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暴烈酒絕望的望着四周,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爲何會對這羣面目兇狠的獸人有好感,爲何會堅持他們是善良的種族。
是守護者麥迪文,在潘達利亞享受極高的聲譽,是他向所有的熊貓人傳達一個理念,獸人是友善的種族,已經先入爲主打下根基。
然後是紅龍女王爲首的龍族,一次又一次的宣傳,洗腦。
即使證據都擺在眼前了,陳.風暴烈酒依舊不肯相信,獸人是邪惡的。
就在陳.風暴烈酒面前,那些德高望重的熊貓人大師,還有他們高貴的弟子們,紛紛被獸人打翻在地,如同待宰的高樣般遭到屠殺,扒掉皮毛,掏出內臟,一身的肉被製成硬肉乾。
“陳.風暴烈酒,現在明白了麼?是你出賣了十一頭上古神龜,是你出賣了十多萬的族人。”薩爾帶着猙獰的笑容,嘲笑着可憐的熊貓人:“你爲什麼這麼愚蠢呢?”
“是我,我是熊貓人的叛徒。”陳.風暴烈酒看向自己的雙手,上面沾滿了族人的鮮血,鮮紅的血液向着地上滴落,滴答,滴答......
他突然感覺一陣目眩,無數的靈魂圍繞着他,在他的耳邊咒罵,指責。
“叛徒,是你出賣了我們?”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你會遭到報應的,陳.風暴烈酒。”
“你不得好死,願你的靈魂永遠得不到安息。”
陳.風暴烈酒終於難以自持,精神陷入了崩潰,逐漸進入了瘋癲狀態,分不清想象和現實,沃金從一旁走了出來,仔細查看陳.風暴烈酒的精神狀態。
這是一頭接近瘋掉的熊貓人,口中流着口水,目光呆滯,一臉的傻笑。
“差不多了,當他的精神和世界觀徹底崩潰,我們可以重新拼湊起來,他就會爲我們所用,源源不斷地爲我們提供軍糧,現在還差最後一步。”
陳.風暴烈酒被送回冰冷的牢房內,一晚上不斷做着各種可怕的噩夢。
他看到了洪喜大師的執着,藍籌大師的虛僞,李青大師的膽怯,最難以忘記的是薩爾得意洋洋的嘲笑。
我是誰,我到底怎麼了?我在做什麼?
夜裡,陳.風暴烈酒被一陣冷風吹醒,從噩夢中醒過來,精神勉強恢復了正常。
剛剛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薩爾和沃金的欺騙,被出賣的族人,戴上鼻環的十一頭上古神龜,讓他心如刀絞,痛不欲生。
“因爲我的愚蠢,害死了這麼多族人,我還有什麼面目活在這個世界上。”陳.風暴烈酒想到了死,可惜他沒有膽量那麼做。
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陳.風暴烈酒感覺自己就是一頭行屍走肉,天亮了,陽光照射在牢房潮溼的茅草上,陳.風暴烈酒覺得自己低賤,沒有資格活在陽光下,鑽入了陰暗的角落瑟瑟發抖。
兩頭獸人衛兵走了進來,陳.風暴烈酒認出來,他們是薩爾的近衛隊。
陳.風暴烈酒的內心早就死去了,已經無所謂了,站都不願意站起來,獸人狠狠踢了他幾腳,見他不肯起來,無奈只能架着他的肩膀出了牢房。
在薩爾華麗奢侈的黃金大帳內,陳.風暴烈酒驚奇的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
這是一個戴着白色廚師帽,笑容可掬的熊貓人,一身整潔的衣衫,雙目帶着一股狡詐,上下打量着陳.風暴烈酒,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情。
“竟然是你,諾米!”陳.風暴烈酒驚訝的問道。
黑暗大廚諾米,在潘達利亞赫赫有名,他的廚藝非常糟糕,經常把食物烤焦,讓人佩服的是,他有着超乎常人的好胃口,無論多麼糟糕的食物都能吃得下去。
諾米另外一個出名之處,他有一個特別美貌的妻子,名揚潘達利亞的美人,與他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兩人的感情無比深厚,育有一兒一女。
“可不就是我麼,風暴烈酒,別來無恙呀。”諾米不懷好意的笑道。
陳.風暴烈酒的目光望向別處,顯得非常心虛,諾米在他的耳邊問道:
“你爲什麼不敢看我呢,風暴烈酒,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諾米曾經和陳.風暴烈酒是非常好的朋友,但因爲陳.風暴烈酒是諾米妻子的追求者,曾經仗着武藝高強和良好的家世想要奪人所愛,雖然失敗了,但卻結下了仇恨。
“沒有,諾米,我們是好朋友。”陳.風暴烈酒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哦,是麼,可惜了,陳.風暴烈酒,我很快就要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了。”然後轉過身,對薩爾點了點頭,薩爾站起身來,猙獰的一笑:“陳.風暴烈酒,你非常幸運,我正要準備一道美味的大餐,食材麼,你一定很熟悉。”
薩爾拍了拍手,獸人衛士們押來了四頭熊貓人,一位母親帶着三個孩子。
女子面帶淚痕,哭紅的雙眼楚楚可憐望着陳.風暴烈酒,正是他最愛的妻子,以及三個兒女。
陳.風暴烈酒目眥欲裂,出離憤怒的望着薩爾。
薩爾得意的大笑:“是我讓人冒充你的筆跡,把你的妻子兒女騙來了,我將要用他們烹飪一桌美味佳餚,特意請來了著名廚師諾米主刀。”
諾米擡起頭來,驕傲的望了一眼陳.風暴烈酒,隨後恭敬的對薩爾說道:“能夠爲偉大的救世主服務,是諾米的榮幸。”
“薩爾,你這個劊子手,騙子,屠夫。”陳.風暴烈酒氣得破口大罵。
諾米拿過一把鋒利的砍肉刀:“陳.風暴烈酒,現在你感受到痛苦了吧,就在前些日子,你趁我不在家,騙我的妻子兒女進入迴音羣島,被森金活活吃掉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們,只看到了一堆白骨。風暴烈酒,這就是你的報應。”
陳.風暴烈酒對此無話可說,他確實因爲嫉妒諾米妻子的美貌,做出了這等惡事,他哭紅了雙眼,只得跪下來向薩爾哀求道:
“求求你,放過我的妻子兒女,我願意爲你做任何事。”
薩爾笑嘻嘻的望着諾米:“諾米大廚,你願意給他這個機會麼?”
“殺人者,人恆殺之,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黑的,就如我烹飪的那些燒焦的食物一樣,那有什麼公平和正義。”諾米鐵青着面孔:“看在與風暴烈酒朋友一場的份上,我就不用刀了,免得見血傷了和氣,我剛剛領悟了一種更爲高明的烹飪技巧。”
薩爾露出濃厚的興趣:“好,我非常期待。”
諾米搖頭晃腦,振振有詞道: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樸素的烹飪方式,準備一口大罐子,將風暴烈酒的妻子兒女都裝進去,封好後放在火上慢慢烤,就能得到無上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