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林恪遠的雙手緊握成一個拳頭,看來他是準備要跟她攤牌了啊,那敢情好啊,那就讓她好好算一算林恪遠欠她的債務,反正他們兩個在一起也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分手就分手啊,她纔不會在乎那麼多呢。
“行啊我反正做事情都是光明磊落的,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咱們今天就好好的算一算這筆賬!”
林恪遠的心咯噔一下,下意識的看了看身邊的小學妹,然後揉了揉她的頭髮笑着說別擔心,這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但卻在趙樑晚的眼睛裡卻覺得十分的諷刺和無語。
林恪遠站起來直視着趙樑晚,絲毫沒有覺得趙樑晚是他女朋友的想法,他只不過是想找她借個錢這又怎麼了啊,又不是說不還給她。
林恪遠笑着抿了抿脣:“這些年我對你不錯吧,你怎麼可以這樣忘恩負義呢?你至少借我一點也是可以的啊,我又不是不還給……”
在林恪遠說着話的時候,趙樑晚從包裡拿出一個小本子,然後甩在林恪遠的臉上:“行啊只要你先把這本子上的債務還了,我就給你付五萬塊錢!”
林恪遠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他看着在地下的本子顫顫巍巍的撿起來,翻開本子他不由得往後倒退了一步,這本子上面記錄了他找趙樑晚借錢的全過程,日期時間地點人物,都記錄的一清二楚。
她做的可真絕……
趙樑晚看着林恪遠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贏定了,她環手抱胸倚在牆上,男人就應該這樣對付他。
在場的人一把奪過那個本子,大聲的讀了出來。
“時間三月二十號上午七點,地點是在體育場,林恪遠找趙樑晚借一千元,理由同學生病。”
“時間三月二十五號下午兩點半,地點學校門口,林恪遠找趙樑晚借三千元,理由母親腿骨折。”
“時間四月十一日上午七點,地點趙樑晚家,林恪遠找趙樑晚借五千元!理由老家的妹妹住院急需要用錢?”
男人說到一半就沒有再往下說了,因爲好幾頁說都說不完,借錢的理由一個比一個奇葩,看林恪遠也真的是一個奇葩中的奇葩了。
那個人趕緊把本子塞到林恪遠的手裡,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啊,人在江湖走哪能不還錢,哎作爲一個男人我真的覺得特別的爲你悲哀啊。”
一時之間門口聚集着越來越多的人,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都在想看接下來怎麼發展,趙樑晚不屑的眼神正對上剛剛在包間裡一直抽菸玩手機的那個男人,這一次她看清楚了他的長相。
男人年紀大約二十八、九歲左右,蓄著一頭短髮,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襯衫袖口捲到手臂中間,露出小麥色的皮膚,緊皺的眉頭深邃有神,彷彿像是能夠把人吸進去一樣,鼻樑高挺,嘴脣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後,更是猶如上帝手下巧奪天工的作品。
趙樑晚看着男人的眼睛,轉而想起了一首項羽寫的詩:力拔山兮氣蓋世!
男人的目光也看向她,趙樑晚突然覺得臉一熱,連忙把視線轉移到別人那裡,試圖緩解自己當時的尷尬。
林恪遠有些覺得尷尬,他趕緊扶起身邊的小學妹,然後走到趙樑晚的身邊:“你真的以爲你有這些東西我就可以被你打敗嗎?別忘了你這輩子最不想讓別人知道的秘密卻被我知道了,我相信,不出一分鐘會有更多人知道你的秘密的。”
趙樑晚聽着林恪遠的話有些發怒,她緊緊的攥住雙手,攥成一個拳頭惡狠狠的看着林恪遠,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心裡的那個結,卻沒有想到被林恪遠這個可惡的傢伙,當成把柄來威脅她!
林恪遠看着趙樑晚的表情不禁樂了,能夠看到她這樣的表情自己受一點罪也沒什麼,誰讓她趙樑晚記錄他那麼多的債務呢,索性他就把她有一個特別的父親和母親公之於衆好了,這也算是報答了她的恩情。
小學弟週週連忙從一旁擠出來,然後走到趙樑晚身邊:“學姐怎麼辦,這家老闆說什麼都要報警要讓賠償五萬塊錢。”
週週在一旁急的直冒汗,趙樑晚聽到週週說的這話不禁冷笑了一聲,隨後緩慢的走到林恪遠的面前:“自己做的好事自己還不去擦乾淨。”
趙樑晚這話意思就是說不打算管林恪遠了,任由他自己自生自滅算了,她想管卻是有心無力,與其這個樣子那還不如讓林恪遠好好地跟老闆說說,看看這件事情能不能私了。
林恪遠見趙樑晚不管他心裡有些不平衡,然後趁着她不注意推了她一把,把趙樑晚重重的推在地上,她就這麼昂着頭看着林恪遠,她不打算起來,正好警察來了她還可以跟警察講講這事情,說林恪遠不願意配合推了不相關的人。
正所謂一箭雙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