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食物中毒的事,徹底暴露了翁霽凡此人的本性,良知泯滅,已經跟畜生無異了。
最可笑的是他還以爲自己能躲得過翁析勻手下的搜查,殊不知自己是窮途末路,除非他死在山村裡,否則一出現就是等着被抓。
桐一月是成年人,她恢復得快些,一晚休息之後,第二天也略有精神了。
只可憐兩個小寶貝還比較虛弱,沒精打采的,坐着的時候也只是待在爸媽身邊軟綿綿的,不像平時那麼活潑了。
翁析勻很心疼兩個孩子,給他們都請假不去學校了,在家休養兩天再說。
桐一月也沒去公司,她要在家陪伴和照顧孩子,這種時候,孩子最需要的就是一個溫暖安全的懷抱。
一個大家族裡總會有那麼幾個喪心病狂的人,現在翁靜樓兩口子即將伏法,只要再將翁霽凡這個禍害找出來,翁家纔算是清靜。
到了這天傍晚,傳來消息,翁霽凡被抓住了!
程鬆帶着一羣保鏢,在一個僻靜的林子裡將人圍住,翁霽凡當時還想反抗,可是在十幾個彪形大漢的圍捕下,翁霽凡就如困獸。
翁析勻火速趕去了,桐一月沒有去,她能想象到都是些什麼場面,翁析勻會處理好。
根據翁霽凡交代,他就是因父母的事而懷恨在心,千方百計想要報復,他的思維他的意識都走火入魔了。
翁析勻的猜測是對的,翁霽凡確實是在墓園裡跟蹤過他們,恐嚇信也是他寫的。
爲什麼會寫恐嚇信給桐一月呢,只因爲翁霽凡很清楚,翁析勻愛的女人只有桐一月。
至於下毒爲什麼會將兩盤菜分別給了翁析勻和桐一月所在的兩桌,也是因爲翁霽凡認爲,只是把翁析勻毒翻還不夠,要把桐一月和孩子也拖上,這樣纔是對翁析勻最大的打擊。
別看是中毒的人都沒有因此死亡的,可翁霽凡的行爲就是在故意謀殺。他下藥的份量,把菜吃進去的人也會因爲份量不同而出現輕重不同的中毒症狀。
特別是小孩子,如果多吃幾口那個菜,恐怕就會一命嗚呼了。幸好是翁承焱和綿綿都只吃了很少的一點。
翁霽凡已經變成一隻瘋狗,只要能讓翁析勻痛苦的事,他就要去做。
他不計後果,去下毒,兇殘至極,毫無人性可言,這種人,留着有何用?
但翁析勻他不會殺人,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底線在哪裡。如果他把翁霽凡殺了,那麼他又跟翁霽凡有什麼區別?不就也變成一個兇蠻的畜生麼?
翁析勻會將翁霽凡交給警察,讓法律去裁決他,審判他。以翁家的勢力,就算翁霽凡的外公家裡想保他,也不可能保得住。
翁霽凡做的孽,村民們也都知道了,同時就明白那真的跟翁家沒關係。翁家能大義滅親將翁霽凡抓住給村民們一個交代,這就算很難得了。
翁析勻當晚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將翁霽凡扔進警局了,他纔回來的。
大勢已去,家族中的毒瘤清除了,雖然對翁家來說是個沉重的打擊,可那就像是一個人身上長了
癌細胞,只有清除掉,纔能有健康的身體。
怪只怪這一房太狠毒,自作自作,一切的後果都只有自己承擔,下半生都會在監獄裡度過。
深受創傷的翁家,需要休養生息,誰都不希望再出任何風吹草動。翁靜樓一家子所做的事,得到的惡果,卻也是給翁家某些人上了一課。
像翁玉芳那種蠢蠢欲動一直覬覦高位的人,現在都被嚇出一身冷汗,暗暗僥倖自己只是有賊心沒賊膽,不像翁靜樓他們那樣做出了不可挽回的事。
而翁冕的母親最近也是安靜得出奇,老實多了。她又何嘗不是後怕呢,幸虧她沒有鬼迷心竅地使出惡毒的手段去幫助翁冕得到大位,否則那下場必定也會很慘的。
現在翁冕是副董,她也滿足了,再也沒有爭雄之心,更不敢再逼着翁冕往董事長的位子看齊。
副董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公司和家裡的地位都很高,翁冕的母親如若再不懂知足,她就太沒腦子了。
翁靜樓他們鬥得死去活來的,最後不也是沒有逃過去麼,他那一房的遭遇應該起到警醒的作用,時刻提醒翁家的一些人別害人害己。
風波之後的寧靜顯得格外可貴。翁析勻見兩個孩子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桐一月臉上也有了平時的光澤,他這心才放下了。
唯一讓人耿耿於懷的就是薛常耀。他必定還會有行動的,他說不定已經溜進秦嶺的某個隱秘之處去挖始皇陵了。
可赫軍那邊還沒有動靜,翁析勻只能等。一旦有薛常耀的消息,他就插翅難飛。
另外還有一件讓人欣慰的事,那就是桐一月再次檢查身體,抽取血樣拿去霍韋那裡做檢測,以前她血液裡含有的那種未知成分已經沒有了。她中的老鼠藥的毒,只有極其微量的殘留,會隨着她每天的代謝而徹底消失的。
總的來說就是,桐一月的身體比較健康。
可霍韋解決不了桐一月的子宮壁太薄而難以懷孕的現狀,只能靠桐一月自己去調理,最後的結果要看她的運氣了。
翁承焱身體好了之後也重新回到學校,這小傢伙恢復了活力,做父母的也就放心許多。
桐一月今天又來接孩子放學了,在學校門口已經停滿了車,還有不少家長站着,都是在等孩子的。
陸續有學生被家長接走,桐一月終於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小身影。
翁承焱竟是跟幾個小女孩兒一起走出來的,看女孩兒們的表情,似乎都是很喜歡跟翁承焱交談。
雖然說每個孩子都是天使,可這天使也有不同的。翁承焱就跟翁析勻小時候一樣的,從幾歲開始身邊就圍繞着漂亮的姑娘,因爲異性緣好。
程鬆負責跟着桐一月一起來接孩子,今天翁析勻要去見個重要客戶,就不來接了。
程鬆遠遠地看見翁承焱,不由得也是面帶笑意:“小少爺真是鶴立雞羣,並且這麼小就很受歡迎,將來長大了肯定又是個萬人迷。”
桐一月笑笑說:“程鬆,這些話可最好不要在翁承焱面前說,平時這孩子沒少受誇獎,我怕他被誇太
多,那真要上天了。”
“哈哈,那是因爲小少爺太優秀了。”
“……”
翁承焱走出校門,一眼就看見了桐一月。
小傢伙還不忘回頭跟那幾個女同學說:“拜拜啦!”
桐一月過去牽着翁承焱的手,好奇地問:“你拿的是什麼?”
翁承焱的一隻小手拎着一個小袋子,嘟着小嘴說:“是同學送給我的零食,巧克力蛋糕,可我不想吃,還有蛋黃餅……”
“啊?同學給你的?”
“是啊,哎……”這孩子,居然還嘆氣,可把大人給逗樂了。
敢情是太受歡迎了,結果小夥伴就以送零食的方式來表達對翁承焱的喜歡。
雖然孩子小,但感情是很真摯的。這時候的喜歡,沒有男女之情,就是單純的想跟這個小夥伴多親近親近而已。
桐一月蹲下身子,溫柔地看着眼前的小寶貝:“你有沒有跟你的同學說,你不想要呢?”
“我說啦,可是我說不要,她們就哭鼻子,沒辦法,我只有收下啦。”
“……”
桐一月也是哭笑不得,兒子在學校被同學接受,喜歡,那是好事,但她一直都是教育兒子不能隨便接受別人給的東西,除非是家裡人或者經過爸媽允許的。
桐一月的顧慮是很有道理的,像這樣纔剛讀小學的孩子,如果總是送東西給翁承焱,被家長知道了,那會怎麼想?一次兩次還算了,多幾次,家長就會有別的想法,如果遇到不講理的,還可能誤會。
“走,回家去說。”
“嗯嗯,回家咯!”
這一幕,看上去也很平常,每天在校園門口都會發生。
但在有些人眼中,這尋常的畫面卻是那麼恬靜美好。
桐一月不知道,遠處有輛車一直都在看着這邊,她和兒子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了某人的眼睛。
這男人天生妖孽臉,嘴角彷彿噙着壞笑,可熟悉他的人就能看出,這一抹笑,含着幾分說不出的無奈和淒涼。
赤熛坐在駕駛室裡,偷瞄着乾昊的臉色。
“老大,您剛纔怎麼不下車啊,翁承焱可是您的乾兒子,您去看他,那是很正常的事兒。”
乾昊微微一愣,嘴裡那口白煙吐出來,長長地籲口氣,聽起來更像是在嘆息。
“我就這樣遠遠地看一看吧,只要看到她和翁承焱都過得好,我又何必去打擾?”
幾句話,聽似是很理智冷靜了,可只有乾昊自己才知道,剛剛在看見桐一月的時候,他的心跳依然會不受控制地抽搐,酸酸的。
只要真的愛過,就難以淡忘,時間和距離是良藥,可是也有個過程的。
“開車吧。”乾昊淡淡地吩咐赤熛。
他沒有下去跟桐一月打招呼,他今天見到了她,還有他的乾兒子,這就夠了。他覺得現在還不是他坦然面對桐一月的時候,不見,也是給自己保留一份尊嚴。
這男人還在煎熬啊,也不知道將來哪天能出現一個能走進他心裡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