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
我明明聽到的是女人的聲音啊,而且還調戲我。不過看雨生這樣子,看來二十四山山頂上的也是一隻精怪了,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雨生,你可知道她的本體是什麼。”
“不知道,小老兒這點道行在那位大人的面前不值一提,以前我和夏荷想要上去,結果就一聲冷哼,我倆就灰溜溜的下來了。”
本體都不知道,看來這女人有些神秘啊,越是如此,我心裡就越是好奇。特別是一想到她竟然叫我小弟弟,這個話,是個男人都不能忍,我必須證明給她看,我陳宣就算不是她的大哥哥,那也是大弟弟。
“不過大人,小老兒奉勸大人一句,那山上邪門的很,那些松鼠草木,都是那位大人物養的,竟然都有化作精怪的跡象,這樣的手段,堪爲天人啊。”
雨生搖了搖頭,說下這句話後,就直接抱着小陳奕去了另外一間屋子裡,夏荷也跟着飛了進去,把我一個人晾在這裡。
花草松鼠都要化作精怪了,這可是幾百年都遇不上的事情。
在精怪一類,除了上古山海經裡記載的大妖之外,如今這世道,想要化作精怪的,除了黃皮子一脈,和海中靈龜一脈,最有可能的就是青丘上國了。至於這些所謂的花草樹木,想要化作精怪,沒有個幾百上千年,想都不用想。
青丘上國雖然現在都是出現在傳說裡,但是在以前的志怪小說中,卻是有明確記載的,傳說那裡住着九尾天狐,與神話傳說中的四大靈獸,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相當。
不過這青丘上國幾百年都沒人見過,也沒有準確的記載,但是在天陰書裡,我倒是看見過一些蛛絲馬跡,不過都語焉不詳。
“陳宣,我好熱啊,你還不快來給我擦擦身子,我可要起來洗澡了。”
正當我想得有些出神的時候,突然聽到茜茜的聲音,我頓時心裡有些怪遭遭的,我這是去呢,還是不去呢。
“宣弟弟,快點……”
茜茜這明顯是不怕事兒大啊,衣服都脫了,萬一遭了涼,還是得我好生伺候她。我拿她是沒辦法,只好硬着頭皮去打了熱水,然後走進她的屋子裡,發現她裹得嚴嚴實實的躺在牀上,看着我就笑,剛剛肯定是故意逗我的。
“茜茜姐,這是熱水,要不你自己擦擦身子,我先出去。”
我將手裡的水盆放下,就想往外面走,誰知道她突然將被子掀開,一把從後面抱住我,那一瞬間的觸感,讓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我腦子裡就只有這一個念頭,這是要逼着我犯錯啊。
我趕緊回過頭,讓她把手鬆開,當我看到她的樣子的時候,鼻血都噴出來了。
我不禁吞了口唾沫,臉皮都要燒起來了,咳嗽了兩聲掩飾着我的尷尬。
“茜茜姐,你這是幹嘛啊,趕緊躺下,我,我幫你擦身子就是了。”
好吧,在茜茜的攻勢下,我只能服軟了,我若是不給她擦身子,她怕是會這樣一整晚。
“躺下。”
我拍了拍牀板,茜茜面頰有些發紅,耳根子都燒紅了,看來剛剛的舉動,她都有些把持不住。
茜茜像是一個聽話的小媳婦兒一樣怪怪的額躺在牀上,鼻息裡輕輕哼道。
“宣弟弟,你輕點……”
噗。
這是什麼話啊,我又不是給她幹其他的什麼,不就是擦個身子麼,還輕點,這樣很容易引起聯想的好不,我現在已經開始想入非非了。
茜茜看着我窘迫的樣子,狡黠的一笑,眼中閃過一道俏皮的神色,我就知道,她這是故意逗我的,不是,她是故意在勾引我。
“要穩住,要把持住,絕對不能亂了方寸。”
“咳咳。”
我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用毛巾擠好了熱水,手都在發抖了,這熱毛巾就這麼薄,我要是真放到了茜茜姐的身上,無可避免的就會碰到她的身子。
看着她白皙光滑的皮膚,我這實在是有些打顫啊。
“宣弟弟,你還在等什麼呢,人家都冷死了,你還不快點。”
茜茜又嬌俏的喊了一聲,又開始作怪了,我一咬牙,一閉眼,直接把手放了上去。
但是。
因爲我這動作幅度太大了,茜茜竟然嬌柔的痛呼了一聲。
“輕點,你把人家弄疼了。”
天地良心,我真的是什麼都沒幹啊,慢慢睜開眼,我就把她當成是一個假人一樣,慢慢給茜茜擦着身子,不過我的手儘量都放在她的小腹和手臂上。
“宣弟弟,這呢。”
茜茜突然說了一句,我只好裝傻充愣的說道。
“哪啊。”
我這明顯就是故意裝作不懂了,她嬌嗔的白了我一眼。
“這啊,剛剛被小陳奕咬過,上面全是他的口水。”
看着茜茜這滿面桃花,雙眼迷離的樣子,我的手停在她的胸脯上,半天都下去,一直在發抖。
“宣弟弟,你還怕什麼羞啊,現在讓你看,你還故意這樣,是不是嫌棄人家。”
好吧好吧,我知道她又要說那句話了,我是真的不是嫌她髒,更何況這幾天和茜茜的接觸,我越發的憐憫眼前的這個女人。
人各有命,這是我們這一行常說的話,很多事情,很多人,都是被命運捉弄,他們的軌跡都是從冥冥之中便已經註定了的。
茜茜不是一個一開始就是一個恬不知恥的女人,她是被人推到這火海里的,能夠有心孝敬父母,幫持兄弟,就已經很不錯了。
“茜茜姐,以後你不要說這樣的話,我沒有那個意思。”
我沉聲說了一句,就這麼一句話,我一直多想說了,可是當我說出口之後,我覺得渾身都舒泰了。
大概是這個話題是我和她之間的禁忌一樣,其實在茜茜心裡,或許她以前的人生是阻礙我和她最根本的東西。
我沒有說話,茜茜咬着下脣,就這樣靜靜的看着我,半晌都沒有說話。
終於是安靜了。
“茜茜姐,後背要擦麼。”
看着茜茜面頰緋紅,鼻息都粗重了幾分的樣子,明顯是要動情了,我說這話,她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有些害羞的恩恩兩聲,然後直接翻過身,趴在牀上。
瞬間。
“宣弟弟,你幹嘛呢,人家背都涼了。”
“哦哦,馬上,馬上就擦。”
我心猿意馬的應了一聲。
“茜茜姐,你能不能別叫啊,叫得我難受。”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壓得難受嘛。”
茜茜楚楚可憐的說了一句。
對她的這個回答,我是無言以對的,只好眼觀鼻,鼻觀心,什麼都不管,就當自己是個瞎子聾子,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聽不到。
“陳宣,要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