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更,第三章)
石滄行點頭沒問爲何,收起兩柄類唐刀。三人再度離去。
之所以不用強攻的方法,有風一戈他的道理,小丫頭說的很對,中原李國並非東盛或北徐國家能比起。李國建立已久,且地理位置很好,再加之治理有方,早就在多年前便成爲實力至強的大國。這一點僅從整個國家外圍靈氣屏障便可看出。
再加上云然一以後進入上清宗修行,定要在這中原李國居住,鬧得太僵了不好。
做事殺伐果斷一些不假,但有時也需三思後行。
天色已晚,三人在中原邊境隨便找了個客棧投宿。按照風一戈原來的意思是直接進入李國的邊陲小鎮投宿,安全上也有保障,這種並無國家地界的小客棧安全性並無保障。不過時間倉促,只好將就一下。
云然一獨處一間,風石兩人一間。三人舟車勞頓,吃過晚飯後便早早休息,並未過多敘話,商定結果是,明早再探尋那通行靈符下落,在這種邊境地界這常見的事物定然不會少見,用銀子即可換下,能用金銀解決的事情就不算難事,所以風一戈並未過分擔憂此事。實在不行便和石滄行合力襲擊小鎮,爲丫頭做掩護,讓她悄悄衝破靈氣屏障,進入李國。
在這間客棧中,風一戈感受到一股十分純正而強大的靈氣,看來中原李國果然是臥虎藏龍,就連這小小客棧中也盡是修行高手。但他並未理會,因爲那道純正靈氣並無殺氣。
兩個大男人很快進入夢鄉,呼嚕聲不絕於耳,好似轟鳴雷聲又好像千軍萬馬來襲一般響動。
時至二更,睡夢中的風一戈感覺好似有一隻冰冷光滑的手撫摸自己,處於迷糊中的風一戈開始意味是老妖在作怪,而後推了推那冰冷光滑,緊接着腦海中一片空白,老妖今夜是在云然一屋中休息,而後頓時驚醒!額頭盡是冷汗,看了一眼鼾聲如雷的石滄行,驚愕之色越發嚴重。
但仔細環視屋內,卻並未發現任何人的身影,以爲是自己的錯覺,便再度躺下沉沉的睡了過去。
三更天,睡熟的風一戈再度感受到那冰冷光滑的手掌來襲,只不過這次並沒有輕聲細語的撫摸,換來的卻是那手掌猛烈的推動自己,好似有什麼着急的事情般極具拉扯衣物,風一戈霎然驚醒,身體彈起,雙眸中已有怒意。但回答他的已然只有石滄行的鼾聲。風一戈暗罵聲,接着倒頭就睡。
四更天,那猛烈搖晃再度來襲,這次已然不僅僅是搖晃,還伴有拳打腳踢的攻擊。
“娘個球!”風一戈頓時大罵,起身觀瞧,依舊並無一人,繼而喚醒石滄行,已是四更,天色破曉,兩人再無睡意,風一戈將昨晚遇到怪事講給老石聽,老石下牀查探,卻無意在牆角一隅發現三道靈符。
“老風,快來!”石滄行喚來風一戈,他不識字並不知道靈符上所寫何字。
“中原通行?”風一戈認出了黃紙上的硃砂字眼。心中一驚,難道這就是通行靈符,探手一抹,靈符上的硃砂印記並未乾燥,而房間中也並不潮溼,應是近段時間所畫制,根據畫跡和昨晚的詭異怪事來看,就是昨夜那‘冰冷手臂’留下的。
看來昨晚怪事乃是真實存在,並非幻夢中的錯覺。娘個球,到底是誰做好事卻不留名呢?風一戈滿懷疑惑,卻也無可奈何,那人來去無蹤影,無法確定到底是何方神聖,只知道三人能夠突破靈氣屏障,進入中原李國境地。
至於那‘好心人’日後若是有緣定會相見的。而風一戈心中同時也暗自推斷出此人的真實身份,不!確切的說那留下通行靈符者很有可能不是人類……
三人抓起通行靈符再度啓程,行走在林蔭小路上,云然一始終蹦蹦跳跳十分高興,但一想到馬上能參加上清宗的選拔,心中也有些忐忑。轉身看向身後的風一戈問道:“大叔,如果我不能通過選拔怎麼辦?”
“沒有那種可能。”風一戈始終有股王者般的自信。
“爲什麼呀?”
“因爲只要是我風一戈的夥伴欲做之事,還沒有不能成功的!”風一戈淡然一笑,一股霸者之氣迎面而來。
云然一甜甜一笑:“知道啦,我會努力的。”
就在三人說說笑笑準備進入李國小鎮之際,迎面忽然跑來一風風火火的男子,從三人中間穿過,神色很是慌張,只小聲留了句‘對不起’後便欲要匆匆離開。
“朋友,活未免做的太不乾淨了吧。”風一戈冷笑的說。
而一旁的石滄行抱起雙臂,冷冷而觀。只有小丫頭沒有察覺出發生了什麼,隨即單手一探,只覺三人好不容易得來的通行靈符已然消失不見。小丫頭頓時醒悟,指着那人道:“你是小偷!”
欲要逃走的男子轉身,剛想開口解釋,便被云然一所吸引,捫心自問,這是他二十多年來見到的最爲漂亮的女孩。好似天界神祗仙女下凡,但卻並未有神仙的冷漠,反而有着凡人的可愛之色。令人心中愉悅舒服。
“嘿,說你小子呢!”一直沒說話的石滄行喊了一聲,將那男子從對云然一的幻想中喚醒。
“我沒偷你們東西!”那男子開口便是一句。
風一戈注意到,此男不過二十四五,通身灰塵,衣服破爛不堪,滿臉漬泥,雙手沾滿黑泥,頭髮亂糟糟的,應是乞丐。於是他緩緩道:“朋友,我三人需要那事物,如果你能償還與我,我願拿銀子換取。”說着,將懷中一錠銀子以靈氣擲到他腳下。
在場人都能看出來風一戈有心賙濟此人。但在心愛女子面前那男子更不想丟了氣節,於是驕傲昂頭:“老子就是沒拿你們的東西。”與此同時,眼睛還不斷瞄向地上的銀子,嚥了咽口水,最終沒拿。
“給臉不要!”風一戈怒了,腳下一劃,化作一道詭異陰風來至男子身邊,先撿起銀子,繼而將其雙手後背,頓時制服,果不其然從他身上搜出三張通行靈符,正是昨夜那所得。
風一戈鬆開他:“滾吧。”繼而帶着石滄行雲然一兩人離開。順利通過靈氣屏障。再無阻礙,只是那兩個守衛士兵在看到三人手中通行靈符後頓時露出不一樣的詭異神色。那眼神中似乎有些許忌憚怯意。
“太好了大叔,終於能趕上上清宗的試煉了。”云然一開心的挽起風一戈手臂。
當然這一幕被永遠印進方纔那叫花子眼中,此時他的雙眸中沒有絲毫痛苦,盡是嫉妒怨恨之色。隱約聽見心愛女人說,要出什麼清宗,心中暗自決定:我步印人也要去太清宗修行,日後便和心愛女人同屬一宗。
其實,他本就是徘徊在李國邊境的乞丐,成天靠偷雞摸狗爲生,且他十分聰明,只偷那通行靈符,在邊境,這東西可比銀子還要值錢,有一大羣想進入中原的人趨之若鶩。卻不料想只因這件事情而改變了他日後的人生軌跡。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絲毫沒有影響三人心情。
三人從未見識過這樣富庶的城池,雖是中原李國轄內一個小城池,但其中的繁華已然超出三人認知。風一戈帶小丫頭去上好的裁縫店,選取上好衣料,爲她量身訂做了幾套衣服,怎麼說也是即將進入大宗門修行的人了,不能在外貌衣服上丟了氣勢。而後又給石滄行做了兩身衣服。自己卻沒買。
“大叔,你怎麼不買呢?”小丫頭注視風一戈身上那件早已看不出本色的白狼襖,腳下依舊是自己所買的靴子,已然有些破爛。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這件白狼襖記載着她和大叔這將近一年的點點滴滴,以及風一戈這段時間所受到的苦難。
“沒啥,這件挺好的。”風一戈話語未落,便被小丫頭拉着重新進去,不由分說得做了兩身衣服。
不得不說,女孩子天生審美就好。爲風一戈做了件黑色長袍,黑色長袍上鑲有高貴紫線,現出衣服的肅殺且不失儒雅,並且腰間那暗紅色絲絛更顯其高貴。風一戈將衣服小心收好,滿嘴道,等沐浴後再穿,別弄髒了衣服。
事後三人又在小鎮中轉了很久,風一戈爲小丫頭採購了很多生活用品,大小齊全,甚至連女孩的褻衣都有。只不過小丫頭紅着臉將風一戈石滄行攔在外面,不讓其進入褻衣店,兩個大男人去買女孩子貼身衣物也太那什麼了……
不過風一戈卻沒多想,只是嘿嘿一笑不再說話。直到天色漸黑,三人才找了個客棧,打算吃食休息,並打探一下上清宗的具體位置。
一進入客棧,三人便發覺詭異之處,此時正是飯點,但這客棧中竟無一人。且靠窗那桌陣陣慘慘的陰風,好似什麼有什麼事物在侵蝕一般。
“風官人,還記得我嗎?”
正當三人不知何處落腳之處,一個笑吟吟又冷冷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