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破一把將小白直接給抄抱起來,小白徹底被他從被子裡給撈出來了!她上身只穿了一件肚兜,下面是一條白綢的褲子,此時她雙腿一掙之間,兩條細白的腿便從寬寬的褲腿裡給抖出個大半,凌破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託着她的臀!小白嚇得閉着眼亂扭,只感覺光裸的後背貼着一個同樣赤裸的胸膛!一時間覺得頭嗡嗡作響,不停得想掙扎開去!扭動間,肚兜都要系不住般的開始顫,好像馬上就要掉下來了!
傾絕看得更是怒火沖天,一時也顧不得結陣喚夜哥,他此時要是把夜哥叫來真是要亂上加亂了!他直顧衝着她叫着:“別動了!”他盯着凌破:“你放下她!
“我要把小白帶走,纔不留在這裡讓你折騰!”他低着頭看着小白紫脹的臉:“我們走吧,我找好地方了,我帶你去!”
“你走的了嗎?”傾絕雙手一攏,渾身一拱,氣罩一下溢滿全屋。他雙眼冷凝,直盯着凌破。
“快放開我!”小白突然叫出聲來,聲音有些嘶啞起來。她從來不沖人大聲吼叫,除非已經被逼到盡頭!此時她被凌破抱在懷裡,還是在相公的面前,已經讓她羞憤交加。根本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小破!你再鬧,我不理你了!”她從來沒威脅過人,也不知道如何威脅別人,這已經是她說過的,最嚴厲的話了!此時她已經腦血衝頂,神智都有些混亂起來!
“你生氣了?”聽她這麼一吼,凌破原本得意洋洋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他怔怔的看着她緊閉的雙眼:“你討厭我了?”
傾絕趁這當口猛的一下直竄過來,一把自凌破手中將小白給搶了過來!他一手抱了小白,另一隻手倏得就向他捏了過去。凌破一個激零,猛的一旋身,人一下便消失不見了!傾絕一手下去,也顧不得再管他。伸手就自牀上揭過一張薄毯把她包個嚴密!他感覺小白渾身亂抖,臉色發紫,眼角還有淚痕!心頭火起,他手掌收合,狼影明滅:“你玩的太大了,我留不得你!”他的氣罩已經封堵全屋,凌破在屋裡四散亂流:“我是爲你好,小白!你幹什麼要生我氣?你留在這裡,早晚會被他害死的!”
“你還在這裡廢話連篇!”傾絕感覺那亂散的氣流,在找他主靈的位置。這傢伙做事不着四六,留下來根本就是禍害!
“他是我相公!”小白突然嘶吼着,傾絕一下子怔了,剛纔拱得亂竄的怒火突然因她這樣一句辯駁給泄了大半!他一時低下頭去,看她閉着眼蹙着眉頭喘氣的模樣!他是我相公!她以前也是相公相公的叫,但第一次這樣堅定的確定着他專有的地位,向別人宣告着他的與衆不同!
他坐在牀邊,伸手去撫她的臉頰:“睜開眼吧,換人了已經!”他幾乎已經快忘記凌破的存在了,一如屋裡只有他們兩個!
她顫顫巍巍的睜開眼來,正看到他低垂的眼眸,她剛纔被逼出的淚一下子滑下臉頰:“剛纔,我不是故意坐起來的!”
“嗯,我知道!”他輕聲說,手掌一翻,收了氣罩:“你出去,我們穿衣服!”她哭了,他也沒心再去跟凌破鬧了!
凌破在屋裡浮蕩了半天,卻一直沒閃出門去:“小白,你別生我氣。我以後不這樣就是了!”他低落的聲音在屋裡旋了一下,然後便消無聲息了!
她張了張口,終是沒說出話來。看着傾絕半晌,忽然結結巴巴的說:“相,相公,你別,別打他好不好?”
“我剛纔不是讓他出去了嗎?”他抺去她的淚痕:“我給你找衣服,剛纔的都踩髒了!”他說着,站起身來,打開牀邊的小櫃。重新給她拿了一套出來!她看着他靜淡的模樣,一時也靜了下來。他拿過衣服來給她穿,這是他第一次給她穿衣裳!她整個人都呆怔着,只顧瞪着眼看他動作,一時也忘記跟他說自己來!他給她穿好衣服,站起身來,這纔拿了衣服開始自己穿,她看着突然說:“相公,我幫你更衣吧!”她說完了,有點不好意思,自己先臉紅了!絞着衣帶還在那喃喃低語:“她,她們都沒在麼!”她垂着頭不敢看他,突然間看到一隻手伸到眼皮底下,指尖裡,還拎着一件碧藍色繡圖的長袍!
她接過來站在牀上,這樣可以比站在地上的他高出一點來!她一站起身,便對上他一雙帶笑的眼眸,此時的紫,眩目的令她有些神迷!他展開手臂,任她往上套,在她貼近過來的時候!他忽然輕輕在她耳邊說:“你以後每天都幫我更衣吧!”他看着她,心底卻是暖洋洋,原來她也跟他一樣,喜歡那段自綴錦歸來的日子!
她嗯了一聲,卻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她給他套上長袍,他一把抱起她來坐在牀邊。讓她坐在他的腿上,她忙着一顆一顆給他系絆扣。他低垂着眼看她忙碌,那種安適醉夢一般的感覺又來了!正在這時,突然門外離他們最近堂室邊上的折門輕輕釦了兩下!然後響起凌破有氣無力的聲音:“我能進來了嗎?”
聽他這麼問,傾絕突然有種想笑的衝動!這傢伙一下在小白麪前裸奔,一下又變得彬彬有禮的在外頭扣門!他微微清了下嗓子,揚着聲音:“進來吧!”
一陣風動,在屋裡輕旋了一下,然後,凌破這次規規矩矩的好好化整了形!站在堂室邊上看了他們一眼,突然又暴跳起來:“你還讓小白給你穿衣服,你沒有手啊!”
傾絕根本不理他,這傢伙一時瘋顛一時正常,跟他嘔只會令自己短命!小白一看凌破進來了,又有點不自在,想從傾絕的腿上跳下去。傾絕一手扶了她的腰,一邊說着:“還沒系完呢,哪有系一半就跑了的?”
“你不會自己系啊!那麼多釦子,你讓她扣一年啊!”凌破指着他幾步便跨了過來,小白一看他過來了。再也忍不住一下跳了下去,赤了足向着凌破便伸手要推他:“小破,別鬧了,相公真的要生氣了!”
“那你還氣我嗎?”他止住步子,低着頭看她。垂頭喪氣的說着。
“我都不氣你的。別鬧了!”小白剛話說了一半,又讓傾絕給一把撈回去了:“把鞋穿上!然後去暖池那裡把臉洗洗!”他低頭囑咐她,既而盯着凌破又欲上前的身形!她剛纔那麼一說他又有點生氣,敢情是怕凌破捱打啊!他剛纔這麼混來一通還是替他着想,真真是讓他醋海生波!
小白聽話的穿好鞋子,然後便向着後門小跑着去了!傾絕看着凌破還尤自追着小白身影的眼神,騰騰的火又在心頭竄起來:“看什麼看!”
“就看!你能把我怎麼樣?把那隻狼也叫來啊?把蛇也叫來啊?”凌破又是一臉吊二郎當的死相,挑着眉斜着眼:“我家小白都不氣,你憑什麼生氣?”
“憑我是她相公!”傾絕指節咯咯作響:“你若還想留在她的身邊,就別再搞七捻三!我可沒她那麼能容人!”
“我在她的身邊,你也別想搞七捻三,我也一樣,沒她那麼能容人!”凌破收起一臉無賴,星眸直對上他的紫眼:“碧丹傾絕,你拿走她的聚靈咒,還不肯放人!你拿她當活靶子!”
“哼,隨便你怎麼想!她,我定是不會放!”傾絕掠起一絲笑意:“你若還想從她身上得法血,就最好乖乖的!你現在強了,所以,別想再無聲無息在我身邊遊走!”
凌破剛想說話,忽然見小白端着一大盆水從後廊那邊轉過來了!她走過來,將盆放在中室的桌上,絞乾了裡面的手巾遞給傾絕:“相公,洗洗臉吧!”
傾絕笑着走過去,接過她手裡的熱巾。這邊凌破又急了,幾步跨過來:“你幹什麼給他當奴才使?你讓他洗腦了?”
“這叫夫妻相處之道,你懂個屁!”傾絕懶的跟他廢話。要是沒有這個倒黴風靈,今天早上簡直堪稱完美!小白這邊讓他洗臉,那邊又端了淨水和口盂來給他漱口。完全把凌破給晾到一邊。一如他們還是在逃離綴錦的途中一般!
待他整拾停當,小白伸手要去端殘水去潑。他按了她的手:“一會我倒吧,你去梳頭!”他看着她披散的長髮,一時間,又想伸手去撫她的臉頰,完全忘記邊上還有個凌破存在!把凌破給氣得跳腳!但又怕亂動引得小白不痛快,一時只顧在那橫眉立目!
她沒堅持去端盆子,擡了眼看他:“我做飯去,一會再梳頭!”說着,她轉了身就往後廊園子邊上的小廚房跑去!傾絕輕撫着盆邊,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脣邊撫起一絲溫柔的笑意!小白,她的心,正在向他敞開!
“她幹什麼當你的奴才?你手底下奴才無數,幹什麼非使喚她?”凌破受不了了,衝着他低吼着!
“以前,她一直當自己是奴才。無論所有人再怎麼叫她主子,她都當自己是奴才!”傾絕輕輕的說着,卻像是自言自語:“但是現在,她只是把自己當成,是我的妻子!”如果她當自己是奴才,她不會拒絕他任何命令。她不會讓他去潑殘水,她也不會,在他讓她梳頭的時候。她偏要去做飯!活還是一樣的活計,但程序的不同,表明了她的心意!她不想讓她的相公,餓着肚子等她梳好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