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子花的清澈純香的味道,冷冽身上的專屬味道。
還記得,5年前的蒼子在圖書館找到冷冽的情景。當時她也是靠着梔子花香的味道找到他,他曾疑惑的說:“找到我越來越速度了。”
“你不知道,你身上有梔子花的味道,很香很香。”蒼子雙手捧臉,一臉癡迷的回答着。
“梔子花?”他低頭眼睛一直沒離開書本。
“你見過嗎?沒見過的話,我帶你去,我知道有個地方有很多很多的梔子花,剛好是盛開的季節。”蒼子驚喜的說。
“你的話太多了。”然後合起書本,起身離開。
“那裡真的有很多的梔子花。等等我。”蒼子趕緊跟上。
蒼子拉回思緒,莫的睜大眼睛,看着擦肩而過的背影。男人的裝束。他走向了那女人。他真的和那女人有關係。
幾個肯定句,腐蝕了蒼子的心。
她抖着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重重的喝了一大口,然後仔細聆聽那邊的動靜。
“好想你……”那女人的聲音。
“注意你的手……”異常陰冷的聲音。
蒼子斜眼看到,那女人的手尷尬的停在離冷冽臉前的1公分,蒼子在心裡重重的哼了一聲,似嘲笑似嫉妒。
“我們其實完全可以像以前一樣。”女人縮回手,溫柔的說。
“我不記得我和你有以前。”聲音充滿了誘惑。
蒼子聚集身體18億萬細胞,努力努力的傾聽着。
“我會和我丈夫離婚的。相信我。”女人迫切的聲音。
“你離開了那個男人,你什麼都不是,你對我已經沒有任何利用的價值。”
蒼子,抽了一口氣,好絕情。
“你還是在乎我的。要不然你怎麼會一下臺就跑過來。”女人開始激動了。但馬上柔聲的說:“別這樣,你不是說喜歡我素顏和隨意的着裝嗎?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
“從沒愛過。”決然的說。
“不!那你爲什麼還來?”女人情緒可以有點崩潰了。
“因爲你還有最後一點點的利用價值。
”聲音不在陰冷,卻透着邪氣。
“那你不會離開我了。”女人一下子笑了。
“已經利用完了。”隨即,一個響指,服務員小跑過去。
“她的帳算我頭上,請她離開。”然後,起身。
“冷冽。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女人完全被激怒了。
“不好意思,請你離開。”隨即又跑上來幾個黑衣着裝的人,硬是把女人拖了出去。
至於怎麼拖的,怎麼吵的,怎麼鬧的,蒼子再也聽不見,看不到。因爲她對面坐着一個人,鴨舌帽壓的低低的,碩大的眼鏡幾乎遮去了三分之二的臉,只露出那性感櫻紅色的薄脣。還有那充斥蒼子整個神經的梔子花的味道。
“田木蒼子。”冷冽拿起蒼子手上的紅酒,把玩着,面無表情的說着。
蒼子只感覺‘轟’的一下,臉便滾燙滾燙起來。他叫了她的名字。他記得她。
“剛纔的戲,可好看?”冷冽把紅酒放在鼻處聞了一下,陰冷的說。
蒼子像是失去了語言能力,什麼叫剛纔的戲?難道是演給她看的?
那女人最後一點利用的價值?難道就是做給她看,他是多麼的絕情?惡劣?還是和已婚的女人糾纏不清的變態?
冷冽把酒瓶子裡最後一點紅酒全部倒進了杯子裡,然後放在蒼子的手邊。
“別再花心思在我身上,不去計較什麼值得與不值得,我是絕對不會喜歡你。”然後,又拉了拉鴨舌帽,起身離開。
“我不會放棄的。”蒼子突然站起來對着那個背影用力的吼道。
“這樣只會讓我更厭惡你而已。”頭也沒回,像是地獄傳來的聲音。
重重重重的在蒼子的心上劃了一個口子,鮮血狂噴不止。
“啊!”蒼子憤怒的一揮手打翻酒杯,酒瓶。
馬上傳來刺耳打碎的聲音,血液一樣的紅酒,潑撒在玻璃質的透明地板上,異常的刺眼。那個離去的背影沒有絲毫的停頓,逐漸的被人羣淹沒,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她緊抓住心臟出的衣服,痛苦的用手支撐着倒下的身體,陰狠的
說:“必須得到。”然後搖晃的下樓,走出酒吧!
像殘缺的幽靈被掩埋,惡魔正在誕生。
“等着吧!”在酒吧門口,蒼子舌舔被咬出血的嘴脣,邪氣十足的笑着。
郝煥宮接到電話便狂奔而來,聽到蒼子還算平靜的聲音,心也略微的寬了下。
是他通知冷冽去見蒼子的,那個變態竟然問他蒼子誰?郝煥宮當時就差點殺回heaven酒吧把那變態揍一頓。以前還說,他是蒼子的商標,竟然忘的這麼幹淨。
他知道那個變態和那個女人有關係,那個變態的行爲總是特別的變態,他總是喜歡和已婚婦女糾纏,什麼不好惹就喜歡惹上流人士的老婆,簡直心理變態。並恬不知恥的說,很享受搶東西的快感。
那個女人是和他家族可以媲美的金鱗企業總經理的老婆,當看到蒼子詢問的眼神,他退縮了。他說不出口那女人和冷冽的關係,說是情人?還是被冷冽即將拋棄的對象?不管是哪個,都會另蒼子傷心,他不願看到她的眼淚。所以他通知冷冽,或許冷冽的絕情會讓蒼子死心。郝煥宮可是見識過冷冽變態式的絕情。搞不懂那些女人爲什麼那麼癡迷那個變態。
一個漂亮的旋轉,他看到了正站在冷風中的蒼子,郝煥宮急忙跑下車,握住她冰冷的手,蒼子卻像觸電一樣把手縮了回去。郝煥宮的心瞬間像寒冬臘月。
不得不扯嘴角說:“上車吧!”
冷冽站在酒吧樓上的第13層窗口,喝着自己剛剛調配的長島冰茶,面無表情的看着下面的情景,然後邪魅的說:“沒腦子的女人。”
然後走回房內,看着周圍漆黑冰冷的房間,只有微弱的月光從窗外射進來,印在那種絕美的臉上。
“好想你……”冷冽慢慢的撫摸着酒杯,悲傷的呢噥,一仰頭把杯子裡的長島冰茶全部喝掉。然後蜷縮在沙發上,思緒慢慢飄遠。
把蒼子送回櫻花別墅,郝煥宮坐在車裡望着蒼子的臥室,一片冰冷漆黑。
“不管過了多少年,你終究都不屬於我,那麼……我放棄。”說罷,一滴晶瑩的淚水落到真皮座椅上,濺起絕望的淚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