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飽暖思那啥。意思是食色性也。
宗政晟禁了二十多年,趁着新婚燕爾,很是胡天海地放縱了一回,拐得第二日雲初淨也沒有出過房門。
一直緊盯着昊陽院的汪婧芳,從送食材的婆子口中得知,雲初淨和宗政晟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出房門。心裡的羨慕和嫉妒,快要讓她瘋狂。
她坐在外間,憤憤的用手扯着菊花瓣,很快一盆繁花似錦的一品雪,就成了一堆光禿禿的枝丫。
自從玫蘭被罰晚三月敬茶,最初還不以爲然,很快就發現玫青和她已經是兩個等級。
廚房裡的人除了巴結汪婧芳,就是先緊着玫青,誰讓她是有名分過了明路的姨娘呢。而且月例和份例也不同,不僅月錢高出幾倍,就連首飾和衣裳府裡都單獨有姨娘份例。
玫蘭眼看不好,這日在桂華院外不遠處,偶遇了宗政昱。
兩人久別重逢,加上妻不如妾,妾不如丫環,偷偷摸摸的刺激讓宗政昱很是興奮了一把。再加上玫蘭小意伺候,宗政昱通體舒暢。
傍晚才從玫蘭屋子裡出來,受了美人恩,自然要幫美人忙。
他掛着自認爲最英俊的笑,先把汪婧芳擁進懷裡,然後帶到牀上坐好,這才試探道:“芳兒,玫蘭跟了我這麼久,一向乖巧聽話。現在也罰了一月,不如明兒讓她給你敬茶,以後大家就是姐妹。”
屁的姐妹!
汪婧芳心情極度惡劣,差點爆粗口,不悅道:“我娘可只生了我一個,姐妹?她們也配!”
宗政昱看汪婧芳不高興,還以爲她是在吃醋拿喬,湊過去胡亂親了兩口,哄道:“她們不配,她們替芳兒提鞋都不配。就罰她們跪着敬茶好不好?你也可以晾她們一時半會。”
說起敬茶晾一會,汪婧芳就想到好命的雲初淨,話到嘴邊酸溜溜的道:“還是三弟妹厲害,給婆婆敬茶都有人護着。不像我,還傻傻的立了好幾天的規矩。”
宗政昱是知道,以前淮陽侯府想把汪婧芳許配給宗政晟的,心裡也一直擔心汪婧芳喜歡的是宗政晟。
聞言沉下臉,冷冷的瞪着汪婧芳:“怎麼?你後悔了?”
要平日,汪婧芳肯定會軟語哄着,可今日她就偏偏不想哄了。
“爺還是去玫蘭哪裡吧,她自然會伺候好爺,等爺心情好了,再過來和妾身說話!”
宗政昱看汪婧芳還把他往外推,明顯沒把他放心上,這怎麼能忍?直接就壓了上去,胡亂扒着汪婧芳的衣服,扯下褻褲就想直接上。
叔可忍,嬸不可忍!
汪婧芳毫不掩飾自己對宗政昱的嫌惡,使勁推着他,雙腳也亂蹬。
混亂之中,宗政昱憑藉體重壓制住了汪婧芳,嘴脣直接印了下來,將汪婧芳的嘴堵得嚴嚴實實。
酒氣在汪婧芳口裡翻騰,似乎還有胭脂的味道,想到宗政昱才親吻了玫蘭又來強吻自己,汪婧芳實在受不了。
膝蓋一彎,一頂!
“啊!”
宗政昱立馬放開汪婧芳,抱着下面慘叫一聲。
那聲音淒厲無比,彷彿是蛋碎的趕腳。
汪婧芳這才感覺到後怕,想起身查看一下,宗政昱回過神。直接一巴掌甩過來,罵道:“賤人!”
汪婧芳愣在牀邊,自己可是宗政昱明媒正娶,八擡大轎娶進來的結髮嫡妻,他竟然罵她“賤人。”
眼看着宗政昱一手捂襠,一手還要揮過來,汪婧芳也瘋了,抓起枕頭就劈頭蓋臉打上去。
女人要是發起瘋來,戰鬥力可不容小覷。
隨着汪婧芳奮不顧身,抓、咬、撕、扯,很快就把單手作戰的宗政昱,打的毫無招架之力。
等香柳她們聽見動靜進來時,就看見宗政昱頭上的白玉冠被扯歪了,頭髮落出幾咎,臉上兩道抓痕還冒着血珠,雙手捂住下面,狼狽又慌亂不堪。
而汪婧芳更是髮髻散了一半,衣襟大敞開,半邊臉腫得像饅頭,騎在宗政昱身上,還在用繡花鞋砸着宗政昱。
香柳和香菱尖叫一聲,衝上去拉開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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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昱獲得自由,可實在蛋疼的直不起腰,只能用一種奇怪的姿勢跳出房間,大聲喊人傳大夫。
桂華院裡頓時兵荒馬亂,李嬤嬤安撫着汪婧芳,又勸着宗政昱,等汪夭梅得到消息趕過來,也嚇了一大跳。
之後怎樣處置的,宗政晟沒管,只是第二日回門路上,當笑話一樣講給雲初淨聽。
“不會吧?這才一月吧?就能打起來?”
宗政晟將雲初淨抱在懷裡,讓她舒服的靠着自己補眠,笑道:“怎麼不會?以汪婧芳的性子,能看上一事無成,又有衆多姬妾的宗政昱?”
雲初淨把玩着,宗政晟銀線繡了暗紋竹葉的衣領,撇嘴道:“你還很瞭解她?你可是年輕有爲,還沒有丫環伺候。”
這說話泛着酸的雲初淨,讓宗政晟怎麼也愛不夠。以往老是自個兒抱着醋罈子獨飲,現在阿初也知道呷醋了。
“你放心,我對她沒興趣,我只對你有興趣。”
這話宗政晟是貼着雲初淨耳朵邊說的,酥酥麻麻。雲初淨想起他的興趣之濃厚,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假裝補眠。
馬車很快就到了雲府,雲家開了中門,一家老小都站在門口迎接。
現在雲初淨的身份很微妙,既是雲家的女兒,又是皇后的義女。開元帝賜了碩王府爲青鸞公主府的消息,已經傳遍了京城各大名門,誰都不敢再怠慢這個沒有上玉牒的公主。
雲初淨拉起雲老夫人,就直接跪了下去:“祖母,我是小七!”
雲老夫人欣慰的將雲初淨扶起,一行人說說笑笑進府。
雲閣老他們和宗政晟去了前院,雲初淨自然是回了萱瑞堂。等和馮氏、林氏還有範晴她們見過禮,大家這才坐下。
雲老夫人看着雲初淨已經完全張開了的眉眼,還有白裡透紅堪比上品水蜜桃的膚色,就知道她過得很好。
再看她雙眼璀璨奪目,下面微微泛着青紫,忍不住會心一笑。再想起剛纔兩人分開時,宗政晟那難分難捨的目光,就爲她們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