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無做夢了,夢到了初中時代的同桌,或許是在十三年前了吧,有個關係很好的漂亮的同桌,如果不是夢再讓她想起,她或許一輩子都忘了,雖然很長一段時間也算對那個漂亮的同桌印象很深刻了。
人也總是會遺忘一些看似很重要的事情,當時或許認爲很重要,但十年二十年以後,依然會忘記,這就是時間的功效。
“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吳常出門的時候,問了吳小無一句。
吳小無拖着沉重的身體,頭很重很重,鼻子變成了火爐般,懶懶的瞥了一眼即將出門的吳常,帶着嚴重的鼻音說:“也不是很晚,回來的時候你已經睡了,你昨晚的飯吃了沒?”
“不要去玩了,每次都那麼晚,身體也要休息的。”吳常聽到吳小無的鼻音和無力,有點擔心的說。
“知道了,老爸。”走進洗手間,擠出牙膏,用力的刷起來。
手機在牀頭響了起來,吳小無無力垂頭,很不明白,一大早上是誰?
其實自從遇到郝煥宮以來,手機響的異常頻繁。
吳小無邊刷牙邊走到牀頭,陌生號碼?
“喂?”
“我是郝煥宮,我在你家巷口。”
“哦,什麼事啊!”吳小無聽罷,心裡很是不肖,手裡繼續的刷着牙。在她家巷口又怎樣?就算在她家門口,她也照常把他當路人甲。
“我看到你爸爸走出來了,要不要我和他打個招呼?”
“什麼。”咳。咳。咳。因爲驚訝過度,滿口的泡沫不停的咳嗽,含着的牙刷也掉到了地上。
“給你兩分鐘。”那邊傳來郝煥宮開心的聲音。
“我馬上過去。”匆匆收線,然後把臉胡亂了洗了下,卻忘記換掉睡衣,就咬牙切齒的衝了出去。
那個該死的男人,除了威脅她,還是威脅她。
果然在拐口的巷口就看到了他,身上依舊是昨晚的禮服穿在身上,高檔次的衣服就是不一樣,估計滾了一夜,怎麼都沒皺痕?
郝煥宮看着匆匆跑來的女人,依然是亂糟糟的頭髮,誇張的是她身上的睡衣,看出已經很舊了,冬天的早上還是很冷的,這個女人沒大腦穿着睡衣就跑出來了?
“聽到我在巷口等你,激動的睡衣都沒換?”郝煥宮站在那裡調侃道,他昨晚幾乎被折騰了一夜沒睡,一大早上又把郝仁送到醫院去,不放心的馬不停蹄的來看她,但看着吳小無紅撲撲的臉,貌似她睡的很好。
吳小無有點上氣不接下氣道:“你這樣感覺很好玩嗎?”用力的瞪着郝煥宮。她感覺她好像有點嚴重脫水
的感覺,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好像有些搖搖欲墜。
郝煥宮上前,摸了摸吳小無亂糟糟的頭髮,看着瞪他陰狠的眼睛,還是很溫柔的把她抱進懷裡,緩緩開口道:“只是突然有點想你了。”
莫名的心跳加速,加上吳小無無力的身體,聽着郝煥宮有力的心跳,突然感覺很安穩。完全忘記昨晚發誓要和他劃清界限的事。
“昨晚你突然離去,讓我心慌,以後不準這樣。”郝煥宮似孩子般的口吻,對着懷裡的吳小無說。
溫馨甜蜜的氣息充滿了吳小無整個大腦。
吳小無還是用力的推開郝煥宮,有些眩暈的站在那裡,無力的說:“我不想和你裝什麼男女朋友,以後也不想再見到你。”
郝煥宮聽罷,瞳孔莫名的緊縮了下,道:“爲什麼?”
“我的傷口已經好了。”好像經過剛纔過度的奔跑,她感覺自己好像有點虛脫了。
“纔不過兩天而已?”她要離開他?郝煥宮有點憤怒叫道。
“時間也會醫治好你。”
聽到吳小無這樣說,郝煥宮傻在那裡,時間?他用了五年,依舊沒好,那要還要多久?
“我只不過是你掉在地上的麪包屑,風一吹,什麼也不會留下。郝煥宮,我們終究是要做回陌生人。”不知道是身體的乏力,還是頭暈目眩,吳小無的聲音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飄來,飄近郝煥宮的心裡。
郝煥宮突然用力握緊她的手腕,有點竭盡所力的說:“遊戲既然開始了,不是說結束,就可以結束的。我不喊停,它就不能停。”
“呵,所以你還想怎樣。”吳小無感覺自己的力氣好像被抽掉了般,手腕上的力道,讓她感覺渾身都痛。
“你去換衣服。我送你去上班。”郝煥宮感覺吳小無越加蒼白的臉,手也不自覺鬆開了。
“換……衣……服?”當郝煥宮鬆開手的一瞬間,吳小無身體筆直下垂,身體裡面終於沒有精力再給她耗費,她好像看到了郝煥宮緊張抱着她身體的神情,好像聽到了郝煥宮不斷的喚着她的名字,可惜,她太累身體太重了,眼皮就是睜不開。
“她是你女朋友?”向恆看着郝煥宮緊張的神情,有點調侃的說着。
郝煥宮僅僅盯着牀上的人,扯這嘴角說:“恩!算是。”
“算是?不管怎樣,你也太不小心了,知道她燒到多少度?還有,你怎麼把人家女孩子折磨成這樣的?看看她的腳上的皮,明顯是被鞋子磨的。”向恆開始喋喋不休的數落起郝煥宮。
“你還不去我姐那?”郝煥宮一語驚到旁人,向恆趕緊收
嘴,去了隔壁的病房。
郝煥宮慢慢走到病牀前,看着牀上睡熟的人兒,心裡一抹心疼劃過,嘴裡喃喃着:“吳小無,除非我的心底的傷口也痊癒,要不然這遊戲是沒辦法結束的。”
冷冽和冷蕭翔在餐桌前慢條斯理的吃這早餐,冷冽想了想,平生好像是第三次坐在一起吃早餐。冷愛和冷漠依舊站在冷蕭翔的身後,一個溫柔的笑着,一個冰冷的筆直站着。
“我明天回趟倫敦,這邊你什麼事你都全權處理好了。”冷蕭翔突然出聲,打破了安靜的氣氛。
冷冽擡頭看了一眼,淡然的說:“這麼放心我?”
“郝世他也會協助你的。”冷蕭翔擦了下嘴巴,也不多說什麼,就起身離開。
冷漠和冷愛擡腳跟上,冷愛卻回頭對還在餐桌前的冷冽曖昧的一笑,不想被冷漠抓到,冷漠一個警告的眼神射過來。
冷蕭翔走進書房,坐在真皮的座椅上,問道:“冷漠,查到什麼了嗎?”
“老爺,少爺在昨晚之前一直都沒上山過,他的暗殺者們也沒來這邊,看來這次的事件和少爺無關。”
冷蕭翔冷哼一聲,道:“那你的收穫是什麼?”
“的確是人爲,而且極有可能是內部人爲。”冷漠說這句話的時候,瞥了一眼冷愛。冷愛依舊面不改色,溫柔的笑着。
“內部人?查出是誰,殺無赦。”冷蕭翔扔出一句,就擺擺手,意思是他要單獨呆一會。
冷漠和冷愛連忙彎腰,退了下去。
冷漠走在冷愛的身後,看着依然不緊不慢不緩不急的走在前面的冷愛,冷漠大步上前,攔住了冷愛的去路。
“冷愛,你昨晚做什麼去了?”
“望風。”冷愛擡起美麗的面孔,看着高大的冷漠回答到。
“昨晚所有的客人包括老爺的房間都點上了香薰,那香薰裡面都被加了藥,可以讓人沉睡的藥……”冷漠邊說,邊彎下腰,手很自然的幫冷愛梳理着頭髮。
“哦!那你的房間呢?”
“剛好,我對那種藥略有研究,所以被我識破,然後出來巡邏調查了……”冷漠緊盯着冷愛的眼睛看,果然他說道這裡的時候,冷愛的眼睛閃現出不易察覺的慌張。
“那有發現嗎?”冷愛笑着問。
“你今晚來陪我,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如何?”冷漠嘴貼至冷愛的耳邊,邊親暱的咬着冷愛的耳垂邊小聲的說。
還是被他發現了。冷愛心裡一驚,依舊溫柔的說:“好!”
她要活下去,她要保護冷冽,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