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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一天的工作,周景尚拖着疲憊的身體,踏着夜色回家。
自從凌澤秋被襲後,上頭突然給他安排了比平日至少多出三倍的工作,不是叫他去盯人就是叫他去佈置會場,要麼就是派他去接待官員,總之盡是些勞身體的苦力活。
雖說自己不是正式編制的公務員,但既然是爲凌將軍辦事,上頭總要給凌將軍幾分面子吧,現在,突然把他往死裡用,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凌將軍打過招呼的結果,老頭子開始懷疑他了啊,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新年翹首以盼,周景尚走在回家的必經之路上,突然覺得渾身一陣發冷,好淒涼啊,今年又要自己一個人過春節嗎?擡頭看看眼前的高樓大廈,萬家燈火,周景尚似乎聽到從每一扇亮着的窗戶裡都傳出一家人的歡聲笑語,只有自己,多年來一直是孤單單一個人。
正想的出神,突然,一道黑影從他眼前閃過,周景尚瞬間清醒過來,是什麼人?他迅速閃身躲到道路側面的圍牆下,這個時候,找一處沒有盲區的戰鬥位置纔是上策。
警覺地四下張望卻什麼都沒有看到,但是隱隱聽到有肢體碰撞時發出的聲音,敵友不明,周景尚決定走爲上計。一轉身,輕鬆躍起,雙手扒上圍牆,該死的,圍牆上插着的用來防盜的玻璃渣子刺進了他的手掌,周景尚一咬牙,眼下顧不得這些了,右腳用力一蹬就把自己送上了圍牆,然後消失在了巷道里。
逃命般跑回家中。一進門,還沒來的及開燈,就聞到了一股陌生的問道,周景尚一個機靈伸手就擋,果然,黑暗中一隻有力的拳頭橫在了他的胳膊上。周景尚大驚!藉着對自家陳設熟悉的便利,趁着對方下一招使過來之際,猛地向前一撲。躍過沙發,滾到了沙發正面。黑暗中,他輕車熟路地掀起沙發墊子,拿出藏在下面的一把瑞士軍刀緊緊握住,像一個埋伏在戰壕裡的士兵一般,準備戰鬥!
房間裡死一般寂靜。他只能聽到自己緊張到快要破錶的心跳聲,才一招而已,冷汗已經將他的背部浸透。額頭上也佈滿了細密的汗珠。雖說,自己也有些功夫,但是,面對高手,只有等死的份兒!
難道自己今晚是在劫難逃了嗎?這個時候,真後悔當初把槍還給了李秘書,要是有致命性武器的話,說不定還能震懾一下行兇者,眼下這情況,該怎麼辦?周景尚在黑暗中尋找着那個能輕鬆埋伏在他家的人。
兩分鐘後。周景尚仍然保持防禦的姿勢,只聽“邦”的一聲。是棒球棍敲打牆壁的聲音,那人拿起了他放在門後的棒球棍!周景尚循着聲音伺機行動,在暗戰當中確定敵人的位置至關重要。現在,他可以斷定,那人仍在門口。
接着又是“噼裡啪啦”一陣,想必那人是故意將儲物櫃上的東西全撥拉到了地上。周景尚咬緊牙關,該死的,此人正在和他玩把戲,打起心理戰了嗎?考驗我的耐心嗎?聲東擊西?還是在給我使障眼法?你到底在哪裡?周景尚的兩條劍眉已經攢成了一團。
要穩住,千萬不要現在出擊,打草驚蛇的結果就是會被敵人一刀致命!想必那個人也在想辦法確定自己的位置!周景尚努力讓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穩,剛剛因爲激動而擡離地面的腳又被他硬生生踏了回去。
那人似乎故意拖着棒球棍在地上劃,伴隨着大理石地板與棒球棍摩擦出的聲音,周景尚可以想象的到那人正在黑暗中悠哉遊哉的環遊他家的客廳。到底想怎麼樣?就不怕暴露嗎?突然,摩擦聲停止了,緊接着“咚”的一聲讓周景尚嚇了個夠嗆,那人拋下了棒球棍!那麼,他人呢?
黑暗中,一道寒光急速閃過,只覺背後突然出現一團黑影,那個陌生的味道竟然就近在咫尺!周景尚還沒來的及反應,一陣冰冷的刺痛感讓他的脖子動彈不得,是匕首!這就被制服了!周景尚屏住呼吸,結果,對方沒有動手。
“你是誰?”周景尚顫抖着問道。
“這種程度而已,不必驚慌。”匕首從他脖子上撤去的時候,周景尚聽到了一個久違的聲音。
客廳的燈突然亮了,那個人不知何時又悄無聲息的回到了門口親自打開了燈。
周景尚晃晃悠悠地扶着沙發站了起來,抹掉滿臉的冷汗,看着門口站着的人,輕輕說了句:“isabbella,好久不見。”
湯小敏看着滿地的狼藉,攤了攤手,抱歉的說:“不好意思,把你家弄亂了。”
周景尚到沒有在意那些,他只是劫後餘生般長長呼了口氣,勉強說道:“我們周家可真是越來越熱鬧了,送走一個又來一個,真不知道下一個是誰?”
湯小敏一如既往的鎮定,周景尚在她的臉上看不出是什麼表情,但女生見到思念已久的人那種躍然而出的喜悅他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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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秘書顧念兄弟的託付,臨近年關,想到周景尚總是一個人獨處,心生憐憫,於是從家裡拿了一些速食準備來看周景尚。帶着難得的好心情,李秘書的臉上都掛着隱隱的微笑,只不過,這樣的好心情在他走到離周景尚家不遠處的巷道時突然就消失了,多年的作戰經驗,讓這個對危險擁有強烈第六感的武夫對周圍奇怪的氣氛產生了警惕。
一看巷道里突然多出來的這兩輛陌生轎車他就知道凌將軍已經派人暗中監視周景尚了,可是,爲什麼兩輛車會停在一起,這太不符合偵查邏輯,這其中一定另有蹊蹺。
李秘書敲了敲頭一輛車的玻璃,沒有迴應,再去敲第二輛車的車窗。依然沒有迴應。掏出特殊手電筒朝車窗上照過去,發現正副駕駛座上根本沒有人!再往後面的客座一照,纔看到兩個警員已經昏死在車裡!李秘書一驚,跑去前車查看,四個警員無一例外!
四個年紀輕輕的警員生死未卜,救人要緊,李秘書果斷拔下手上的戒指,用了個巧勁兒就將這金屬絲掰直了。然後三下兩下就捅開了車門,伸手去探警員的鼻息,還好,行兇之人手下留情,只是被打昏了。真是萬幸啊!看着幾個警員稚嫩的面龐,都是剛從警校畢業的新手。李秘書第一次會發自內心的感謝那個兇手。
這到底是誰做的?目的何在?但能肯定,行兇者絕對不是周景尚,就憑他那三腳貓的功夫怎麼可能悄無聲息的制服這四個警察。那不是他又是誰呢?
“糟了!兇手的目標該不會是周景尚吧?”李秘書扔下手中的袋子就朝周景尚家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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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要嚇唬我?”周景尚當着湯小敏的面換下了身上被冷汗沾溼的衣服。隨意套上了一件v字領的黑色毛衣,本欲繼續換褲子,看到湯小敏毫不避諱的站在自己身邊,周景尚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只是考驗而已,看來你一點進步都沒有。”湯小敏坐在了沙發上,拿出紗布幫周景尚包紮被玻璃扎破的手掌。
“有腦子就夠了,我再練也抵不上你的本事,反正碰到你這個級別的高手,橫豎都是死,你說有必要進步嗎?”周景尚看着湯小敏爲他包好的手掌心不在焉地說着。
湯小敏瞟了他一眼說:“我看你也沒什麼腦子。都被人二十四時監視了都渾渾然不知。”
“你怎麼知道?”周景尚疑惑地問道。
“因爲,我已經警告過他們了。”湯小敏冷冷地說。
“什麼時候?”周景尚追問。
“就在你回家前。”
“原來是你!”周景尚驚愕地看着她。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更嚴重的事情,緊張地問:“你把他們怎麼了?”
“放心,幾個新手,我是不會下死手的,只不過給他們的職業生涯中留下了寶貴的第一課而已。”湯小敏微微一笑,英氣的眼睛裡全都是自豪。
周景尚挺直的身體一下子塌了下去。真是萬幸啊!眼前的這個女孩兒讓他不寒而慄,如果早知道她是黑幫老大的千金,還有國外多年格鬥訓練的經歷,周景尚說什麼也不會淌那趟渾水的,三年前在法國,自己的一點惻隱之心,沒想到會結識這樣一個危險人物,但是沒有湯小敏的幫助,他也無法突破凌將軍的監視回到中國,總之,他對她,始終保持一定距離。這個危險分子,近不得,遠不得,他需要她的勢力才能完成自己的目標。
“你怎麼也回來了?”他繼續問她。
“回來處理一些事情,聽父親說你還沒去見過他?”
“你也看到了,凌家看的這麼緊,我決定暫時不接觸你們的人。”
“你爲凌家做事也有些日子了,沒有收穫嗎?”
“飯要一口一口吃,事情也要一點一點做,日子長了總會有收穫的。”周景尚默認並無收穫。
“凌家不信你,看看外面監視你的那些人,雖說是新手,但各個都是好手,只不過是缺乏經驗而已,人家已經戒備你了,我看你再耗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收穫,還是讓我來給你指條明路吧。”湯小敏頗有深意的看着周景尚,嘴角的笑意不僅僅是因爲自己想到了辦法,更多的原因恐怕是和周景尚的近距離接觸吧。
“明路?怎麼做?”周景尚擡起胳膊斜倚在沙發上,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掌捂住了脖子上被匕首擱置過的地方。
“凌澤秋。”湯小敏淡然地說出了這個名字。
周景尚閃着光的眼睛裡有了一絲遲疑,畢竟是發小兒,兄弟情誼不是說沒有就沒有的,可能的話,他還是不想利用凌澤秋的。
“他?兩耳不聞窗外事,只知道搗鼓那些個外語的傢伙,凌家的事他什麼都不知道,從他身上入手簡直就是浪費時間。”周景尚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看湯小敏的眼睛。
“你說到重點了,就是因爲他什麼都不知道,纔好利用。你要做的僅僅只是啓發他。”
“什麼意思?”
“連你都一直對你父親的失蹤耿耿於懷,你不認爲凌澤秋也是一樣嗎?他對他媽媽去了哪裡就不好奇嗎?不想知道他父親是怎麼死的嗎?”
周景尚的額頭上又開始冒冷汗,湯小敏到底知道多少事情?湯家想從凌家拿走什麼?
“你是聰明人,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只要他開始懷疑,瘋狂想要得到答案,最後必然會去找我父親,那麼,我們想要的東西到時候也就是探囊取物而已,當初說好了的,我送你回國,你幫我們湯家做一件事,又不需要你赴湯蹈火,只不過是到凌澤秋面前煽風點火而已,這個交易很公平,對不對?”
周景尚怔怔地看着湯小敏,他木然的點了點頭,她說的很對,這個交易很公平,但是賭上的卻是周景尚與凌澤秋的兄弟情義,這一刻,周景尚覺得自己很卑鄙。
正當兩人相對無語的時候,門口竄進來了一個穿着黑衣的彪形大漢,周景尚又是一驚,正欲起身,卻被坐在旁邊的湯小敏一把扯了回來,“沒事,是我的人。”
那人輕聲對湯小敏說了句:“小姐,有人來了。”湯小敏鎮定地揮了下手臂,那個大漢立刻消失在了周景尚的家裡。
原來湯小敏來見他這一面也是頗費了一番周章,想必門外守着的不止一個高手。
湯小敏站起來,對周景尚說:“你有訪客要到,我這就不打擾了,我們再見。”
周景尚沒有說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湯小敏也消失在了他眼前,好厲害的女子,不愧是黑幫老大的千金。
“你沒事吧?”湯小敏剛出去,訪客就到了。
“能有什麼事?”周景尚故作輕鬆地回頭,只見李秘書大汗淋漓地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