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子。蒼子。拜託你在堅持一會。在堅持一下。”
五年前,田木蒼子割腕自殺,被郝煥宮發現,緊急救起,醫院的急救車刺耳的聲音衝破了那年的夏天。
“他……沒來?”聲音虛弱的像塵埃一樣,輕輕一碰,便灰飛煙滅。
“拜託別說話了。我通知他了,應該馬上到了,你一定要堅持下去。”郝煥宮感覺怒氣壓制住了着急的心情。
該死的冷冽。如果蒼子真的出事,我將永遠不會原諒你。郝煥宮在心裡重重的怒吼着。
那年她20歲,郝煥宮21歲,冷冽21歲。三人就讀於A大學,都是富人才會就讀的貴族學校,被郝煥宮好好保護的上完2年的學業蒼子,在第三年,學校轉來了一個天使,被惡魔霸佔着身體的天使。
冷冽的出現轟動了整個學校,他孤僻,他陰冷,甚至怪異的喜歡女人裝,被炒的沸沸揚揚。
就這樣似惡魔的一個人,與蒼子的第一次遇見是那麼蒼白。
“離開宮少爺的身邊。你算什麼東西。”被一羣類似混混的女生包圍着,蒼子過於蒼白的臉就可以看出她驚嚇的程度。平時郝煥宮都寸步不離的保護蒼子身邊,剛因爲教授有事急找,讓蒼子在樓下乖乖的等他。才一會,就那麼一會。蒼子就被女生強行帶到了無人煙的操場。
“宮馬上就來了,他討厭粗魯的女生。”蒼子細細的聲音狡辯着。
“什麼。”女生似被激怒,開撕扯蒼子的頭髮與衣服。蒼子驚恐的聲音,貫徹了整個操場。
“幼稚的行爲。”像是青山流水般的聲音,驚住了所有人。
樹上動了一下,如果按蒼子來說,當時就是天使從樹上飛了下來,那般華麗,那般高貴,那般的絕塵。
所有的女生明顯都愣住了,冷冽把書合上,撩了一下劉海,所以女生的眼睛都變成了桃心狀。
冷冽知道自己的魅力,那精緻的臉型,那微長的黑色頭髮,那邪魅的眼睛,那墨色的眸子,那纖長捲翹的睫毛,那高挺的鼻子,那櫻桃似的櫻紅性感嘴脣,那神都嫉妒的嫩滑白皙的皮膚。像神一樣站在她們面前。
其中有個女生流着口水說:“好美……”
全校的人都知道轉來了一個很邪魅的學生,但很少有人見到,因爲他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你們繼續。”鬼魅般的聲
音,冷冽擡腿離開,臉色冰冷的表情,足以說明,他現在的情緒多糟糕。
看着冷冽越走越遠,所有的女生才還魂。那些類似混混的女生,看了一眼還愣住的蒼子,很敷衍的說:“今天算你走運,我們走。”擡步離去。
“剛纔那個學生就是剛轉過來的那個?”
“說是剛轉來兩天,很怪異不喜歡和人接觸……”
“真是好美,天吶。”
“以後讓我來擁護他……”
“我來擁護。”
“我啦。我啦。”
聲音越來越遠,蒼子一臉茫然的還站在操場上,直到郝煥宮的到來,她胡亂的搪塞了郝煥宮,心情從此不再平靜。
在醫院沉睡了兩天,蒼子才逐漸轉醒,知道冷冽一次都沒來過一會,神情迷茫且呆滯。這兩天郝煥宮一刻不離的守在她身邊,深深的眼窩,下巴已有鬍渣顯現。
蒼子對郝煥宮一個絕望的笑:“我是不是很傻,我以爲這樣他最起碼會來看我,最起碼會關心我,即使要我了的命。”
“蒼子,爲什麼你的眼睛裡只看的到他?我的位置在哪?”郝煥宮心痛的問道。
“對不起!”蒼子把頭深深的縮在兩腿間。
“我要是不是對不起,我……真的喜歡你。”郝煥宮看着蒼子,認真的說。
蒼子知道郝煥宮喜歡她,很早很早的時候就知道。爲她撐傘,爲她打架,爲她唱歌,爲她拒絕了很多追求他的女孩,甚至爲她和冷冽做朋友,只希望冷冽能看到她……
他就像一個大哥哥一樣,在她旁邊遮風擋雨。她喜歡的,她不喜歡的,他統統瞭如指掌,然後只做她喜歡的,幫她解決不喜歡的。但是怎麼辦,她還是無法喜歡上他,她愛冷冽,愛到骨子裡,從第一次的見面開始,冷冽就像誘惑凡人的惡魔,他的一擡手一回頭,都那麼的讓她着迷。
但是怎麼辦,冷冽說不喜歡她,甚至討厭。討厭她的驕縱,她的高貴,她的不食人間煙火,她的溫室把她保護的太好,以至於讓他厭惡。冷冽這樣對她說。
就像炸彈,把蒼子炸的七零八落。
“我想休息會,你也去休息下吧!”蒼子答非所問。
郝煥宮的告白,被她硬生生的無視掉,郝煥宮卻慘然一笑。似嘲笑,亦自憐。
在郝煥宮沉睡的那麼一會,蒼子消失了
,就像從沒來過一樣。
他跑到冷冽的酒吧,向瘋子一樣衝上臺去,狠揮一拳。冷冽卻是硬是沒倒在地上,嘴角的血液和他白皙的皮膚成了鮮明的對比。
“脫掉你僞裝的外表,露出你那惡魔的本性,去吸血殺人啊!”郝煥宮怒氣沖天的狂叫。
“呵……”性感絕美的薄脣,勾出了致命的笑。
“你混蛋。”聲音一出,一拳又揮出。冷冽用他纖美有力的手握住郝煥宮殺氣極足的手。
“打一拳就夠了。”冷冽似地獄傳來的聲音。
然後招手叫來一個服務員,陰冷的說:“向客人道歉,請他們離開,然後關掉音響和閃光燈,三分鐘之後,我不想見到任何人。”即使那麼陰冷的聲音,也讓人着迷。
不管下面的女人和男人是多麼的不願離去,以及對郝煥宮多麼的憤怒,但只要冷冽一說話,他們都乖乖執行,像是被上了發條。
三分鐘後,酒吧裡就沒有任何人,只留下舞臺上一束燈光閃爍着。
“何必那麼激動,她都可以拋棄你離開。”冷冽陰冷的看着憤怒變成頹廢的郝煥宮。
“她會回來的。”冷冽慢慢的走到郝煥宮面前似認真的說。
“該死。脫掉你的女人裝。”郝煥宮憤怒的說。
“你也會被我吸引嗎?”冷冽似桃花般的笑着,勾引的意味似更深,如果不是郝煥宮,換成別人的話,眼睛早已變成桃心狀,然後流着口水。
“噁心的人皮。”郝煥宮不予留面的回答。
“知道我什麼那麼欣然和你做朋友嗎?因爲你的堅持,你堅持愛一個人的舉動。”
郝煥宮一直都奇怪,冷冽幾乎沒有朋友,也不會接受任何人做朋友,爲什麼自己一和他接受,就變成了死黨級別的朋友。還以爲那傢伙又同性的癖好,因爲冷冽好像很喜歡穿女人裝。
“你不是人吧!或者說,你不是男人吧!”郝煥宮似認真的問道。
“我在等,等撕下我面紗的人。”冷冽也認真的回答。
郝煥宮也不在糾結蒼子的突然離去,她的選擇,他永遠支持。他知道,她會回來,只是時間問題。
那晚,郝煥宮喝的伶仃大醉。
和冷冽的關係,並沒有因爲蒼子的原因就決裂。他諷刺他,他鄙視他,他打擊他……兩個人好的似乎甚比從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