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魔女噘嘴斜眼,滿臉不信的表情,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後,吐出倆字來:“無傷。”
“不是無傷”我解釋道:“只是我的恢復能力比較強,給你的感覺好像是無傷。”
聽我解釋,藍色魔女眉頭皺起,更懷疑了。
“......好吧我說謊了,是無傷”舉手投降,而後又補充解釋道:“但那傢伙真的很強,花招多,路子廣,真心打到我措手不及。”
“......無傷。”
藍色魔女發揚出任你八方風起,我自巋然不動的架勢,俗稱:賴皮。
就算是面對溫文爾雅的淑女,講道理這事兒都行不通,更何況滾刀肉一般的藍色魔女了。
於是我決定沉默。
以沉默來詮釋真理。
......
“吃薯片嗎?”
小手一伸,抓了一把黃橙橙,乾巴巴的薯片問我道。
“吃。”
我手一伸,亮出手心。
藍色魔女剛要鬆手,卻陡然停下動作,沉思片刻,另一隻纖手從衆多薯片當中抽出一片看起來最薄的,輕輕放我手心上。
“喏,吃吧。”
(;?_?)
所以說這丫頭從一開始就只是在客套嗎?
根本就沒有給我薯片吃的打算吧......
汗顏的我,只能自己從後備箱裡拿些零食充飢,儘管如此,還要遭藍色魔女半路截胡。
不過上述都是些小打小鬧,總結來說,今夜無事。
第二天一早,我便早早醒來,隨手從睡在副駕駛的藍色魔女那兒把沒吃完的餅乾拿過來,又從後座拿了一盒牛奶,邊吃邊喝,充作早餐。
很快,藍色魔女也醒了過來,伸手入懷,卻沒有摸到吃剩的餅乾,於是睜開惺忪睡眼,瞅了瞅懷裡,還真沒有!
她頓時凌亂了。
在掃視一週之後,發現我抱着餅乾桶吃喝正爽,頓時臉頰鼓起,不高興了。
側臉瞅她一眼。我嘿嘿壞笑兩聲,心說叫你醒的晚,要是和我一樣早睡早起,餅乾還不是你的。
正想着,陡然手臂劇痛,轉頭一看,就看到這丫頭氣呼呼的小臉兒以及一排森白門牙。
門牙只能看到上半截,下半截已經嵌入我手臂裡。
“喂,你屬狗的啊!快鬆口!”我高聲喝道。
然而非但藍色魔女沒鬆口,反倒把坨坨給叫醒了,小傢伙探出腦袋瞅了瞅藍色魔女,又瞅了瞅我——的胳膊,然後有樣學樣的對準我的手腕就是一口。
只是小獵狗千想萬想也想不到,它主子藍色魔女咬的地方是肉,而它要的地方卻是由隕鐵打造的護手。
於是一聲悲鳴後,坨坨敗下陣來,又老老實實躲回後坐下面,用一雙委屈的狗眼不住打量我。
鬧劇過後,我們在車上洗漱完畢,等待城門大開,準備上路。
然而城門卻遲遲不開,這令我很是不耐煩。
“是因爲我昨天干掉了佧修派的重要成員,鬧得全城戒嚴了?”
正尋思着,突然發現遠處有兩人結伴朝我走來。
來着是兩個男的,穿着看起來挺酷的夾克,其中一人腰間佩劍,另一人背上揹着錘子。
到了近前,佩劍男人敲了敲車窗。
我裝出一臉懵然表情,將車窗搖下。
被錘子的男人仔細打量我幾眼,低聲問道:“外來的?”
“對”我點頭道:“我是從更北方的城鎮過來的。”
“有登記過嗎?”
“有。”
“叫什麼名字?”
“安小毅。”
見他目光瞥向藍色魔女,我忙解釋道:“這位是我未婚妻。”
背錘男子點了點頭,又問道:“說一下你們昨天的行程。”
“昨天?我想想啊......先是去了趟餐館,吃了頓早餐,然後逛街。”
“逛街?”佩劍男子眯眼盯着我。
“是的,逛街。”
背錘男子擺了下手,示意佩劍男子別打岔,隨後繼續問道:“然後呢?”
“然後......然後見到街上有人打架,我們就躲旁邊一店裡去了。”
“什麼店?”他追問道。
“沒仔細看,當時我害怕極了......”
“然後呢?”
“然後看到一羣執法隊的過來,我們才仗着膽子離開。”
“是首飾店”藍色魔女突然插話道。
聽了藍色魔女的突然插話,背錘男子與佩劍男子對視一眼,微微頷首,隨後又繼續問道:“這之後呢?”
“之後我們逃回了車裡,等到晚上的時候,我們餓了,就又去了趟商業街逛夜市,買了這些零食......”
就在我一本正經的編故事的時候,佩劍男子一雙目光不斷在我身上游走,像極了在看小白兔的貪婪的大灰狼。
是在尋找血跡嗎?
又或者是在尋找傷口?
我暗自思忖,同時繼續編瞎話。
待我編完瞎話以後,佩劍男子突然伸手一直我手臂:“那是什麼?”
“啊?”我下意識擡起手臂,陡然發現一塊紅色的血跡。
與此同時,我看到佩劍男子的手搭在劍柄上,背錘男子也面色微沉的望着我,緩緩道:“解釋一下。”
“呃......”我臉上頓時露出尷尬卻又不情願的表情。
“解釋一下!”背錘男子的聲音陡然高了兩度,顯然,我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定會當場翻臉。
“這......”
“我咬的”藍色魔女突然道,同時纖手一伸,扯住我袖子,用力往上一拽,兩排深深的牙印露了出來,同時露出來的,還有些許血跡。
我連忙將袖子擼了回去,一臉尷尬道:“咳,讓你們見笑了。”
緊張的氛圍瞬間緩和,佩劍男子的手也放回了身後,背錘男子遞給我一個‘兄弟,你真不容易’的表情,猥笑着離開了。
就在我放下手的剎那,陡然察覺不對,因爲那塊衣服上沾着的血跡,並不是新鮮溼潤的,而是已經凝固的,乍一看好像是新鮮的血跡,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