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在對面和我的腳下不住搖擺,最終停在了端木玉的臉上。ω.ㄟ
她的表情同樣是驚訝中帶着好奇,和隊友們一樣,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的腳。
不同的是,她的隊友們貌似還帶着畏縮的情緒,是指向端木玉的。
難道我腳底下出了什麼問題嗎?
難道說......這是淡藍色火柴人特有的技能收集目光嗎?
下意識的,我擡起了腳。
“停!”
這一次,是楊刈的聲音,聽起來很認真,很糾結。
啊咧?
我驚訝的看向他。
楊刈認真的直視我的臉,然後對着我開始擠眉弄眼,好像在暗示我什麼,也有可能只是單純的扮鬼臉。
猝不及防單腳着地僵直了數秒的我,在看到楊刈鬼臉系列之後,終於沒忍住,噗哈哈哈哈哈!
一陣爆笑過後,我站立不穩,重重的坐到地上。
然而,笑聲戛然而止,我看到了極其詭異的一幕。
那個淡藍色火柴人,靜靜地躺在地面,不,是靜靜地扁扁的貼在地面,就好像是一張薄薄的煎餅。
不知從哪裡,吹過一陣微風。
薄薄的火柴人就這樣被吹了起來,飄啊飄,飄啊飄,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糟!”
楊刈出了一聲略帶絕望的嘟囔。
嘛?
我完全沒懂,一臉懵逼。
然而下一秒,我就切身體會了楊刈絕望語氣的源頭。
端木玉扁了扁嘴,渾身開始出輕微的顫抖,一雙大眼睛突然變得更加閃爍那是,淚?
緊接着,一陣撕心裂肺的悲慘哭聲從她小小的口中了出來,聲音極大,用震耳欲聾來形容也不爲過。
“我的召喚物,嗚哇!我的召喚物死掉啦!”
所有人臉色都變了色,一個個緊捂着耳朵,躲避着刺耳的哭喊。
楊刈一把上前,將我落在一旁,臉色蒼白,附耳道:“你不該擡腳!”
“泥煤啊,要是知道有這情況,說什麼我也不會擡腳的,就算被打個半死我也絕對不會擡腳的!”我耳朵震得生疼,道:“再說了,剛剛你怎麼不阻止我啊!”
“怎麼阻止你?”楊刈皺着眉頭,道:“你擡腳的度和時機都太突然了!”
“我指的是和那個火柴人戰鬥的事情!”
“火柴人?什麼火柴人?”
“泥煤”我頓了一下,解釋道:“就是風魔法召喚出來的那個小人!”
楊刈苦着臉,道:“我要是阻止了,她會哭的更厲害的!”
“這還真是個麻煩的孩子啊!”我無奈道:“就沒有什麼辦法能讓她停止哭泣的嗎?”
“她哭夠了就會停下來的。”
“還真是殘忍的兄長啊。”
楊刈沉默了,少許,道:“或許你說的是對的。”
我嘆了口氣,身子前傾,朝着端木玉走去。
楊刈一把拉住我,道:“你做什麼去?”
“我試着哄哄那孩子。”
“沒用的”楊刈道:“我們以前用盡了辦法......”
“不試試怎麼知道”我注視着他,一眨不眨道:“那可是你妹妹一般的存在,你能忍心?”
楊刈遲疑了一下,鬆開了手:“別傷害她。”
“放心吧,我說過,我只是路人,不是敵人。”
“剛纔是我戒備心太強了,對......”
我揮手打斷了楊刈的話:“你沒有錯,別說多餘的話了,有什麼事情,等她不哭了之後再說吧。”
走向端木玉,她的幾位同伴對我十分戒備,其中短女孩兒甚至想要頂着聲音過來阻止我,卻被楊刈揮手阻止了。
即便如此,他們還是毫不懈怠的盯着我,直接把我當做了假想敵。
也罷,反正我又不想傷害端木玉,你就算把我當成了萬惡不赦的大怪物又能如何。
蹲下身,我和端木玉直接對視起來,這個小妮子還真是可愛。
離遠了看她好像是小圓臉兒,離近了看才現,她簡直就是毫無瑕疵的小圓臉兒。
小圓臉兒的女孩兒一般都會隨身自帶一種屬性,那就是可愛,圓圓的臉蛋兒卻很精緻,大大的眼睛,即便成爲眯起的哭狀,也同樣比許多人的眼睛要大很多,例如楊刈,以及那個對我很不友好的短妹子。
我在心裡肆無忌憚的給短妹子抹黑。
不過說真的,短妹子的眼睛還真就不如端木玉的大,而且差了兩個型號不止這裡的兩個型號差別大概就是按照籃球和足球的比例計算的。
挺翹的小鼻子兩側,隱約能看到寥寥數顆雀斑。
然而,這些雀斑不僅沒有給她減分,相反,更增添了端木玉的鄰家妹子形象。
只是這個哭聲有點太......驚心動魄了。
“小妹妹,你看”
我扮着鬼臉兒,用怪蜀黍的口吻提醒她看我這裡。
她的哭聲變得更厲害了。
餘光處,她的幾個同伴都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注視我。
“切”我在心裡不爽了一把。
鬼臉兒戰術看來是不行了,那就再換一套。
“不哭不哭,來,叔叔給你講個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做桃俠大戰菊怪。”
這回不但哭聲大,哭相還變慘了。
啊咧?這也不行?那我再換一種辦法。
“女孩子哭容易變醜哦”
“嗚哇嗚嗚嗚嗚!”
“女孩子都是水做的,你哭多了就會變成水泥了。”
“嗚哇哇哇哇!”
...
看我層出不窮的哄人方法試試不見效果,其他所有人的額頭上都掛滿了汗珠。
哎......
終於,我感覺到有點無能爲力了,這孩子不僅不會被我哄好,還越哄哭得越厲害了。
我嘆了口氣,習慣性的將手放在她的頭上,無奈的用力揉了幾下她的頭。
“你可真是的,我該如何是好呢?”
我十分無奈的喃喃道。
就在這時,奇蹟生了,端木玉的哭聲竟然變小了!
啊咧?
我一愣,難道是和我把手放在她頭上有關嗎?
想着,我又試着將手挪開。
哭聲瞬間提高了音量。
接着我又放上去。
聲音又變小了。
我在挪開,又變大了。
“嘿”我腹黑的心裡瞬間膨脹起來:“這個好玩兒。”
接下來,我完全不顧周圍人的想法,自顧自的玩弄起摸女孩兒頭調節哭聲大小的遊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