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ven酒吧在一樓大廳的最左面,設置了衛生間。一個通道,兩頭。一頭是通往衛生間,另外一頭則上面寫着:酒吧辦事處,閒人莫進。有很人曾嘲笑這個設計,酒吧設計無不精巧奢華,爲什麼把酒吧辦事處和衛生間扯在了一起?當然了,也有很多人,都忍不住好奇進去過,一個通道拐了兩個彎以後,然後就能看到一張奇特設計的牆。炫彩的繪畫惟妙惟肖,其他一無所有,當然這是不知情的人看到的情況。
郝煥宮在牆面上,找到一個凹凸點按了下去,隨即旁邊出來一個觸屏的數字鍵盤。郝煥宮快速輸入了密碼,牆瞬間開啓,郝煥宮毫不猶豫了走了進去。
別有洞天的設計。
頭上的彩光燈掃射着。鋼琴邊永遠有一個沒有笑容的女人坐在那裡,有時演奏,有時就在那裡喝酒。小小的舞臺上永遠有一個鬍子拉拉的男人吹着薩克斯,悠揚且悲傷。小小的吧檯裡面有個清瘦的像個學生的人,在調酒。只擺了兩張沙發,上面也永遠坐着兩個穿着黑色衣服的兩個男人,玩玩骰子,低語講話。這樣的空間,唯一覺得正常的可能就是吧檯前面坐着喝酒的男人,那個鬼魅的側面,精緻的臉龐,昏暗的環境,悲昂的薩克斯聲裝飾了整個空間。真是個會享受的男人。郝煥宮撇撇嘴,當然這也是郝煥宮眼裡看到的情況而已。
“喂!姓冷的。”郝煥宮走到冷冽身邊,出聲叫道。
“什麼事?你好久沒來這裡了。”冷冽頭也沒回的喝着酒,冷淡的說着。
“等下你可有表演?”郝煥宮坐在冷冽旁邊的吧椅,問道。
“不!”冷冽扯着性感的嘴角。
“那個……”郝煥宮突然不知道怎麼說。
“你也有開不了口的時候?”冷冽似嘲笑。
“等下你有時間的話,來趟二樓包廂?”郝煥宮壓抑的說。
“田木蒼子。”冷冽突然笑了,然後回頭看着郝煥宮,把手自然的放在他肩膀上,似悲傷的說:“你就這般願意被利用?”
“是,我願意。”郝
煥宮拍掉冷冽的手,不耐煩的說。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人才能讓冷冽這般樣,第一,那個夏天裡的回憶。第二,就是郝煥宮了。
冷冽也不介意,邪魅的笑着說:“好了,就讓我看看,她在我面前,是怎麼表現?”
郝煥宮又看了眼這個被隔間出來的酒吧,死氣沉沉的氛圍,不遲疑的離去。
牆壁關起,女人從鋼琴位置上跳了下來,走到冷冽的旁邊,冰冷的說:“主人,是否需要我的幫忙?”那女人完美的身形在寬鬆的衣服裡,若隱若現。這也是冷冽慣用的伎倆。
“不用。”冷冽一出聲,所有人都放下手裡的東西,往冷冽靠攏。冷冽一擺手,所有人又自動回到原位,包括那個女人。
“有通知妖人,我今晚要上臺嗎?”那個學生模樣的調酒師,停下動作,畢恭畢敬的回答道:“是的。主人。”
“我出去下。”放下酒杯,那個學生模樣的人,迅速從下面拿出帽子和墨鏡。剛走幾步,冷冽又突然回身,對坐在鋼琴邊的女人說:“貓,你今晚準備下,是你上臺。”那個被喚作貓的女人,迅速起身,腰彎至95度,冰冷的回答:“是的。主人。”冷冽聽罷,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狸貓,(真實姓名不詳;年齡也不詳)女人。有着混血的絕美的臉蛋,永遠冰冷的神情,天生的演員,最拿手的就是易容術,是生死護衛中唯一的女人,排行老五。”
走進嘈雜的大廳,招手喚來一個服務員,服務員馬上畢恭畢敬的跑過來。雖然老闆從來都不露臉,但他的身影以及聲音和外貌,印在每個人心裡。
“老闆。”服務員捏着冷汗,這個老闆可是喜怒無常的。
“郝煥宮在哪個包廂?”冷冽站在大廳最邊角的黑暗裡,聲音透着冷淡。
“二樓,203包廂。”
“等等多拿點洋酒過去,最普通的那種,再幫我調杯蒼茫。”冷冽一直看着大廳淡然的說着。蒼茫,是一種調製的雞尾酒,在heaven酒吧重多酒中,並不是很
起眼,因爲裡面加入微量的山楂汁,微酸,是冷冽喜歡的一種口味。
一條黑色的鬆垮的褲子,爵士帽,墨鏡,磨藍色隨意的T恤,金絲邊的休閒西服外套。冷冽就是這樣一個行頭,出現在包廂門口。郝煥宮瞥了一眼,繼續喝着杯中酒。
蒼子手緊緊的握緊剛剛同事塞給她的話筒,她甚至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尹媚正坐在郝煥宮的旁邊和蒼子說說笑笑,敖海獨自坐在角落裡拼命喝酒,另外兩個在玩骰子,還有兩個跑到大廳瘋狂去了。
冷冽聳聳肩,很隨意的坐在郝煥宮的旁邊。大家看到冷冽進來都沒有太影響,反而蒼子關掉了音樂,拿着話筒激動的說:“我們歡迎下heaven酒吧的老闆。”所有人一霎那全部看向了冷冽和蒼子,蒼子起身還打開了包廂的燈,一瞬間昏暗的包廂一下子透亮起來。尹媚迷惑的看着蒼子,郝煥宮繼續喝酒並不擡頭,冷冽則扯着嘲弄的嘴角看着蒼子。
蒼子走到碩大的屏幕前,很輕的說:“冷冽,我真的喜歡你很久了。”整個空氣瞬間凝結。蒼子溫柔且深情的眼神,刺痛了郝煥宮的心。
冷冽笑着走上去,梔子花的香氣瞬間包圍蒼子,她也不敢看冷冽,冷冽接過話筒,邪魅的說:“我記得,我拒絕你很久了。”
‘轟’的一聲,把蒼子炸的血肉模糊。
尹媚只看到,沒有被帽子和眼鏡遮住臉的精緻下巴,櫻桃色的性感嘴脣張張合合,心裡很肯定的說,絕對是個好看的男人。又偷偷看了看旁邊的郝煥宮,想了想酒吧的老闆再怎麼樣也比不上盛世的少爺,來的誘惑。
冷冽掃視了下,在場的人,3個人下巴已經掉到地上。郝煥宮頭一直低着,旁邊的那女愛慕的看着郝煥宮,那女人?那女人?冷冽眯起眼瞬間的盯住尹媚。那女人……精緻的妝容,但也遮不住,遮不住她原先的本貌。
愛慕的眼神?看着郝煥宮?冷冽瞬間凝注了,是……她嗎?心突然有種撕裂的痛蔓延至全身。
卻沒發現蒼子看着冷冽,扯起嘴角,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