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中途轉彎尋到了西南方。可還沒等兩人開始尋找,那鋪天蓋地而來的箭矢和刀劍便落下。
江宴和謝長魚兩人只得是連忙躲閃,根本來不及尋找。
不過謝長魚也差不多是發現了,這些箭矢和刀劍幾乎是落下後沒多久就會消失,也就是爲什麼會無限次一直出現。
兩人也是在躲閃的過程中儘可能地摧毀着刀劍。
那些被摧毀的刀劍則都是躺在地上 ,應當是已經失去了陣法加持。
不過到了這西南方,這刀劍根本沒有減少的意思,想來是在這個地方有更多的武器藏匿。
這貴溪樓簡直就是一座刀劍冢!
“看來這西南簡直就是個幌子!靠着前面的那些陣法給我們造成假象,誤以爲這裡也有陣眼,實則這纔是真正的殺陣!”
謝長魚道,此時她正擊落一把極大的斷頭鍘。
要是這東西落下,那人根本沒有活下去的可能。
江宴點頭,不過依舊是不死心地在搜尋着。
既然來都來了,自然是要尋找陣眼的。
“丞相大人,請你掩護我,我要推演了。”謝長魚說罷,便是直接原地坐下。
江宴迅速飛來,一邊是支撐起內力護盾,一邊不停地擊落那些刀劍。
那刀劍的威力着實是厲害,饒是江宴的內力護盾都有隱約要破碎的跡象,不過江宴的內力深厚,在吃過補充彈藥之後也是迅速又一次加固了護盾。
本來江宴還可以通過一邊飛行走位躲避飛劍箭矢,可現在謝長魚的原地坐下讓他只能硬抗傷害。
而這西南方的箭矢就好像是有意識一般,也是迅速就往兩人所在的方向衝來,根本沒有給江宴反應的機會,只得是咬着牙繼續承受這些。
雖說他也懂奇門遁甲,不過確實是比不過謝長魚。況且他的戰鬥力更強,將推演的任務交給謝長魚也是應當。
而謝長魚則是開始在原地推演起陣法來,她現在基本上摸清楚了整個殺陣的運作,要是推演起來也並沒有太大的困難。
只不過需要時間罷了。
時間越久,推演的內容也就越多。謝長魚的額頭上也是開始冒出來了汗液。
“隋大人你行不行,能不能快點!”
饒是江宴都有些忍不住了。他在前面擋着這麼多的傷害,內力正在瘋狂流逝。而這隋辯居然是在他的保護下一點都沒收到傷害。
可一直都沒有什麼結果,就連江宴都有些焦慮。
帶來的丹藥不多,要是不快找到陣眼,江宴不覺得自己能夠撐住。
謝長魚也是在瘋狂推算,可江宴越是催促,她便越覺得迷霧越發濃郁,這殺陣太過於龐大了。
不過好在,謝長魚的奇門遁甲造詣所有人都認可,這殺陣要是放在以前也是絕對入得了她的眼的。此時只不過是加快速度推演罷了,靜下心來也是極快的。
好不容易,謝長魚猛然從地板上站起,指着東北方向便是道:“這裡!”
江宴像是聽到了什麼救贖令一般,將眼前的箭矢迅速打落。轉身提起謝長魚的衣領就往東北方向衝去。
謝長魚也是有些無語,不過還是任由他這般。這速度絕對是比自己要快的。於是乎,謝長魚指了指東北方向的一塊牌匾:“就是那裡。”
不出三個呼吸,江宴便是提着她穩穩落在了那牌匾之前。
瞧向那門,果然還是和之前那般離得遙遠。這殺陣不僅僅是單純的殺陣,還融合了一定的迷陣,讓兩人始終靠近不了那門。
“這就是陣眼。”謝長魚指了指那牌匾,“只需要將它打落就可以了。”
江宴幾乎是在謝長魚話音一落下就迅速出手,將那牌匾擊了個粉碎。
漫天的紅雲迅速消散,兩人所處的環境又一次恢復成了之前那金玉輝煌的貴溪樓。
剛纔的殺陣幾乎沒有對貴溪樓有任何的影響,此時這一切美好得就好像剛纔漫天刀劍從未出現過一般。
好不容易死裡逃生也是讓謝長魚有些恍惚,似乎是與世隔絕,再度接觸到世界一般,總是有些不真實。
唯一存在的就是剛纔一直在那殺陣之中出現的木門,現在如此真實地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沒想到那西南果然還真是個幌子。”謝長魚落寞道。
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中如此簡單的小計謀,這貴溪樓的樓主還真是該死呢。
江宴深深看了後者一眼,並沒有接話的意思,只是淡淡道:“隋大人確實是對奇門遁甲很熟悉。”
謝長魚微微笑了下:“多虧了丞相大人的保護,否則隋某還沒有辦法推演出來。”
這可以算是兩人目前爲止最爲和平的一次對話纔是。
而此時的二樓露臺之上,貴溪樓樓主忽然捂着胸口猛地噴了一大口血。
隨後她便是有所思直接衝向露臺看向一樓。果不其然那兩人已經出來了,方纔那是陣法被破解之後她受到了反噬了。
作爲媚娃,她可是對自己的陣法非常得意的,可這兩個人闖了貴溪樓不說,居然還將所有的陣法都破解了。這下子她可就沒招了。
於是乎,貴溪樓樓主連忙又一次敲響了那暗室的石門。
“月大人,那兩人突破了殺陣,已經要去關押那趙以州的地方了。接下來我們姐妹已經沒有了威脅性,只能請月大人出山了。”
貴溪樓樓主再無高貴,很是淒涼地半跪在暗室門口,輕輕釦首。
暗室的門緩緩打開,穿着一襲黑袍,黑紗遮臉的女人緩緩從其中走了出來。
貴溪樓樓主的角度恰好能見到那黑袍女人黑紗下被擋住的臉的部分,見到那爬滿了半張臉的猙獰疤痕, 那貴溪樓樓主嚇了一跳,猛然朝後躲閃了一下。
那被稱作月大人的女人冷眼看了貴溪樓樓主一眼,手中的刀一翻,後者便是倒在了血泊之中。
“見了我的臉,就別活着了。”
沙啞的聲線響起,那月大人手中的刀重回刀鞘,刀刃光潔如新,鋒利到連血都無法留下痕跡。
黑袍女人緩緩下樓,而露臺上那白衣媚娃卻永遠不可能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