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亞瑟的留言,衆人紛紛有些心慌起來了,畢竟亞瑟並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這麼多年潛伏在他們身邊居然都沒有露出一點馬腳,看來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呀。
現在該怎麼辦呢?亞瑟說了要我們凡事多留意身邊的人,意外往往發生得特別迅速,看着他這句話,真是莫名的心慌呀,趙樑晚拿着信的手不禁的抖動了起來。
看着自己的夫人受驚慌的樣子,俞慕白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鎮定下來以堅定的口吻告訴她:“晚晚,我會護你周全的,不要害怕他。”
就在大家要故作鎮定的時候,突然一聲響了起來,大家急忙去看,結果發現自家所有的電腦屏幕上桌面都是亞瑟的一張豎中指蒙面的照片還配上一些文字:凡事多留意身邊的人,意外往往發生的特別迅速。
看到這句話,趙樑晚把癱坐在牀上,嘴巴有些哆哆嗦嗦:“現在該怎麼辦呢?”
俞慕白一把將她擁進懷裡,說道:“晚晚不要太害怕,畢竟有我們在呀。”
正當大家處於一種恐慌之中的時候,門又突然“咚咚咚”地響了起來,大家看着一直咚咚作響的門,有些失神,片刻之後,一開門就驚呆了,居然是林秋風,他不是飛機失事死掉了嗎?怎麼會又突然復活了呢?
奇怪的是林秋風滿身帶着傷。青一塊紫一塊的,似乎也很虛弱,一看到門打開了,他徑直暈了過去,衆人慌慌張張地將他擡進房間裡。
在林秋風暈睡的這段時間裡,衆人做了不下千種猜想,他是怎麼活下來的,又是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等到林秋風醒了的時候,端了一杯水喂着虛弱的林秋風喝下了,林秋風看着趙樑晚完好的面目扯動着蒼白的嘴脣笑了笑說道:“見到你真好。”
聽到這句話,旁邊的俞慕白可是醋意大發,黑着臉看着牀榻上虛弱不已的林秋風有些不爽,但礙於他現在身體虛弱的原因,便沒有發作。
趙樑晚看了看躺在牀上的林秋風問道學長:“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你不是飛機失事了嗎?”
談到飛機失事的事情,明顯可以感覺到林秋風心中有些顧忌地低下了頭,半天之後才說出:“飛機失事其實是人爲所致。”
什麼?飛機失事居然是人爲所致,到底發生了什麼呢?衆人聽聞這句話之後,疑問更大的看着林秋風等待着他下一句迴音。
看着衆人渴望知道真相的樣子,林秋風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過身去說繼續說道:“我在飛機上休息的時候突然從包裡拿出了一封信,我有些疑惑到底是誰會給我寫信呢?當我打開一看之後驚呆了,留言人是ys,內容大概是這樣的,說在趙樑晚身旁的人要多多留意,意外往往發生得特別迅速。”
ys,趙樑晚聽到這個名字,身子骨明顯一顫,沒錯是亞瑟,沒想到相處了20年,他的仇恨依然不改呀。趙樑晚手一抖水杯“啪嗒”一聲摔在地上,水就這麼濺了開來。
趙念安聽到自己養了將近20年的孩子,居然如此報復身旁的人氣的雙肩發抖。
下一刻,趙念安突然毫無預兆的倒在了地上,很痛苦似的捂着自己心臟的位置,趙樑晚尖叫着大家,然後俯衝向了趙念安。
在醫院門口等待很久,醫生的結果出來了,並無大礙,只是一時太過激動導致的暈厥而已,稍作靜養,便能夠康復。
就在衆人坐在趙念安的病房裡,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居然有人送來了一束花,問其送花的人沒有任何信息,只有一個留名ys。這個時候趙樑晚有些被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畢竟自己的父親剛被嚇得氣得暈厥了,這個時候亞瑟居然就送來了花,說明他一直在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看着自己的夫人驚嚇的模樣,俞慕白一把走過去將花扔在垃圾桶裡,扶着趙樑晚的雙肩說道:“不要害怕,不要害怕,他這是故意在嚇我們,我們怎麼能着他的道呢?”
可是趙樑晚的目光久久沒有離開垃圾桶裡的那一束花,手抖動着,帶着哭腔看着自己的丈夫說道:“可是一想到被他監視着,我就感覺到一陣陣後怕呀。”
“晚晚相信我,我會保護你的。”
就在此時,趙念安剛剛甦醒,看着一旁這沉悶的氣氛,再看着另一旁抱在一起的女兒和女婿,有些不解的問道,“這又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聽到父親這句話,趙樑晚並沒有回答,只是勉強擠出笑容,看着病榻上的父親說道,“沒有什麼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好好休息就行。”
隨即看向林秋風問道,“對了,學長給你留下那封信你還留着嗎?”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爲,當時林秋風會飛機失事完全是因爲亞瑟,那封信就是最好的證據。
聽聞這句話,林秋風只是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道,“我看到那封信的時候並沒有放在心上,便將它當做垃圾處理掉了。”
一瞬間,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一瞬間又這樣破滅了,衆人又陷入了無盡的沉默之中,或許沉默纔是最好的吧。
看看這一片的沉默,趙樑晚有些按耐不住了,便藉口下去買些水果離開了醫院。俞慕白有些不放心,便尾隨其後跟了出去。
走在路上趙樑晚的腦子都是空空白一片的,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該如何擺脫亞瑟。
就在過馬路的時候,被一輛車險些撞上了,俞慕白立馬跑了過去,將她擁進自己的懷中:“你不知道亞瑟現在正在暗處伺機而動嗎,你怎麼能夠這麼不小心呢?”趙樑晚看着俞慕白擔心的神色,開心的笑了笑,說道:“不是還有你在我旁邊嘛。”
看着自己妻子依賴自己,俞慕白心中也着實開心了,寵溺的颳了一下她的鼻子。
等俞慕白他們回到病房的時候,看到林佳佳正擔心的看着自己的哥哥,見趙樑晚進來了走過去牽起了她的手:“怎麼手這麼冰冷?”
趙樑晚只是轉過頭去看着病榻上的父親重重嘆了一口氣,看着趙樑晚的樣子林佳佳已經知道大概了。
林秋風起身接過了趙樑晚手中的水果放在了牀頭櫃上。
就在這時,林佳佳再一次毫無徵兆的哭了,抱着自己的哥哥放聲大哭起來,林秋風連忙問她,“你怎麼了?是怎麼一回事?”哭了許久之後,林佳佳才抽噎着說道:“看着你們這麼難過我也忍不住難過起來了。”
林秋風擡起手來輕輕擦拭了林佳佳眼角的淚水,說道:“傻丫頭,別想那麼多,事情總會一步步好起來的,你看看我不是也大難不死了嗎,所以啊事情總要往好的方向想。”
趙樑晚看着林佳佳,似乎有些意外,走了過來遞了一張紙巾給林佳佳,林佳佳看了一眼紙巾,又看了一眼面目憔悴的趙樑晚說道:“你還好吧,叔叔他不是沒什麼大礙嗎?爲什麼你看起來像經歷過大災難似的。”
趙樑晚只是盯着林佳佳眼角的淚水,將紙巾遞到她手上,說道:“有些事情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真正的大災難說不定還沒有來臨呢,唉。”
聽到這句話,林佳佳似乎有些吃驚的抱住了趙樑晚:“凡事還是要往好的方向想啊,說不定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那麼遭呢,”聽了林佳佳的話,趙樑晚拍了拍林佳佳的背部,說道:“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既然聚在一起就別把氣氛搞得這麼壓抑了。”
看着林佳佳一突然眼角泛着淚水,趙樑晚拿起紙巾擦乾了林佳佳眼角淚水說:“剛說完既然聚在一起就要開心一點,怎麼還哭了呢?”
聽到這句話,林佳佳只是笑着推開了趙樑晚說道:“我這是開心的眼淚,幸福的眼淚。”趙樑晚看着林佳佳,扯動蒼白的嘴脣笑了笑。
“對了,我聽說那個神秘人是亞瑟,對嗎?這又是怎麼一回事?”林佳佳若有所思的環視了一下房間裡的人。
當亞瑟這個人物的名字脫口而出的時候,房間裡一陣寂靜,就連空中的灰塵滾動的聲音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林佳佳感覺到了這尷尬的氣氛,便不再張嘴問了。
就在這時,趙念安開口說道:“我想出院了,不想留在這個地方,留在這裡總是感覺有一雙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在盯着我一樣,看的我毛骨悚然。”似乎真的有眼睛盯着他似的,趙念安突然抱緊了自己,說道。
看着自己的父親被亞瑟這個傷害成這樣,趙樑晚心裡真不是滋味,便走過去抓着父親的手說道:“父親不要傷心,正義與邪惡並存,但我們對他問心無愧,是他對不起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