一拳擊中了陳杰的面部,放在先前趙九歌可不敢這樣下死手,不過現在自己靈力已經差不多消失殆盡,威力不大,而且陳杰已經反應過來,體內的靈力已經有可以開始運轉的跡象。這暮天鼓的作用時間只有這麼短暫,光是這一下子就把趙九歌剛使用小還丹恢復過來的靈力給抽空了。
反應過來的陳杰迅速釋放着靈力盡力的抵擋着這一拳,加上有着築基境的**,只是鼻青臉腫,倒也並無大礙,但是一旦被趙九歌搶進了先機,那麼步步就落入下乘。
這一次趙九歌手拳化掌,從掌變爪彎曲勾着陳杰那青色的劍袍領口。對於靈力不多的趙九歌把比鬥變成肉搏一樣。
勾着陳杰的衣服領口後,右腿一擡,膝蓋猛的頂在了陳杰的腹部,陳杰剛剛緩口氣的臉色又一次的扭曲了起來。
送來勾着他劍袍領口的手,伸開五指化成掌心,又一次猛的對着陳杰的胸口拍去,這一下子可不會像先前用拳頭打臉一樣有所顧忌,而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將恢復過來不多的靈力盡情的釋放了出來,金色光芒閃耀在整個右手錶面。
“噗嗤。”
一口濃郁的鮮血從陳杰的口裡噴出,眼神裡呆着濃烈的恨意,一身狂躁的氣息迅速萎靡了下去,胸口被趙九歌這一掌拍下去的地方連帶着周圍,都塌陷了下去,不但傷了根骨,甚至連裡面的經脈都已經受損,沒幾個月的恢復是調養不過來的。
奇怪的是胸口卻並沒有多少血跡溢出,臥倒在地上後,陳杰不甘心的深深看了一眼趙九歌,身子抽搐了幾下後,卻再也不能動彈了。
哪怕趙九歌斷了青梅劍,沒了多少靈力,照樣能夠收拾玄奇峰的弟子。
剛剛做完這些的趙九歌還來不及鬆口氣,兩道銀色劍氣就已經帶着破風聲,和刺痛皮膚的疼痛感,迅速朝着趙九歌接近。
皮膚表面傳來的刺痛感越來越明顯,但是很快這種感覺就已經消失殆盡。
只見兩道銀色光芒從白青青處而來,由遠至近,準確無誤的將這兩道劍氣攔下,頓時銀光四散,炸裂開來,射向了這兩位玄奇峰弟子的胸前,血肉一片模糊。
論修爲,白青青穩壓他兩一籌,論手裡飛劍,風花盡顯鋒利,將注意力放在趙九歌身上的他兩,立刻被那銳利的劍氣所傷。
白青青替自己攔下劍氣的同時,纔是趙九歌拍飛陳杰的時候,扭過頭已經緩過氣來的趙九歌腳步一沉,右腿彎曲,猛的一躬,隨後擡腿一躍,藉着這股力道。
身上的金色靈光又璀璨亮起,似乎受到小還丹效果的作用,靈力開始緩緩增長。
在趙九歌右腿朝虛空一躍的時候,他周身的黃色靈光在四周旋轉飛舞,帶着淡淡的光暈,如同一羣黃裳女子升空起舞。
當靠近這在場最後還站着的兩名玄奇峰弟子面前時,趙九歌兩手一伸,雙手變掌,帶着淡淡白色寒氣,一左一右的拍向這兩位少年的胸前剛剛被劍氣所傷的地方。
兩道慘絕人寰歇斯底里的叫聲響徹這無華峰的山頂,衆人聽了心中一寒。
那兩位胸前被劍氣攪爛,已經有些血肉模糊的少年,又被這兩掌靈力拍到痛處,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從天靈蓋至全身傳來一陣顫抖,隨後在於知覺,有些麻木一樣,跪着單腿,右手支撐地面的時候,在打量胸前時,只見血肉模糊的傷口,那翻卷起來的皮肉和血跡表面浮現了一層晶瑩的冰渣,將血跡都已經凝固,和傷口處的皮膚固定在了一起。
至此,玄奇峰十二位築基境弟子無一倖免,全部身受重傷,雖然不至於有生命危險,但是在選拔大會開始之前是別想在有所動作了。
每一位玄奇峰弟子都是被痛打,想必滋味並不好受。趙九歌大快人心的掃了一眼地面上或躺或臥,或單膝跪地的玄奇峰弟子,一個個不是氣息萎靡就是五官扭曲。他在心裡默默的唸了一句。
冷如風,哥哥可是替你出氣了!
不過此刻的趙九歌也並不好受,身上的藍色劍袍右袖已經被劍氣割的支離破碎,而身上則佈滿了血跡,哪裡還看得見最初的藍色,幾道傷口還在冒着血跡。
本來先前涌出的鮮血並不明顯,但是隨着趙九歌之後的大幅度動作,傷口繃開,很快,大半個藍色劍袍已經成了暗紅色。
不過解決掉了對手十二人,趙九歌心裡豪氣橫生,對身上的傷勢並不在意,何況也沒有傷及根本,誰叫他修煉的梵音聖體比較霸道呢。
趙九歌笑了笑,用左手的衣袖抹去嘴角的血跡,身體周圍的金色靈光若有若無的顯現而出,一雙漆黑的眸子充滿了豪情,放聲大喝,“還有誰來。”
還有誰來,靈力裹着聲音在無華峰的山頂不斷傳來,久久不散,飄蕩在這個山頂。
這一刻的趙九歌豪情萬丈,笑容更甚,劍袍被山風吹動飄飄作響,哪怕此刻的他模樣狼狽至極,也掩不住他身上的氣勢!
白青青不知何時默默的來到趙九歌的身後左側,手提風花,水藍色的幽光在趙九歌的身後作着陪襯一般。
如今,在場玄奇峰的十二位弟子皆以受傷無再戰之力,他們身上的一百二十七把彩旗在被帶走治療之前也盡皆留下,被趙九歌手下。
這大部分的彩旗都是從先前陳杰在無華峰的山裡收刮那些修爲低的弟子而來。
場上,只剩下姿態輕靈,以及有些狼狽的趙九歌。加上從始至終看好戲觀戰的陳剛和羅伯溫。
趙九歌和白青青的眼神直接淡淡的看着玄落峰弟子處!
目光沒有挑釁,沒有殺意流轉,只有着豪邁的笑意和戰鬥的**。
微落於趙九歌半步的白青青,美目餘光看向趙九歌那染着一身血跡的藍袍,有些心疼,一張容顏有些動容,甚至沒有用整個目光去認真打量着趙九歌的傷口。
不着痕跡的嘆了一口氣,白青青捏着風花的白嫩手指更加的用力了,心裡默默的說了一句,接下來,無論如何,我也會幫你拿到第一,獲得你想要的寶器。
想到這裡,白青青突然勾起嘴角微微一笑,笑容迷倒衆生,因爲他想起來了趙九歌那守財奴的可愛模樣。
空中,那句豪氣橫生的話語,還有誰來。久久還未消散,在山頂的山峰中,迴盪。
看着那一男一女若有若無的目光,陳剛和羅伯溫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後陳剛臉色凝重,羅伯溫輕輕一笑,帶着身後的七位玄落峰弟子走出。
“玄落峰弟子,請賜教。”羅伯溫同樣豪邁的大喝一聲,眼裡對着此刻看起來有些狼狽的趙九歌滿是藏不住的讚賞。
如果不是此刻兩人身在不同的山峰,羅伯溫真想和趙九歌豪飲三杯,交一交朋友。
當羅伯溫的話語落下的時候,先前因爲玄奇峰弟子的退場而有些沉寂的衆人,再一次的又熱血沸騰了起來。
精彩,似乎還沒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