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白恍然,心想這金大俠還挺有社會責任感的嘛。
“方纔那人,我已經跟了他許久,他之前便試圖綁架當地一名商人的幼女。”
“可他十分狡猾,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我無法抓他。”
“方纔我出言,也是希望激他同我打上一場,讓我有機會將他抓了。”
“沒想到,反而給各位添麻煩了。”
“無礙無礙,那人討厭的很,我和我哥也是想教訓他的,對吧,哥?”慕白白仰着小腦袋,衝慕君繁說。
“嗯,白白說的沒錯。”慕君繁寵溺的摸摸慕白白的腦袋,這纔回了金思洋的禮,“在下姓蕭,名君繁,此乃家妹。”
“我們兄妹兩人是前往邊疆探親,路過此地的。”
“你們要去邊疆?”金思洋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蕭兄弟,最近邊疆可不太平。”
“你這拖家帶口的,這時候去邊疆,可有些危險。”
“邊疆最近不太平?”慕君繁幾不可見的揚了揚眉,“爲何這般說?我們一路從京城出發,也沒聽說太多邊疆的事。”
“唉,這邊疆的消息,也不是什麼都往京城傳的。”金思洋邊說邊在桌邊坐下,“邊疆離京城十萬八千里的,有事還不是大將軍說了算。”
“這大將軍要是不往上面報,山高皇帝遠的,京城的人怎麼會知道咱們邊疆的事兒呢?”
慕白白一邊啃着糕點,一邊聽着慕君繁從金思洋的嘴裡套話。
很快,她就知道邊疆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邊疆又開始打仗了,南軒國人短短一個月之內連續越過邊界好幾次,每次都是搗完亂就跑。
大將軍起初還派人追擊,可幾次都沒抓到人後,邊境的百姓們都開始不滿起來。
有的人甚至懷疑邊境裡有南軒國的奸細,不然爲何那夥人總是能在北龍國軍趕到的時候就跑了呢?
時機太過巧合,讓人不懷疑都難。
而對於百姓們的猜測,大將軍不但沒有解釋,還下令城中衆人不得亂嚼舌根,否則就按照軍法處置。
“如今,邊境是人人自危,不少人都已經跑出來了。”金思洋說着嘆了口氣,“蕭兄,你可在青陽鎮住上幾日,先和你家那親戚聯繫上。說不準,他也已經在來青陽鎮的路上了。”
慕君繁向金思洋道了謝,又答應了過兩日去金府參加金大俠的壽宴。
金思洋走前,還不忘問子峰有沒有拜師的打算,結果被子峰毫無感情的拒絕了。
“嗤,我都沒能拿下的人,他金家憑什麼?”馭勝懶洋洋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你又跑到哪裡去喝酒了?”慕白白被他一身的酒味兒薰得差點兒暈過去,“馭勝,你越來越過分了。自從咱們出京後,你是日日買醉。”
“上回,要不是我還記着你,你都要醉死在酒樓裡了!”
也不知道這個傢伙是怎麼回事,明明在京城的時候挺正常的,結果一出京城就成這幅醉鬼樣了。
“呵呵,小姐說的是,在下記住了。”馭勝打了個酒嗝,“要是沒其他的事,在下就上樓休息了。”
“你!”慕白白拿他沒有辦法,只能嚮慕君繁求助,“哥,你看看他!”
慕君繁看了一眼馭勝的背影,衝慕白白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多管。
馭勝這人一向神秘,雖然身上並無官職,但是在宮中除了慕天穹之外沒有人敢使喚他。
這次慕天穹讓馭勝同他一路前往邊疆,只要馭勝還在他們一路,他便沒有理由去指責馭勝什麼。
見慕君繁也不管,慕白白更沒有說什麼的理由了,便很快將這兒事兒拋到了腦後,和慕君繁去逛集市是好吃的了。
這邊,馭勝上了二樓,在經過一間房的時候腳步一頓,一改方纔醉醺醺的模樣,推門而入。
“蕭大少,好生殘忍,走了也不喊我一聲,害的我差點在酒樓睡過去。”馭勝抱臂靠在門口,哪裡還有半分方纔醉酒的模樣。
從出京開始,他就發現了蕭棠奕在後面跟着他們。
不過他沒有拆穿,邊境一行,他有非常不好的預感,自然是人越多約好。
而且蕭棠奕身份特殊,說不定在關鍵時刻還能起到一點兒作用。
於是乎,一路上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近更是越發囂張,沒事兒就離隊去找蕭棠奕喝酒。
“我以爲你就是想在那兒睡着。”蕭棠奕正在桌前喝茶,聞言擡眸淡淡的凝了他一眼,“而且,沒有我喊,你不還是追上來了嗎?”
“嘁……”馭勝在他對面坐下,一點兒也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方纔樓下那個金家小子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有何想法。”
“想法……”蕭棠奕轉了轉手中的酒杯,揚脣,“你比人家大多少,你就小子小子的喊,好意思嗎?”
馭勝嘴角抽了抽,“你管我,跟你說正事呢,別扯遠了。”
“不知道。”蕭棠奕收斂了嘴角的笑意。
馭勝皺皺眉,“你居然也有不知道的一天。”
“呵,我能知道什麼?”蕭棠奕嘲諷一笑,“鎮守邊境的大將軍一身爲北龍國建功無數,數十次擊退南軒國。”
“上一次,要不是有他從旁幫助,我那一場仗也不會打的那麼的輕鬆。”
“你要說這樣的人通敵賣國,我不信。”
馭勝喝茶的動作一頓,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蕭棠奕這樣的凝重的神情,“別說你不信,我也不信。”
“趙將軍是個漢子……只要是見過他一眼的人,都不會相信他會通敵賣國。”
“可邊疆那些傳聞若是是真非假的話,又該怎麼說?”
蕭棠奕將茶杯放到桌上,無聲的凝着窗外熱鬧的街道,“所以,我說不知道。”
一時之間,房間裡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馭勝倒茶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棠奕突然開口,“慕君繁又帶慕白白去哪兒了?這樣一路吃吃喝喝下來,那小東西的臉都圓了一圈兒。”
“可不是嘛。”馭勝笑了笑。
蕭棠奕皺了皺眉,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