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蝦!”趙樑晚指着一家口味蝦的小攤點說道。
趙樑笙帶着趙樑晚向小攤點走去,做小龍蝦的老闆生意很好,從幾乎爆滿的位置來看,基本上沒有什麼可以坐的位置,趙樑笙眼尖的爲趙樑晚挑了附近人很少的桌子。
“二位要吃點什麼?”老闆看到又有客人,殷切的小跑到桌子跟前,爲趙樑晚和趙樑笙倒了水:“我們這裡的小龍蝦,可是很好吃的。”
“來一份爆炒小龍蝦,還有一盤鐵板魷魚,麻辣蝦尾,還有兩隻大閘蟹蝦和魷魚都要最辣的。”趙樑晚熟悉的報出菜名。
“好的請稍等。”老闆擦了擦額頭上因爲熱而出了的許多的汗。
“老闆再來兩瓶冰鎮啤酒。”趙樑晚對老闆伸出兩根手指。
“好嘞。”老闆很快的幫趙樑晚取來啤酒,又用開酒器麻利的打開蓋子放在桌子上。
“你現在不能喝酒。”趙樑笙抓住趙樑晚準備伸向啤酒瓶的手:“不許動這些。”
“哎呀,這你就小氣了吧。”趙樑晚拍開趙樑笙的手,用杯子倒了一杯啤酒放在趙樑笙的面前:“給你的。”
“我不喝……”對這些廉價的啤酒,趙樑笙還是有些瞧不上的,畢竟他一個從小含着金湯勺張大的大少爺,哪裡喝過這些東西。
“你嚐嚐,很好喝的。”趙樑晚用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
趙樑笙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其實味道貌似都差不多。
“好喝吧。”趙樑晚用手支着下巴,看着趙樑笙,期待着他的回答。
趙樑笙很給面子的點了點頭:“嗯,還不錯,不過你還是不能喝。”
“我又沒說我想喝。”趙樑晚噘着嘴,好吧海鮮啤酒也是很棒的,可惜了她現在還不能喝這些,不過看着趙樑笙喝也是極好的:“你喝,我看着。”
趙樑笙看着趙樑晚的模樣就知道趙樑晚在想什麼,端起杯子,很快的就見了底。
“再來一杯。”趙樑晚又殷勤的爲趙樑笙倒了一杯。
趙樑笙有些爲難的看着滿滿一杯啤酒,他的酒量其實並不怎麼好,真怕喝多了會醉,到時候這個丫頭再出個什麼岔子可怎麼辦?
正在趙樑笙想着亂七八糟的東西的時候,一雙修長的腿落在兩人面前,來人慢條斯理的坐在趙樑晚對面:“我來喝吧。”
趙樑笙看着來人,眸中是萬分嫌棄:“她給我倒得,你喝什麼?”說完趙樑笙端起杯子又是一杯見了底。
趙樑晚看着突然出現的俞慕白只覺得有些神奇,他怎麼會來這裡?
像俞慕白這樣的公子哥一般都是應該出現在高級酒店或者高級酒吧裡,像這樣的夜市還真是有些驚訝,不過俞慕白沒有穿着考究而是穿着簡單的白襯衫黑色西褲,襯衫的袖子被捲到胳膊肘,看起來倒是很融入這裡,只有那張臉與這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其他也並無什麼太多的獨特,這纔是趙樑晚覺得神奇的地方。
“你們的菜來咯。”老闆上菜很快,分量也很足,就是三個人吃也吃不完,老闆用托盤拖着,將菜用大號的碟子和特大的瓷碗裝着,一個一個擺在桌子上,老闆看了一眼俞慕白,似乎對多出一個人並沒有感到什麼意外,只是覺得太過好看而多看了兩眼。
“老闆再拿五瓶酒添一副碗筷。”趙樑晚意外的沒有趕俞慕白走,看樣子似乎是有意讓他留下來一起吃飯。
“好的,請稍等片刻。”老闆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就按照趙樑晚說的,拿來一副碗筷和五瓶啤酒。
“你把他留下做什麼?”趙樑笙的臉色有些不愉快但又不敢在趙樑晚面前發作,只能悶悶的對趙樑晚小聲抱怨着。
“來都來了,一起吃個飯也不算什麼。”趙樑晚沒有擡頭,專心的撥着小龍蝦,放進趙樑笙的碗裡:“你忍一忍不會死,你們兩個有什麼誤會也可以趕緊解開。”不然吃苦的又是她自己,何必呢?
“我纔不要和他有什麼關係!”趙樑笙也是個記仇的主,這一點兩兄妹是十分相像的。
“別這樣,不然你就把你嘴裡的小龍蝦給我吐出來。”趙樑晚看着他一點都沒有什麼愧疚的吃掉自己剝的小龍蝦,還說的如此振振有詞,真是欠揍。
“好吧。”趙樑笙嚼着小龍蝦,也不覺得辣,反而覺得很好吃。
俞慕白淡定的看着兩個人說着悄悄話,只是在趙樑晚將剝好的小龍蝦放到趙樑笙的碗裡時擡了擡眼皮,什麼都沒有說,自覺的爲自己倒了酒,吃着東西。
“喂。”趙樑笙叫着俞慕白:“那誰!”
俞慕白慢條斯理的擡起頭,淡淡的說着:“我有名字。”
趙樑笙看了一眼趙樑晚,聳了聳肩,看吧,這個傢伙就是這麼過分,趙樑晚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好好說話,她原不原諒俞慕白是她自己的事,可趙樑笙和俞慕白的問題都是因爲她的關係。
“那個,俞慕白!”趙樑笙有些彆扭的說道。
“有什麼事嗎?”俞慕白也沒有想和趙樑笙計較太多的意思,不過也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總歸是年輕人,自己還是要讓着些的。
“我……”被這麼一問,趙樑笙倒是有些說不出口了,什麼叫有事嗎?沒事他會叫俞慕白嗎?這人會不會說話:“沒什麼!”
既然俞慕白這樣問,他也好給自己找個臺階下。
趙樑晚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腳,趙樑笙表情有些痛楚,伸手摸了摸被踢得發痛的腿,這是真腿不是假腿,會很痛的,這丫頭怎麼就不知道下腳輕一點!
想着這些,趙樑笙對俞慕白的討厭更加深刻了,如果不是因爲他,趙樑晚怎麼可能會這麼對待他,真的是好生氣。
正在生氣的某人完全忘記了被踢是因爲自己作的原因,與其他無關。
趙樑笙極其不高興的拉着臉,對俞慕白說道:“之前的事是我不對,我道歉。”
趙樑晚正在爲趙樑笙的乖乖聽話而感到欣慰時,聽到下一句話臉上的表情瞬間掛不住了。
“可要是讓我因此放棄討厭你而去喜歡你,那是不可能的,因爲我是真的討厭你。”趙樑笙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像一個與大人賭氣的孩子一樣,完全沒有任何的威脅感,反而有一種意外的反差萌。
俞慕白倒是不在意趙樑笙的態度,在他眼裡趙樑笙的態度只能佔據一小部分,可能也只是塵埃那麼大小,趙樑晚的態度纔是他想要的,所以也並不是很在意趙樑笙是否真的討厭他:“你的道歉我接受了,至於其他你隨意。”
趙樑笙依舊保持着自己同往常一樣的待人態度,不溫柔卻也不失禮貌,反而有一種拒人千里的紳士感。
趙樑笙也不在意俞慕白的話,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現在裝的這麼淡定,以後可有他好受的。
趙樑笙在心裡吐槽着,有一種想要看熱鬧的興高采烈的感覺,趙樑笙討厭不討厭俞慕白是他趙樑笙的態度,可一旦趙念安保持了這個態度,就會是一直保持下去,所以趙樑笙的心裡很高興,卻沒有表現出來。
俞慕白從趙樑笙淡淡的表現中,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似乎早有陰謀一般就等着他走進這個圈套裡,這很超出俞慕白的預料,因爲趙樑笙並沒有像往常那般氣的跳腳,看起來真的是有陰謀啊!
“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正在吃東西的趙樑笙感受到俞慕白那令他毛骨悚然的目光,抖了抖身體。
俞慕白嘴角揚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這笑容裡夾雜着很多趙樑笙難以讀懂的東西,伸手用修長的手指端起杯子,將杯子裡的啤酒一飲而盡,又放下杯子,垂下眼皮:“沒什麼,只是覺得很有趣罷了。”
“神經病。”趙樑笙不再理他,自顧自的埋頭吃着東西。
“趙樑晚你少吃一點,吃多了不好消化,不知道的還以爲我虐待你不給你吃飯呢!”趙樑笙看着趙樑晚面前的桌子上的龍蝦殘骸和整隻螃蟹的殼,有些無奈,才吃了沒一會,趙樑笙就覺得這味道實在是太辣了,雖然吃的歡喜,可胃還是會不好受的:“你就不覺得辣嗎?”
“沒有啊,味道剛剛好,而且吃不完很浪費的。”若是往常,趙樑晚自然是沒有這麼能吃辣的,可今天卻是分外的嘴饞,一個人吃完了一小半還不說,也沒有覺得有半分的辣味,更沒有什麼飽意,看來肚子裡的小傢伙也確實餓了,不過也難怪會餓,一天的時間,也不過就早上上學時吃了一些早餐,中午放學時又吃了面貌和牛奶,餓了也是正常。
趙樑笙本想爲趙樑晚取些紙來擦擦嘴,誰料一隻手比他更快:“慢點吃,沒人跟你搶,你要喜歡就多吃些。”
俞慕白又對着忙碌的老闆喊道:“老闆來一碗鮮魚湯,不要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