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擡起頭,這歐陽什麼時候走的?放下被我捏的皺巴巴的文件,我用手壓了壓。
“是不是怪我沒有給歐陽經理穿小鞋?”
一語戳中,我卻不敢回答,我又不是他的誰?有什麼資格呢!
“羅歡,我希望你明白,公就是公,私就是私,至於報仇解恨,得自己強大到能打倒他時。”
我看着認真的秦風,半惑不解,不幫我就算了,我會自己想辦法的,哼,騙子!
似乎看透了我的幼稚,秦風無奈地搖了搖頭,伸過手來,捏着我的耳朵把玩。
“有病啊!”我偏過頭,生悶氣。
他又摟過我,“走吧,帶你吃飯去!”
就在秦風的鉗制下,我勉強招搖地從衆同事面前走過,那一個個死了姥姥的眼神,楞是讓我解氣了一把。!幸福就是這樣突如其來!
“歡歡!”
歡歡?咋又換詞了?“還是聽你喊羅歡比較順耳。”
秦風沒理我,莫名地說:“爲什麼要打耳洞?”
我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爲什麼不能打耳洞?我的耳朵,我不能做主?
“你也管的太寬了吧?”我毫不客氣地揭短。
“摸着都不順手了!”
這是什麼話?我的耳朵長來給你摸的?你是我爸還是我媽啊?
這個耳洞打了很久很久了,那時候,偏遠農村的我們,沒有多少小姑娘會打耳洞的,打耳洞當時還是很新奇的品種,更重要的是因爲那時的小太妹都會打耳洞,可是,好學生的我卻打了,回家後,愣是被爸爸罰跪一夜。
我一直不明白,爲什麼女人會是男人的附屬品,就如我的媽媽,一輩子都依仗着我的爸爸,就算我爸後來變成賭徒,她還是以他爲天。
高雅的五星級酒店裡,我有點飄忽,從來沒想過,這輩子還有機會來這裡。
見我劉姥姥進大觀園,秦風識趣地自己點菜,我肯定不會呀!
點完菜,我正欲開口,秦風的手機響了起來,只見一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不過,聽不真切,秦風面色不安地走到門外講電話。
等了半天,也不見他回來。
“小姐,這是你們點的螞蟻上樹!”男服務員端着盤子上來。
螞蟻上樹?這是什麼東西?吃螞蟻?我湊近一看,靠,就是盤粉絲而已。
“這是咖喱雞!”
雞好啊!我愛吃,眼饞的我瞅着他端的盤子,這又是什麼?明明一隻大肥雞,做成這樣?黃通通的湯汁,看着就沒了食慾。
還不如紅燒,吃的痛快。
服務員還在一盤盤地往桌上端着,我是越看越沒食慾,悻悻地等着秦風回來。
十分鐘過去了,半個小時過去……
我試着撥打秦風的電話,一直佔線中,菜一點點地冷卻,我開始有點慌張,秦風不回來,誰付錢啊?
我窩在包間裡,不敢出去,生怕他們讓我結賬。
一陣吵鬧聲在門口響起,“我不管,我必須要結婚!”
“你胡鬧什麼?”
歐陽?我不確定地走到門邊。
“你答應過我,只要你和羅歡分手了,就娶我的。”
“王美麗,我之前覺得你是個玩的開的女人,大家在一起圖個高興。現在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如果真要結婚,我也不會娶你的,要娶也娶羅歡!”
我無聲的淚砸下來,娶我?娶我還背叛我?拿我當什麼?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呵呵,呵呵!歐陽,你就是個混蛋!羅歡,人家有高枝了,會看得上你?”
“不和你個瘋子糾纏!”
“歐陽逸,你就不怕我去揭發你嗎?你的那些齷齪之事,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