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煥宮的離去,讓蒼子突然不適應。難道還沒學會淡定嗎?蒼子突然自嘲的一笑。
迷亂的閃光燈,下面的人羣似乎更加的瘋狂和熱烈。蒼子低頭看了眼時間,已過11點了,她依舊端着高腳的杯子,紅色的液體順着喉嚨,直至澆到她乾枯的心。
斜眼看到那個女人邊玩着iphone平板電腦,邊往下面看。蒼子扯着嘴角,平生第一次看到有人在酒吧裡玩電腦,或工作?不解,搖頭。
下面瘋狂的音樂突然停止,蒼子的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上。
舞臺走出了一個不男不女的人,穿着肥大的褲子遮住腳,透明的上衣露出纖瘦的身體,齊劉海,頭髮整齊披肩,居然是大紅色,蒼子差點被酒嗆到。好強悍的裝束。妖人掐着自己的小細腰,扭着扭着走到舞臺中間。
“親愛的們,歡迎光度heaven酒吧!”聲音陰柔讓蒼子不斷起雞皮疙瘩。說着人妖把腰彎曲至45度,下面的人羣熱烈的迴應着。
“很多親愛的都提意見說節目的類型,和酒吧的氣場,還需要不斷更新,玩出新的再新的花樣。回答親愛的們,我們正在努力嘗試,並安排在下週依次實行。”妖人停了一下,dj很有默契的放了幾個節拍。
“oh,oh,oh!”
“heaven,heaven,heaven……”
跟着節拍的,尖叫的,歡呼的……下面盡爆的場面,不亞於巨星的演唱會。
酒吧生意好到變態。蒼子平靜的在二樓看着,看來冷冽出場可能還要等一會了。轉眼間,瞥了一眼那女人,她停下玩電腦的手,也正聚精會神的看着。
在那妖人一大堆羅裡吧嗦,又拉來幾個跳舞美女在舞臺妞動着,邊跳邊主持邊和下面互動,說不出的流暢,並沒有哪句話,甚至那個環節出現一丁點的冷場,主持的功力了得。
甚至那女人也被感染,走到二樓邊上,邊跟着節奏邊扭動着身體。蒼子則依舊在坐在那裡,倒下第三杯紅酒。
在一陣急速的閃光燈,和幾個
刺耳的音樂下,妖人尖叫一聲,裝做陽剛的大叫:“準備好你們的嗓子了嘛!最時尚尖端的T臺秀馬上就開始了。”停了一下,粗着嗓子似激動的狂叫:“來自巴黎的性感模特們和你們。你們。你們。最愛。最愛的冷芯。”
“啊!oh,啊!”尖叫聲竟然壓住了震耳狂躁的音樂聲,有人都爬到吧檯上,尖叫着。
“冷芯,冷芯,冷芯!”那些人拍打着自己的手,尖叫着。
蒼子的心也一直跳動不停,他要出來了,要出來了,時隔5年,她依然沒辦法不愛他。
那女人依舊站在那裡,卻一下子安靜了許多,嘴角那抹笑,以及低語的脣樣,刺痛了蒼子的眼,她似乎在低語:冷冽……
他們真的有關係。
電子音樂瞬間停住,換成了一個深沉悅耳的歐洲男人的聲音,很誘惑人的聲音,蒼子端着酒杯,終於離開的位置,走到二樓邊。
不一會兒,那歐洲男人便撕心裂肺的唱了起來。舞臺一陣閃光,出場了。
果然是名模,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巴黎時尚T臺的專用模特。接連的不斷出場,竟然全是,這讓蒼子小小的吃驚了下。這要多少錢?多少錢,才能把這些名模屈身在一個酒吧裡面做插曲?
冷冽,果然不是凡人。
搖晃了下酒杯,其實她是壓抑住自己已經開始顫抖的手。
壓軸自然是冷冽了,音樂一變,變的悠揚抒情了。第12位都出場完了,第13位應該是他。蒼子還是瞭解他的,冷冽對13這個數字,有着異常的執着,通常人都對13視爲貶義,她也探究過,但想得到答案,實在很難很難。
果然,白色高貴的晚禮服,純手工製作,裙襬有着花邊的卷角的處理,裙子一直淹沒腳踝。緩緩的從幕後走到檯面上,可以反光的白皙皮膚,冷漠的表情,大波浪的黑色捲髮,趁出那張臉素顏絕美的臉。
蒼子突然想哭,也不知道爲什麼鼻子就突然很酸很酸,她想了他5年,整整5年。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鼻子……
蒼子站
在二樓邊,隔空用手撫摸着冷冽冷漠的臉。
整個酒吧悄然無聲。
此美人只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
冷芯“作者:爆汗。我也不知道叫他冷冽還是冷芯。因爲是女人裝,我就叫他冷芯了。體諒體諒。”慢悠悠的在走到T臺中間,一隻手放在腰間,一隻手拉過裙襬。整齊的抽氣聲,那氣場……
每個人的表情都像仰望一個絕美的神一樣,冷芯看到臺下人的表情,嘴角勾出一抹鬼魅的笑,下面開始躁動,有的人昏厥、有的人流着口水……
妖人站在臺下滿意的看着周圍人的狀況,掃視到二樓才發現只有兩個人,還算淡定。一個是那女人,似癡呆;一個是蒼子,似專注……
直到冷芯退場,妖人主持又說了幾句。然後電子瘋狂的音樂又灌進蒼子的耳朵,她才慢慢緩神。
下面的人,也都頹廢的做在位置上,男人的癡迷,女人的自慚,各種表情的都有。不再像剛纔那般瀟灑與狂熱,好像每個來這裡的人都是奔着冷芯來的。
數分鐘後,妖人又上臺調節氣氛,頹廢的人羣又開始逐漸熱烈起來。
蒼子坐回位置,低頭問自己:看到他了,終於又看到他了。但癡迷他的人何止千千萬萬,他……眼裡還能看的到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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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酸楚猛攻心頭,仰頭,一口氣喝掉整杯子的紅酒,然後打了個酒嗝,眼裡不自覺的流出了眼眶。
蒼子,你真的很傻,愛上了這樣的男人。難道要註定一生顛沛流離的孤單下去嗎?
抹去臉上的眼淚,手緊緊的握着杯子,她不甘心。很不甘心。她付出了所有,卻顆粒無收。她回來的目的就是得到他。讓他愛上自己,必須。
斜眼看到那女人,茫然的坐在那裡,手裡端着杯子,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麼。
蒼子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郝煥宮讓他來接,她似乎喝的有點多。剛翻到號碼,還沒撥出去,在這個酒水混雜的空間,她還是靈敏的嗅到了梔子花的味道。
那是專屬冷冽的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