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大人!”露易絲和約翰跑進來,喘得上氣不接下氣,“馬,馬車都已經走了,步兵說,是昨天半夜離開的,現在應該快出國界了!”
南弋希的手骨捏得咯咯直響,和靳子賢顧長信交換了一個眼神,便換了軍裝,赴身軍營。
太陽依舊熾烈,炙烤着地面,南弋希眯起眼睛,看着西北遠方。
“露易絲,你先回去,通知三大騎士團,整理行囊,準備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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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三大騎士團整裝待發的站到南弋希面前時,南弋希又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那些半面頭盔下有好多好多熟悉的面孔,也就在一年前,這些年輕的面孔上有過拼搏的神情,有過勝利的喜悅,有過誓死守衛司羅塔的堅決。
南弋希挽起嘴角:“好久不見。”
短短四個字,所有騎士便下馬,齊刷刷的單膝下跪:“見過Cassandra公爵大人!”
南弋希點頭。
很好,氣勢沒變,就像是一年前一樣。
“一年了。”南弋希喃喃道,“一年了,我們要回到相同的戰場上,面對相同的敵人,我希望三百六十五天之後的重逢,你們不會讓我失望。”
“三大騎士團謹遵將令!”
南弋希緩緩吐出一口氣,鞭馬轉身,同身旁的靳子賢顧長信緩緩舒出一口氣,像是想起什麼,對着一旁的約翰叮囑:“我們要離開一段時間,你一定要看護好琉璃城,我留了善堂騎士團的兩支騎兵和三支步兵,這段時間他們聽從你的詔令。”
約翰點頭應聲:“明白,學姐放心。”
“公爵大人!”露易絲從後院跑出來,“都已經收拾妥當,可以出發了。”
南弋希應了一聲,長揚起馬鞭,在空中打出一聲金石之響:“三大騎士團聽令!”
“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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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弋莉一身潔白如雪的婚紗,俏皮的臉上施了胭脂,更顯明亮。
馬車微微顛簸,眼前的景物也有幾分熟悉,哦對,一年前,她被作爲俘虜來過這裡。
南弋莉緊緊咬着嘴脣。
她把她全部的尊嚴賭來換兩國之間一時的安穩。
南弋莉看了看馬車外的景色,天已經大亮,國界的界碑就在眼前,她聽見馬車外的車伕竊竊私語着,但她已經無心去追究。
沒有了姐姐,沒有了顧長信,沒有了露易絲,甚至沒有靳子賢,沒有父母,她能在異國他鄉的宮殿之中活多久,這是個問題。
她聽見沉重的石門緩緩推動,他們用陌生的方言來回對話。
“Cherry男爵,到了。”
像是凌遲極刑的第一道落到了心坎上,南弋莉頓時無法呼吸。
她即將嫁給什麼樣的人?樣貌如何?性情如何?家境如何?
能不能代替她的顧長信?
騎吉塔國王和他的兒子女兒就坐在高高的寶座上,南弋莉走進大殿,無視那數道射在她身上的目光和嘁嘁喳喳的議論聲,徑直走到寶座下,微微欠身:“又見面了,閣下。”
場內的議論聲擴大了一倍。
“你拜見我騎吉塔的國王爲何不跪?!”那個公主清了清嗓子,對着南弋莉大聲質問道。
“我生在共和國度,跪天跪神跪元老,其他的不跪。”南弋莉強忍着恐懼甩過去一個眼刀,學着南弋希的語氣,渾身戾氣。
騎吉塔國王心覺不好,呵呵笑道:“無妨無妨,小姐一路辛苦了,我安排人帶您下去休息,婚禮,即將提上日程。”
南弋莉並未應聲,只是頷首欠了下身,算是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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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界碑在前,南弋希打下手勢,示意全員停止前進,道:“在城內紮營。”
這與南弋希以往自殺式破釜沉舟的做法大相徑庭,三大騎士團雖然驚訝但是並無異議,旋即安營紮寨。
“大人怎麼了?”露易絲邊收拾東西邊問道。
南弋希搖搖頭:“沒事,只是我換了作戰方案,由我們主動出擊,無需靠前紮營打草驚蛇。”接着,南弋希頓了頓,沙啞着聲音開口,“也無需,驚動這片土地九尺之下的英靈。”
“弋希。”靳子賢從南弋希身後叫到,遞過一個烏木匣子,“給。”
他知道軍營的規矩,一切歸零,不帶任何過去的輝煌榮耀,兩袖清風的奔赴戰場,南弋希微微一笑,接下匣子,將一身軍裝上左右的勳章一一摘下,規整的放進匣子。
黃昏了,天邊的火燒雲依然絢爛,太陽釋放着今日中他最後的光芒,將雲彩照得透亮。
“明天不急,休整一日,後天從凌晨開始進行攻城計劃。”顧長信拿了地圖來,南弋希便指着地圖上的座標說着。
“如何攻城?”顧長信和靳子賢疑問一句。
“我從聖殿騎士團和條頓騎士團找來了十七名善於潛行作戰的精英騎士,他們會在凌晨時帶着善堂騎士團的弓箭手首先進入城內,佔據王宮內的有利地勢時刻準備伏擊。”南弋希說着,指尖點了點地圖,“條頓騎士團的弓箭手和騎兵準備火燎城門,聖殿騎士團步兵首先作爲主力進程,控制國民儘量不要傷及無辜,然後聖殿騎士團的騎兵作爲領頭兵直攻王宮,在逼近王宮時放信號,王宮內的精英騎士和弓箭手與外面裡應外合,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我們四個人領兵?”露易絲收拾完東西走過來插了一嘴。
南弋希搖頭:“不,只有我們兩個,我和顧長信領兵,子賢留下,露易絲和十七名精英騎士一起潛行作戰。”
“什麼?”靳子賢蹙眉,反問一句,“我留下?”
南弋希遞給他一個眼神。
靳子賢瞭然,點了點頭,表示應允。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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