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比想像的複雜,起初我只是在想如何對付卡珊,可現在突然多出這麼多勢力,還有很多敵友不明的亂入者。”詩佳爾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的智慧已經到達極限了,要辯明這種情況,只有去請教時之魔女大人了。”
一提到時之魔女,雪代的眉頭就緊皺了起來,雖然只在扶桑與魔女相處幾日,但那女人的極端手段和詭異想法,每每都讓她即驚恐無比,又欽佩不已。
“你能找到她嗎?”雪代問道。
“不能!但是這裡有一條可以呼叫她的‘專線’,——人形專線!”
詩佳爾神秘的一笑,伸手拍了拍旁邊一個纖細低矮的小肩膀,“幫我聯繫魔女主人。”
“啊咦?……”小肩膀的主人發出傻呆呆的詢問聲。
詩佳爾一愣,低頭看去,手正拍在太陰的肩膀上。
“壞了!……我忘記尤瑞艾莉跟着翔夜去歐洲了。”詩佳爾捶着額頭嘆息着。
※※※詩佳爾暫時無法與時之魔女取得聯繫,又沒有尤瑞艾莉與美杜沙的輔助,憑她一個人的確是無所作爲,只好每天喝着悶酒,守護着卡珊的轉生體紅月。
紅月則像個真正的女傭一般,一個打理着教堂的所有內務,還要時刻關照着不老實的果子貓。
果子貓也在忙正事,那就是爲主人驅趕**,換句話說就是拼命的撕咬吉爾。
吉爾那張英俊的臉已經瀕臨毀容的境地,但還憑着“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無賴勁糾纏着紅月。
雖然教堂裡十分的熱鬧,但雪代卻感到一絲孤獨,一種置身於喧譁之中的孤獨。
其實,在雪代很小的時候,一直是孤單一人的。天生擁有強力的陰陽靈力,使她自小便被同族的小夥伴們排擠,常常的一個人面對着花鳥魚蟲說話解悶。
安倍雪代本應已適應了孤單的感覺,但現在內心中卻被孤獨難抑。因爲她在擔心一個人,人只有在想念人時纔會孤獨。
雪代低着頭,一個人穿着氏暗的教堂長廊,大廳裡傳來道格拉斯?隆格沙啞的頌經聲,還有太陰小丫頭傻傻的“咕咕”聲。
飛身踏上樓脊,雪代踩着大都市的脊樑,在輕薄的夜幕下散着步,昂望着星空思念着遠方的人。
不知走了有多久,也不知走到了何處,雪代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巨大的魔法的波動。魔法擴散波之強烈,甚至使空氣發顫,發出蜜蜂拍翅一般的“嗡嗡”聲。
雪代小心的隱匿氣息,貓着腰溜了過去,終於在一幢廢棄的高樓上,看到了兩個巨大的震源。
高樓之下,一片廣闊的空地,水泥地面有些龜裂,可以看出以前曾是某一家大工廠的院落,但現在這裡只站着三個人,而且都是雪代認識的人。
左側披鬥蓬的成熟女人明顯就是時之魔女,舉手投足間優雅與強大彰顯無遺。
黑桃Jack緊跟在魔女的身後,像個旁觀者一般冷冷的觀望着局勢,手中極快的玩耍着撲克牌。撲克牌如阿拉伯人葦葉籠中的戲蛇一般繞來轉去,變幻着無窮的花色樣式。
對面站着的則是一個小女孩,碧眼卻生着一頭黑髮,俏麗的面容,冷豔的神態,絲毫無懼於六芒星魔導師的名號。
“你說你是天啓機關第三席?”時之魔女笑着問道。
“不錯!”
“啊!……那原本的第三席呢?”
“三個月前,被我殺死了,一起死的還有天啓第五席。”
天啓機關的組成方式比較的特殊,雖然是最高等的宗教武裝組織,但其權力構架卻一直遺留着古羅馬後期的風格。低位者如不滿自己的職位,便可以單挑的方式挑戰高位者,獲勝就可以取代高位者,失敗就只有一死了。
時之魔女微微一怔,旋即大笑了起來,“哈哈!老話說的真對,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不過,少年,我要提醒你一件事情,眼之所見不一定是實。”
十六夜合上了眼,輕輕的道:“我從不用眼去識別這個世界。”
“呵呵!手之所做,也不一定是實。”
“你什麼意思?”
時之魔女笑的更開心了,說道:“一個月前,我遇到過原天啓每三席,我們還有一起喝過酒。”
“什麼?”這句話大出十六夜的意料,那一次她確信已經將原第三席殺死了。可時之魔女的話又怎麼說,她沒有騙自己的理由。
“呵呵!小丫頭,這世界沒你想像的那麼簡單,我大概能推測出你的計劃。作爲一名天才少女,你的確已經做到極致,不過大人的世界可是很陰險的喲!”時之魔女逗笑着說道。
十六夜的眉頭動了動,但馬上又平息了下來,“你知道我的計劃?”
“當然!我們正在執行同一個計劃,只是行動相悖,有些互相制肘,所以我希望你能退出……”時之魔女眨了眨眼,半遮面的鬥蓬下閃動起了銀光,就像是漆黑的天空中突然爆出了兩顆超新星。
這是明顯的示威,時之魔女正在告訴十六夜,夜族瞳術並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擁有,與我敵對,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可十六夜費盡心機進入天啓機關,又歷盡重重困難險阻,纔將計劃推進到今天的地步,眼看就要抓住了事件的根本,怎麼會半途而廢。
十六夜眨了眨眼,左眼的綠色心形圖案亮了起來,“我不會放棄的。我問你,翔夜是你的手下嗎?”
“可以這麼說。”時之魔女笑着回答道。
“亡靈戒指是你交給他的?”
“是我派人轉交的。”
“你是怎麼拿到戒指的?”
“受人所託,交給一個能運用它的人。”
“你知道戒指的來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