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愛人:我不知道“愛人”這個稱呼能否讓你接受,但擡手筆下,它就已經傾泄而出。或許我該請你原諒我的輕佻,我怎麼能有資格,稱你,我的愛人?一切只是夢罷了。
經過了這麼多事情以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似有千言萬語,找不到起頭。
每每看見你站在別人的身邊,語笑嫣然,我總忍不住黯然神傷。看着這個郵箱日積月累,一一翻看下來,卻只剩下深深的嘆息。一個男人,或許不該婆媽媽訴說什麼,但這樣的感情能找誰傾吐?除了這個休憩一處的地方,我不願意隱藏。
也許你已經忘記了這個郵箱,也許多年後有天你會突然記起曾經有那麼一個郵箱,有那麼一個人。但是那時候,我已經從你的世界裡離去多時了。
尹媚,細細算起,我好像堅持愛你十年了。
十年,久的我都忘記了怎樣離去。
十年的光陰裡,我把自己關在你的世界裡,丟棄了世外所有的美好與紛繁。家裡敲鑼打鼓安排相親的女子,於我眼裡也不過是平淡的風景。而那些青睞於我的女子,註定只能被辜負。這一切,只不過因爲,我的眼裡心裡,只能容下你。
我孤獨堅持的理由從來就只有一個,就是因爲你。每天可以看到你在我身邊笑着、生氣着、吵鬧着,我看着你,移不開視線。在心裡你佔據了我的大部分,我圍繞着你轉動,你幾乎是我的希望。在我一無無際的黑色夜裡,我凝望着你,懷抱着這種希望。不是流行那麼句話嗎,說是男人的愛情不可以等,而女人的愛情可以追。而我偏偏就這樣看了你十年。看你幼嫩到成熟,看你身邊換了的那些人。看你的笑顏隨着年歲不同而有的細微變化。
尹媚,在下雨天,你和其他男人並肩走在一把雨傘下;在黑夜你從別的男人車裡下來,我都這樣輕輕的喚着你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來安撫,安撫我的嫉妒之火。我或許只能像一臺攝像機,我看着你和別人的故事,我記錄着,卻永遠沒有資格成爲你的主角,是嗎?
很想能把你拴住在我身邊,很想每天起牀睜開眼就能看到你的臉,很想擁你入懷,很想在你耳邊訴說着我的愛意,很想在你的身邊做你寬闊的肩膀?但是我更想,更想看到你幸福。
終於你對郝換宮那愛慕的眼神,讓我清醒了,那是一種安靜的碎裂的感覺,我這臺十年的錄像機,“咔嚓”一聲,我知道有什麼已經碎裂了,無法挽回了……
愛一個人,是要有底線的。墮落的黑暗深淵中,我再也不想壓抑自己。
如果,如果你覺得和他在一起會幸福,那麼我不會再幹涉,不會再對你囉嗦,不會再在深夜窗簾後面等着你的歸來,不會再吵鬧着讓你喝醒酒湯……
尹媚,若我離開,你能幸福,那麼我退出。
至愛,至深,至痛,至遠——敖海留。
尹媚看完,淚流滿面,她好像在無形之中真的傷害敖海太深,又好像忽略了他很久很久,爲什麼人總是要是失去會纔會懂得珍惜?
郝煥宮和蒼子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進空無一人的heaven酒吧!吧檯前坐在一個男人,邪魅精緻的側臉,一口一口喝着手裡的酒。
“今天你不營業?”郝煥宮很自覺的在冷冽的旁邊坐下。
冷冽擡頭瞥了一眼,問道:“你那個可愛的女朋友呢?”
絲毫不理會蒼子的表情。郝煥宮一愣,然後說:“
她等等就來。難道你找的是她?”
“你說呢?”冷冽邪魅的笑着反問。
郝煥宮招手,喚來一個服務員,要了一杯威士忌,蒼子要的依然的紅酒。
在郝煥宮的印象裡,吳小無和冷冽好像兩個人並沒有來往,自嘲的笑了下回答:“如果是你喜歡的東西,還會放置這麼久嗎?”
蒼子看着冷冽,總感覺今晚的冷冽有些不同,低頭喝着酒,不打算插嘴。
“呵!宮,你不會喜歡上那個小丫頭了吧!”一句話問出,蒼子和郝煥宮都一愣,而冷冽也十分也知道這個答案。
“是有點喜歡。”郝煥宮,半響笑着回答道。
“那愛上了嗎?”冷冽明顯冷哼了一聲,繼續問道。
“你對我私生活,怎麼那麼關心了?”郝煥宮並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
蒼子卻也插嘴了“冽,你怎麼了?幹嘛突然問這些?”
冷冽淡淡的回頭,似笑非笑的看着蒼子,冷冷的叫了聲:“田木蒼子?”
郝煥宮也感覺到,冷冽對蒼子的態度好像又回到從前了。冷冽這傢伙,變態度像吃飯一樣正常。
“老闆,那位女客人到了。”一個服務員突然跑過來,通報到。冷冽擺擺手。
以前不知道冷冽是頂豐的少爺,覺得這傢伙也沒什麼正常的,現在知道了,感覺就剛纔的擺手看起來都特有範。郝煥宮在心裡咕噥着。
遠處就看見一個,一個?什麼東西在移動?
離到近處一看,‘噗。’郝煥宮嘴巴里的酒還沒嚥下去,就噴了出來。
吳小無一條看不出形狀的一個黃色大毛衣一直到腳裸,外面一件一看就是地攤貨,而且好像也已經穿了N年前的好像是羽絨服套在外面,腳上的是什麼?一雙老太太的拖鞋?頭髮也沒梳吧?
“咳咳咳……”郝煥宮,覺得和吳小無呆久了,有助於心臟的強健。“你,你穿的是什麼?”
冷冽嘴角已經掛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而蒼子也驚訝到下巴好像掉到地上了。心裡卻讚歎道:這個吳小無自毀形象的能力,真強。
“衣服。”吳小無淡然的回答。
冷冽這時,卻很紳士的幫吳小無拉開椅子,笑着說:“請坐。”
這次,噴酒的是蒼子了。她自認識冷冽以來還沒見過,他這麼溫柔對着誰笑?
“看來,我來是真不是時候,你們怎麼都這麼驚訝。”吳小無支着下巴看着郝煥宮和蒼子,嘆氣道。
“宮,你這是虐待你的女朋友。”冷冽做回位置,依舊掛着笑,出聲道。然後招手服務員過來“替這位小姐上一杯,蒼茫。”他突然很想讓吳小無嚐嚐蒼茫的味道,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呢?
郝煥宮,不得不看向吳小無,說道:“吳小無,其實,你如果沒衣服穿,可以和我說的。”
吳小無輕笑了一聲,說:“我身上的難度不是衣服嗎?”
冷冽看到服務員端來蒼茫放到吳小無的面前,舉起酒杯說:“來,我們四個人先乾一杯。”
‘呯——’的清脆撞擊聲,吳小無抿了一口自己沒點,卻上來擺在自己面前的酒,有些許的酸味,酒味到不是很濃,看來度數應該不高,她還……蠻喜歡。
冷冽看着吳小無喝了酒,沒有不自然的表情,心裡略顯高興。
“我們玩個遊戲吧!”冷冽又出聲道。
“什麼遊戲?”郝煥宮感覺吳小無心情可能不好,對自己的態度甚是惡劣,玩遊戲緩解下,或許會好點。
“摯愛的遊戲。”說着,冷冽舉起酒杯,接着說:“就是比賽喝酒,挑個人和你比賽喝酒,如果覺得自己不行,就說出心裡的摯愛。”
“我挑蒼子小姐。”吳小無突然出聲道。
蒼子驚訝,但想想看,好像吳小無也是真的好像只有挑自己的份。
吳小無想知道郝煥宮的摯愛,蒼子是郝煥宮和冷冽她都想知道,郝煥宮和冷冽則是想知道吳小無心裡的摯愛。
“喝紅酒好了。”蒼子把一瓶紅酒,往桌子中間一推,好笑的看着吳小無,其實她的酒量是好的嚇人呢?
“好!”吳小無也不拒絕,她自己心裡有底,就算喝死掉,她最後的答案,也是吳常,她的爸爸吧!
冷冽和郝煥宮,看好戲一樣的看着拿起一瓶紅酒就直接幹掉的蒼子,吳小無抽了下嘴角,她是沒想到蒼子會這麼猛,但也毫不退宿的拿起另外一瓶紅酒喝了起來。
一瓶下去,吳小無感覺自己頭好像有點暈暈的,蒼子卻提前敗下陣來,她想提早結束,留在精神看兩個男人的較量。
“我的摯愛是:冷冽。”蒼子站起來,被紅酒粉刷上了紅色的臉頰,一臉深情的看着冷冽。冷冽繼續淡然是喝着自己手裡的酒。
吳小無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看着冷冽說:“那麼下面,就是冷冽先生好了。”
冷冽也很驚訝,她怎麼會挑自己,但隨即笑道說:“我不和你比,我直接說好了。”
蒼子馬上睜大眼睛,看着冷冽,她認爲冷冽這樣的人,怎麼會有心裡的摯愛?怎麼會專情於一個女人?而且還這麼大方的承認?
“我是摯愛是,我13年前,一個夏天裡的回憶。”
“不行。要名字。”蒼子失控的吼道,冷冽真的有專情於一個人。而且還是13年。
“遊戲可沒規定,一定要說名字。”冷冽淡然的回答。
然後又一個陰冷的眼神掃過去說:“上次的綁架案,出結果了。”
蒼子險些沒站穩,她不明白冷冽的意思?綁架案出結果了?他不是命令不準查下去了嗎?怎麼還會有結果?難道他已經知道了?全知道了?蒼子,一陣眩暈。
“那麼,下面就是郝煥宮了。”吳小無繼續着遊戲,拿着一瓶紅酒,站在那裡。
“宮,我想回去。你送我下好嗎?”蒼子突然出聲道,她不想在呆下去。
吳小無扯着嘴角,看着有點左右爲難的郝煥宮,無所謂的說:“你送蒼子小姐先回去好了。大不了,等下再來接我嘛!”
然後搖搖晃晃的坐回了位置,她的心,有些許的疼痛。
郝煥宮猶豫半響起身,摸了摸吳小無的頭說:“那你乖乖的在這等我一下。”
然後扶着蒼子離開。
“尹媚小姐這樣做,心裡可痛?”冷冽好笑的看着爬在桌子上的吳小無。
吳小無聽到,大笑着,一直狂笑,笑的冷冽很是疑惑。然後悲傷的說:“怎麼誰都把我當成了她。”
“你?她?”冷冽很是疑惑的問道。
吳小無突然擡頭,一個字一個字的對着冷冽說:“我是吳小無。不是尹媚。”
我是吳小無,不是尹媚。冷冽手一鬆,手裡的玻璃酒杯落到了地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