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想什麼,直接將道符揣進懷中,繼而身形大轉,向八方而動,繼而冰氣狂泄,風一戈的攻擊很有特點,不是盲目而是專攻這些山石怪的手腳,令其冰封不能行走,而後他才轉身離去,向着東北方向急速拔高掠行。
風一戈記憶中再往前行進五十里便出了這座寒風狂嘯的大山,而那裡也有一座發展不錯的村子,名爲金冠村。雖說是村子,但這裡的發展不比那清水鎮差多少。當地百姓依靠當地特有的香料致富,儼然已有方圓百里最富庶村落的名頭。
這些事對於風一戈這個老北徐人來說,不值一提。
呼嘯的風聲落定,樹梢上的風一戈看着不遠處升起的青煙,以及各種香料傳來的特殊氣味,令他心中稍稍一喜,看樣子記憶沒有出錯。撩開遮眼枯葉,雙腳猛地一沉,繼而飛身出去。
巳時,風一戈站定金冠村村口。此時的他心中有些焦急,和小丫頭約定好在東北方第一個村子碰頭,按理說小丫頭應該早就到了,但現在爲何還未見到她的身影。風一戈心中一震,這段日子遇到的事情已經令他有些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
不由多想,直接跑進金冠村。
雖說是村落,但這裡的街道皆是由平整堅硬的青磚鋪築而成,就是比起龍陽城也不差多少。而道路兩旁各色小販和香料店鋪,以及村中的林立閣樓,彰顯出此地的富庶,百姓的財力強大。
尋人期間,風一戈也注意到這裡並不是所有百姓都富庶,在一些黑暗不起眼的角落中依舊大有窮人所在。就在他經過一處巷口時便見到四個身形魁梧,凶神惡煞的漢子竟然在光天化日下強搶民女。
那被搶女子年紀不大,約莫十三四,身形瘦弱,面色土黃,此時正在嚎啕大哭,而一旁已然被揍得不成人形的中年男子應是他爹。在這戰亂的年代,這樣的事情常有發生,而這些女子被掠走後不用想,大都是買去青樓。
風一戈咬牙,單手四道冰箭輪轉,直接穿過惡漢胸口,繼而將懷中僅剩的兩錠銀子憑靈氣放置女孩面前,沒有止步便離開這裡。只剩下原地發呆的小女孩,女孩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後,帶着父親離開了這裡。
短短時間,便將這金冠村摸清楚,這裡貧富差距,兩極分化十分嚴重。而再加之這裡地勢險惡偏遠,北徐朝廷根本管不到,多年以來這些有錢人便成了此地的土皇帝。
他不想管這裡的事情,任何地方都有百姓看不見的生存方式,這些事情不是他說了算的,而自己事情就是找到小丫頭而後離開這裡,繼續將藍染塵救回來。
奔跑在街道上,突然一道哀嚎驚醒了他,繼而轉頭看去,只見一道銀色靈氣爆發,緊接着一個彪型惡漢四仰八叉的飛了出來。風一戈嘴角泛起一陣冷笑,繼而隻身飛了出去,冰氣掠至,頓時將面前四個惡漢凍住手腳。
“大叔!”與此同時云然一的身形也出現在眼前。小丫頭好似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弱弱的低着頭,小手不斷捻着裙邊和風一戈小聲道。原來小丫頭先行一步來到金冠村並沒有讓壞人劫走,而是被這村子的香料味道吸引,畢竟小女孩都喜歡這些小玩兒意,是風一戈太敏感了。
“我看看都挑了什麼香料啊?”風一戈不但沒有責怪小丫頭反而笑吟吟的問道。只要丫頭沒發生事情就好。
小丫頭見大叔沒有責怪自己,臉上頓時露出笑容,揮舞着胖乎乎的小手:“大叔,這些小瓶子裡的香料我都想要,可是太貴了…”
“掌櫃的,這裡的香料各要一份。”風一戈轉頭說道。金冠村不愧是靠香料發家致富的,每一份香料的味道醇厚入微,一聞便知不是假貨,再加之他們將研磨成粉末的香料放置精裝的瓷瓶中,更有一番風味。
這樣上好的東西怪不得小丫頭會喜歡。就連自己這個大男人看了也覺得不錯。
香料掌櫃哪還敢收銀子,兩個可是修行中的高人。可風一戈一瞪眼,掌櫃還是老老實實的收了銀子。帶着小丫頭走出店鋪,根本沒看被封住手腳的惡漢。他已經從小丫頭那裡瞭解到,這幾個人想佔便宜,卻不料想食得這樣的惡果。
“站住!”就在兩人慾要離開這裡時,身背後響起一男子呵斥聲音。
而風雲兩人沒有止住腳步,反而有說有笑的繼續前行。
“操!說你們呢,王八蛋!”那男子聲音繼續響起。繼而風一戈便聽聞身背後嘈雜的腳步聲音,這些腳步聲音沉着有力,像是習武之人。他便緩緩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去淡淡道,“有事嗎?”
十幾個惡漢中間爲首的是個三十歲男子,滿臉橫肉,說起話來唾沫星子橫飛:“就是你殺了我幾個兄弟?又打傷了幾個?”
“嗯。”風一戈輕輕點頭,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操!不知道金冠村佘少?”滿臉橫肉的男子皺眉道。
風一戈搖搖頭:“蛇肉吃了不少。”
“今天老子讓你…”
“讓你大爺!”佘少話語未出,風一戈迎面一擊鐵拳轟了過去。直接將其鼻骨砸碎,根本沒用靈氣,便將那些惡漢跟班放翻。
風一戈撣撣身上的土輕鬆道:“走,丫頭!”
云然一這才從驚愕中醒過來,點點頭兩人離開了這裡。而小丫頭一路上不斷再說原來大叔的身手這麼好,這些日子兩人遇到的不是修行中人就是山野妖怪,風一戈用的全是法術攻擊,根本沒有這種近身格鬥。今天可算是讓小丫頭長見識了。
反觀風一戈則是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麼。
就在兩人慾要走出村口時,情況再次變化。只見到村口站定四五百手持利器的百姓,臉上怒火大起,爲首的是一身着墨綠色長袍的老者,而老者身後正是方纔被自己放翻在地的佘少。
想必就是打了小子老子出來報仇了。兩人走進村口,風一戈沒有說話,只是嘴上泛着冷笑,將體內冰氣頓時外放。
嗡!一道鳴響,只見他身體被層層殺氣騰騰的藍光籠罩,雙眸中的寒氣,臉上的戾氣都在昭示着自己的實力強大,請他們不要攔路。
果不其然,在風一戈‘循循善誘’下,百姓中有人退縮。而那墨綠老者顯然是見過風浪的,雖然此時雙腿也在打顫,但依舊臉上裝作平靜道:“你是修行中人,不能和凡人動手,這一點不會不知吧?”
是有這個規矩的,如果修行人對凡人出手會被天下人所不齒。老頭正是抓住了這一點,纔會這般肆無忌憚,但風一戈接下來的話語,令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老子不用靈氣,這裡有一個算一個。放翻我,任你們處置,被我放翻的給老子滾蛋!”
雖是四五百人,但着實被風一戈的橫眉立目滿身殺氣嚇得頭皮發麻發炸。
“你是修行中人,要想殺掉我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輕而易舉。”墨綠老者仰天望天雙手一攤,“難道這殺人越貨的勾當,老天爺不收你們嗎?!”顯然這老頭是個老狐狸,打不過風一戈便要用着潑皮無賴之法。
風一戈不想理會這老頭,拉着云然一便要直穿人羣離開這裡,不過老者的那句話令他停住腳步,轉身冷冷道:“你說老子殺人我認,老子越你他孃的什麼貨了?”他最受不了別人的誣陷。
十三歲那年,就是因爲被人誣陷,一直不被證明,才獨自找龍陽的貪官打算討一個說法。怎料那貪官卻將風一戈捆起來暴打一頓,這才激怒風一戈,他連夜越獄,卻失手打翻了燈盞,引起龍陽大火。所以,被人誣陷是風一戈最受不了的事情。
墨綠老者被風一戈陰寒的目光嚇得一震,但轉念一想,身爲村長的自己身背後這麼多百姓,還有自己的四五個小妾,如果這次認慫了。無論在村裡還是在家中再想有威信可就難了。
“我們金冠村的香料都被你們偷了!”墨綠老者哆哆嗦嗦說道。遊動的眼神,顫抖的嘴脣都被風一戈盡收眼底。這是墨綠老者的最後一招,如果這招不成,那麼這個村長就算完了。原本以爲希望無甚,但風一戈的一句話令他興奮不已,卻又滿身冷汗。
“好!我去調查此事,如果是我偷的,老子的命給你們。”風一戈轉身瞪眼後又道,“如果不是老子做的,死的就是你!”話罷也不等衆人同意,直接提起墨綠老者向前掠行,那老者兒子上前阻攔,卻被風一戈揚手擋了回去。
按照老者的指示,一行人來到了存放香料的廣場。金冠村所有百姓的香料全部存在這裡,可是就在方纔十五戶的香料消失不見,如果是一家兩家的少量香料就不用說了,可是這麼多的量,那可是百姓們賴以生存的財富來源。這下子可令百姓們急紅了眼。
這件事正巧又被風雲兩人這不速之客闖進,這才被人抓來充當冤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