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完畢,準備睡覺,明天要去走親戚,估計晚上又會三連更,希望大家能夠諒解
“你說什麼?我誣陷你?我企圖對這位姑娘不軌?你說清楚?你有什麼證據?!”
張嗣燦頓生不爽之意,立即怒指着正堯反口道。
即便自己確實是這麼做的,但是在這大庭廣衆之下,他張嗣燦也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對於他來說,面子纔是最大的,如果自己承認了必定會被宣揚出去,到時候這蜀中的百姓都知道自己因爲調戲女子而與人發生爭執最後還鬧上了公堂,無疑會讓所有人笑話的。而且一旦傳到他大伯的耳朵裡面,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反正現在他也篤定正堯根本就沒有證據證明,即便周冰站出來說自己輕薄過她,但是那也只是一家之言,根本沒有可信『性』。?? 御前駙馬54
因此,在這個時候,張嗣燦卻顯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道理似乎站在他那邊一樣。
“哈哈,證據?”
沒有直接回答他,正堯只是哈哈一笑,眼中略帶輕蔑之意,隨即又看向了關震。
關震撇了撇嘴,道:“李正堯,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若再誣陷他人,就是罪加一等,屆時本官一定會將你的所有罪行都上呈刑部,到時候千萬別說本官沒有提醒你,沒有給過你機會!”
似乎聽着關震的口氣,他還挺在意正堯似的。到了這個份上他還不忘提醒正堯。
當然。這句話在正堯聽來卻又是另一番意思。其實到了此刻,關震已經沒有了底,李正堯的聰明他是見識過的,李正堯的伶牙俐齒處變不驚他也是見識過的,越是關鍵的時候,他就越發的鎮定,他還是見識過的。
因此,此刻的關震說這麼一番話其實不過是一句沒有營養的威嚇正堯的話,對於正堯來說,完全就沒有絲毫的意義。
“放心。這一點我比你更加清楚!張嗣燦張公子,你要證據是吧!那我現在就讓你心服口服!”說着,正堯再次把目光瞥向了張嗣燦,黑『色』眸子之中『露』出陣陣寒光。看的張嗣燦心中頓然有些慌『亂』起來,旋即正堯又道:“之前我問了你一大堆的問題,而且你也全都回答了出來,但是你的矛盾也隨之暴『露』了出來!”
“我的矛盾?”
張嗣燦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臉訝然的說道。
聞言正堯這麼說,張嗣燦頓時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怎麼又矛盾了?他自問沒有什麼問題纔是,正堯憑什麼這麼說?
同樣訝然的還有關震,倒是一旁的袁海雲樑玉周冰等人並沒有什麼異常神情,或許他們已經習慣了正堯的這番令人詫異了。每次正堯發現新問題,正堯的表情都會是這樣。卻見他一抹鼻尖之時,就應該明白正堯已經有了對策。
只見正堯再次一抹鼻尖,黑眸之中閃過一絲冷光,立即說道:“對,就是你的矛盾,我問你在我打倒他們二人之前用的是拳頭還是腳的時候,你想也沒有想的告訴我我用的是拳頭;而在我問你在我打倒他們之前他們是對着我還是揹着我的,你也肯定的告訴我他們是面對我的;而最後在我問你打倒他們之後他們是趴着的還是躺着的時候,你卻告訴我他們是趴着的!”
“對,這些都是我說的。我承認。但是那又怎樣?這個又能夠證明什麼呢?李正堯,你少在這裡拖延時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想等公主親自來此爲你說情吧!我可以告訴你,誰來都一樣。你打傷了人難道就因爲你是駙馬就可以逍遙法外不成?”
張嗣燦一句也沒有否認,任是正堯說的唾沫橫飛。他非但表現的不以爲意,甚至還強詞奪理的衝着正堯就是一陣咆哮,口不擇言的一口咬定正堯打傷了人。
不得不說,這個張嗣燦還真的很厲害,臉皮厚的連正堯也都有點怕了他了。明明自己有問題,竟然還能夠表現的如此的理直氣壯,跟沒事人似的。
“哈哈哈哈!精彩真精彩!張公子編故事的能力真的是讓本駙馬佩服啊!真的沒有想到,張公子竟然可以做到說謊話說的面不改『色』心不跳,難道你一個接一個的編故事,說謊話就不累嗎?”
面對着張嗣燦那怒目圓睜的樣子,正堯卻是表現不慍不火,說起話來也是慢悠悠,閒庭信步般的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正堯有被人冤枉,即將被抓進大牢的意向。
“你……你說什麼?”?? 御前駙馬54
聞言,張嗣燦頓時有些吞吞吐吐起來,似乎被正堯給說中了要害,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去反駁了。
正堯突然臉『色』一變,眼中一閃異『色』,旋即正『色』道:“你方纔所說的全部都是瞎編『亂』造的,所以你的話根本就不可信,因而你告我打傷你的隨從也是絕對不成立的!”
“我瞎編『亂』造?李正堯,你把話說清楚,否則今天我跟你沒完!”
似乎是正堯說中了他的要害,故而張嗣燦頓生不滿的說道。
正堯搖搖頭,儼然對這個張嗣燦很是無語,旋即道:“那我就來告訴你你的矛盾之所在!我問你的那幾個問題,其實都是有目的的,然而你卻回答前言不搭後語。試問我如果用拳頭去正面攻擊一個人,他怎麼可能是趴在地上的呢?而你的回答卻是這般,那麼只有一點可以證明,那便是你在說謊!”
一語既出,頓時震得整個公堂之中一片寂寥無聲。
正堯這麼一番話細細看來,還確實是那樣的。面對着對方一拳打下去,對方竟然是趴在地上的,這是什麼原理?這應該如何解釋?
正如正堯所說的一樣。這一切不過是張嗣燦在說謊罷了。
“其實還不止這些。葉老闆。我來問你,你是否敢保證你方纔所說的句句屬實,同時還是事實的全部?”
說着,正堯不禁把目光對準了一旁低着頭不說話的首飾店老闆葉三元,這個之前給了假證供的證人。
葉三元聞聽正堯在叫自己之後,卻不由地往後退了一步,似乎很害怕與正堯對話一般。
不過正堯並沒有打算就此作罷的意思,於是立即再重複問道:“葉老闆,你是否敢保證你方纔所說的句句屬實,同時還是事實的全部?”
面對着正堯再三的『逼』問。那葉三元也算是退無可退了,於是猛然一個擡頭,道:“是!我敢保證!”
“那好!那是不是要我把當時在場圍觀的人們都叫來一併對峙一番呢?我相信當時在場的那些人少說也有二十個,我不信這二十個人通通都沒有看清楚當時的情形!如果他們與你所說的不一致。對不起,那你就是作僞證,到時候可是要坐牢的,你要想清楚了哦!”
葉三元竟然還一口咬定自己所說的事實的全部,這一點倒是有些讓正堯感到意外。不過正堯絕對不信真的就拿它沒轍了,於是不禁再次『逼』問了一番,同時還用着半帶威脅的口吻衝着葉三元說道。
所謂攻心爲上,正堯自然是深諳此道。
對於這種膽小怕事,尤其是怕官府衙門的普通商人來說,正堯明白簡簡單單的問兩下是起不到什麼作用的。有時候確實需要一些非常手段,比如威脅,利誘,甚至是來一招殺雞儆猴,這樣一來,那些商人自然不敢再有半點的怠慢,他們所知道的,定然會全數說出來,務必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如今正堯正好抓住了一上午這一點,其實就是源於在上了公堂之後。那葉三元完全的跟變了個人似的,說話也顯得很是猶豫,這使得正堯明白對他只能用特殊方法才行。
叫上當時圍觀的人前來對峙,無疑使得葉三元所說的謊話瞬間瓦解失效,到時候他就是作僞證。是要判刑的。
“我……”
葉三元開始猶豫起來,看來正堯所說的話已經起了作用。
“喂。你別『亂』說話!否則我保證你沒有好日子過!”?? 御前駙馬54
葉三元已經有了動搖之意,只見他微微張開嘴巴,正堯發話之際,卻聽那張嗣燦頓時出言恐嚇道,而這一聲恐嚇卻是那樣的赤『裸』『裸』,不加掩飾。
“張嗣燦!你注意你的言行!”
關震這下有些怒了,這個張嗣燦還真的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在公堂之上竟然敢如此赤『裸』『裸』的威脅他人,他到底還有沒有腦子的?
看着張嗣燦那模樣,關震頓時就是一肚子的火氣往上涌來。
“哈哈,這下原形畢『露』了吧!怎麼葉老闆此刻難道還不想說實話嗎?也罷,你不說,就由我來說!張嗣燦啊張嗣燦,你枉爲四川布政使司張進的侄子,竟然做出這等敗壞家門的事情,相信即便是你大伯張進,他也絕對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你調戲良家女子在前,當街鬧事在後,接着更是爲了宣泄自己的不滿,誣告我蓄意傷人,後來還不惜收買證人,教唆證人作僞證,你可知道,你的這些罪行已經構成可以發配邊疆至少十年了!怎麼樣,還需不需要;我一一的爲你解釋一下?”
“荒謬!你無憑無據,我也可以說你在污衊我!”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這個張嗣燦看來真的是被四川布政使司張進給寵壞了。
“你明知道你的片面之詞根本狀告不了我什麼,於是就在證人身上做手腳,無論是這位葉三元葉老闆,還是這一位黃文定黃師傅,都是因爲受到你的知會,你威脅他們,一旦他們在公堂上說了你的不是,那麼在完後的日子裡面,他們的日子必定過得苦不堪言。畢竟你是這裡的地頭蛇,我這一頭強龍在離開之後終究還是你說的算,對吧!
“而且你威脅他們的手法實在不怎樣,事先也不商量好如何對口供,結果導致葉老闆顯得戰戰兢兢地,說話也吞吞吐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至於這位黃師傅,還真的是人如其名,連新傷舊傷都分不清楚,還在關大人的提醒之下才確定是同一天同一人所爲。如此荒謬絕倫的人證物證,難道你們以爲就可以成爲最有力的證據?呵呵,真的是貽笑大方了!”
看着那爭得面紅耳赤的張嗣燦,正堯只能感到一陣無奈何不屑。想張進乃是朝中一員棟樑,在四川這個地方勵精圖治,也算得上是一位能人,官做到他這個份上,也已經很不錯了。但是沒有想到他一世英名,現如今極有可能被這個不爭氣的侄子張嗣燦給毀了,想到這裡,正堯無不感到惋惜和悲哀。
古代封建思想就是這樣,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同樣的,一人犯錯全家都錯。
如果張嗣燦有罪,那麼張進也同樣有罪,只是大小的關係而已。
“李正堯你……”
張嗣燦已經被正堯說的無言以對,只能幹看着正堯如何的冷眼嘲諷自己,自己卻無力進行還擊,這一次,他似乎也徹底的認輸了。
“葉老闆,黃師傅,我說的沒錯吧?”
蹬鼻子上眼,這是正堯慣用的招數,所謂的趁你病要你命,也是這個道理。現在對方的氣焰已經完全的被自己給壓了下去,沒有道理不乘勝追擊,將對方趕盡殺絕,以除後患吧!
於是正堯不禁再次笑了笑,看向了葉三元與黃文定二人問道,這一次所問的口吻卻是顯得平和了許多。
“駙馬爺驚爲天人,心細如塵,小人深感佩服,方纔小人確實並沒有將事實的全部說出來,也確實如駙馬爺所言一樣,之前張公子給了小人十兩銀子的封口費,還說若是小人敢在公堂上『亂』說一句話,不僅店鋪開不了,甚至隨時都可能沒命!還請駙馬爺恕罪!”
到了這一刻,葉三元已然分清楚了形式,在正堯問完話之後,便立即跪倒在地,聲淚俱下的說道,彷彿受了許多委屈。
見葉三元道出了事情,那黃文定也立即跪地說道:“是……是!駙馬爺所言極!小的不過是路邊的一個賣膏『藥』的,是王虎硬要把我抓過來作證的,其實什麼新傷舊傷,小的根本就一概不知!還求駙馬爺寬宏大量,饒小的一命!”
而此二人先後道出實情之後,公堂之上頓時出現了一片噓聲,一時之間,整個衙門公堂又呈現出一片嘈雜喧囂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