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抿了口杯中酒,寒羽不由閉上了眼。
深深吸着氣,品味着那種糯糯的香氣回籠在鼻腔之中。
舊香未去之際,再度提杯飲了一口,頗爲驚奇的睜開了眼。
“不錯不錯。”
看着已然空了的酒杯,寒羽霎時竟覺有些悵然。
劉蔭蔭眨了眨眼,看着依舊陶醉其中的他,心中有些古怪的念頭。
“話說你就不怕我是個匪徒搶了你麼?”
聞言,寒羽嘴角上揚淡笑着搖頭,“不怕。”
“爲啥?”
劉蔭蔭右手撐着下巴,胳膊肘撐在桌面上,側着身子一臉好奇的看着寒羽。
“哧,這大梁城怎麼說也算是皇城了,怎麼可能有匪患?”
寒羽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
正在這時,擦着桌子的夥計搖頭苦笑,“怕是過段時間就不是大梁了。”
“何出此言?”放下酒杯,寒羽有些不解的看向小夥計。
夥計緩了口氣,站直了身子,手中的抹布將面前桌子上最後一點垃圾擦掉。
“我聽食客所言,大齊國,恐怕已經準備動手了。”
原本一直看着寒羽的劉蔭蔭將目光轉向了站在門口旁邊的休息的夥計。
“那,爲何,我看這裡好像還什麼防備都沒有呢?”
“防備?你怕是還不知道的吧?”
依靠着門框的夥計用着一種看待怪人的眼神看着劉蔭蔭。
“我還真不知道爲什麼,我也是這段時間才從南面的萬郵國回來。”
夥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如今大梁兵甲不過兩萬餘衆,能有什麼作爲?”
“兩萬餘衆,也不算太少了呀。”
聽着劉蔭蔭的話,夥計嗤笑着搖頭,“那大齊國估計,這次殺來的人馬起碼有十萬餘衆!”
“那你們不怕麼?”寒羽右手捏起酒壺,又斟了一杯酒。
“我們祖業都在這裡,怕也沒地方去,若是走了,那肯定是跟那幫流民一般,若是不走,憑着家底,興許還能有些奔頭。”
夥計有些惆悵的轉過身看着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目光有些遊離。
“咕嚕!”~
飲下一杯酒,寒羽淡笑着拂袖起身,“夥計結賬,順便再給我拿兩壺高粱酒。”
“好,一共四十錢。”
寒羽翻手取出四十個銅板放在了桌子上。
右手拂過桌上的酒肉,將其皆是放入了儲物戒。
劉蔭蔭見着寒羽起身,緊忙跟着寒羽的身畔。
從夥計手中接過兩壺高粱酒。
“走了。”
寒羽輕笑着,大步流星白衣翩翩的走出了酒樓。
由於離得不遠,也就十餘步的距離便回了雲渺丹閣。
站在一樓,劉蔭蔭有些驚訝。
沒有想到僱自己的人竟然是個方士。
“大,大人,您的生意,不會是賣丹藥的吧?”
劉蔭蔭有些不敢置信。
“嗯。”
寒羽點了點頭,翻手取出了一本書交給了劉蔭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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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門修煉功法。”
劉蔭蔭接過這本名叫吐納術的書,微微抿了抿嘴。
“咕咚!”
才轉過身的寒羽詫異的回頭看着跪在地上的劉蔭蔭。
“求您收我爲徒。”
寒羽轉過身,看着她,點了點頭,說道:“好啊,以後你就是雲渺派的人了。”
“額,師傅,不需要拜師禮嗎?”
跪在地上的劉蔭蔭愣了愣。
“無妨,你去後院選個屋子吧,這段時間就先學書裡的東西,我的櫃檯裡面有四十貫錢,你們看着用,我準備出門一趟。”
劉蔭蔭乖巧的點了點頭,目光順着後門看向後院,見着那正在掃地的漢子,便明白了。
“師傅放心,弟子會和師兄交好關係的。”
“嗯。”
寒羽轉身朝着店外走去,當到了門口,苦笑着回頭問道:“大齊國怎麼走?”
聽了聲音,劉蔭蔭稍微想了想,輕聲說道,“從西城門出,沿着官道走,大約三天左右的路程就能到大齊國的邊城夷延城了。”
沒有停留,邁步便走出了店鋪。
站在街上,陽光照在白袍上倒映出的光澤,一時間倒是朦朧的很。
“師傅,您去大齊國做什麼啊?”~
遠遠的,站在店鋪門口的劉蔭蔭面露遲疑的看着寒羽。
“哈哈,當然是要辦大事去了,你回去吧。”
說着話,寒羽沒有回身,隨意的朝着身後擺了擺手。
劉蔭蔭見了不由愣了愣,些許惆悵的回身走進了店鋪。
正在澆水的丁旺,頓了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擡起頭,看向劉蔭蔭,“師傅走了?”
“嗯,走了。”
見着那穿着一身黑色衣衫的女孩,丁旺抿了抿嘴,憨憨的說道:“後院有三間房,最東邊的是師傅的,我的在中間了,你就住最西邊的那個吧,不知道你需要些什麼,我幫你去買點。”
“切,什麼都不需要。”
“自己拿着練去吧,一羣瘋子。”
劉蔭蔭轉身隨手就把手中的書扔給了丁旺。
“傻子,還真以爲我要學啊?”
滿是不屑的劉蔭蔭徑直邁步走出了店鋪。
站在豔陽斜照的大街上左右看了看,撇着嘴轉身朝着寒羽走的反方向跑去。
丁旺抓着手裡的書,有些遲疑的看了看門口的方向。
摸了摸頭。
“怎麼跑了呢?”
滿臉不理解的端起旁邊的水桶,轉身走向了水井。
“噗咚!~
水桶落入井內,濺起的水花點滴打在丁旺的臉龐。
丁旺未曾在意,抱着懷裡的書徑直回了房間準備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