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內,紅色劍氣披靡縱橫,大片大片的岩石礦物被刷落在地。
廖文傑操控數目驚人的紅線鬼手,以三界小挪移之術跨界,將挖掘的礦石送入血池空間,勝邪劍孕養之處,被他作爲超大號的儲物空間。
現有的材料,已足夠勝邪劍升級換代,但廖文傑也清楚,以後的路還很長,勝邪劍縱然升級也差了點意思,沒法給他帶來多少助力。
加之他目前的狀態不缺攻擊手段,缺的是積累和底蘊,所以決定再等等,蒐集到更多的材料,實現勝邪劍的品級三連跳。
勝邪劍不急,潘多拉魔盒就另當別論了,不論是魔盒,還是魔盒裡的東西,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寶物。
挖掘礦石完畢,廖文傑揮手招來魔盒,身軀閃爍消失。
在他離去之後,滿目瘡痍的地下世界頃刻崩塌,空間縮小至肥皂泡大小,啪嘰一下沒了。
……
血池空間。
原先血氣沖天,天空、海洋、大地,天地間無盡血氣繚繞,放眼望去皆是血紅之色。
現如今,因爲廖文傑無節制的開採,血色稀薄,紅色天幕就跟澆了漂白粉似的,邊緣位置白皙如紙。
這也從側面說明了一個問題,現如今的地球上找不到陸地神仙,只因跨越這一級別需要的能量太龐大,在不開掛的情況下,人間修士終其一生也無法實現超脫。
血海中央,一柄擎天斷劍倒懸,劍體內血脈經絡清晰分明,每每伴隨律動,便有一圈血霧融入其中。
廖文傑站在大陸邊緣,瞄了眼勝邪劍,感慨機緣難尋,縱然勝邪劍將整個血池空間吞噬,只怕也難以跨入神器的級別。
“難啊……”
廖文傑嘆息一聲,盤膝蹲坐在地,指尖摩挲潘多拉魔盒。
乙木者,在天爲風,在地爲樹木,魔盒通體乙木之精,珍貴無比。
和甲木相比,乙木有形而無生,若有甲木出現,乙木必然淪爲配角,兩者同時放置一處,甲木爲蒼天大樹,乙木爲花花草草。
不過,陰陽五行相生相剋的鄙視鏈永遠都沒那麼簡單,盒中之物,甲木無法承受,遇之必亡,唯有乙木可以……
承受的時間長一點,然後受着受着就習慣了。
庚金之氣!
庚金爲陽,乙木爲陰,做個不太恰當的比喻,庚金爲刀劍,鋒銳無比,可斬甲木蒼天大樹,但剁乙木的時候就無比費勁。
換言之,只有弱氣受的乙木,能承受庚金的大力輸出。
兩者相合,乙木反哺力量使得庚金更加強大,進一步加大庚金的輸出力度,承受更大的傷害。
道理就是這個道理,如果有誰覺得哪裡怪怪的,那一定是話題太高端,人心太浮躁,動不動就用有色眼睛看待世界。
言歸正傳,潘多拉魔盒通體由乙木之精打造,其內部之物便是庚金之氣。
至於木盒被稱作潘多拉魔盒,木盒上記載內部裝有‘毀滅之光’,到後來,木盒被認爲和人類起源有關,庚金之氣又被當做瘟疫之源……
這道題,廖文傑不會解,只能當做歷史遺留問題。
就跟八卦越傳越離譜是一個道理,經過不懂裝懂的亂編,以及好事者添油加醋,真有人以爲猴子當年在蟠桃園定住七仙女之後,對她們各種視而不見,只顧啃桃子啃了個飽。
笑死人了,這種話都信,也不想想,爲什麼七仙女後來下凡找了個老實人,爲什麼會有顏色剛好對應的葫蘆娃,爲什麼這七個葫蘆娃可以變石頭。
再次言歸正傳,廖文傑緩緩打開魔盒,入眼白光刺目,無邊鋒銳捲起氣旋,化作一條條白色匹練,轟擊他的軀體,迸射出金屬交擊之聲。
廖文傑身着衣物齏粉般飛散,直覺白光鋒銳,蘊含氣勢恐怖,就被佛祖小號親手錘出來的金身都有些針扎的刺痛之感。
“好東西!”
廖文傑眼眸閃爍,擡手朝盒中抓去,一團白芒於掌心之中形態變幻,似固液混合,又輕靈毫無重量。
好鋼用在刀刃上,煉化庚金之氣用於勝邪劍開封,可使其銳利程度更上一層樓,足以匹敵任何神器。
想到這,廖文傑朝遠處的勝邪劍看了一眼,待其嗡鳴顫動的時候,張開嘴巴,一口將庚金之氣吞了進去。
這麼好的東西,給勝邪劍升級太浪費,還是他先拿去補補吧。
勝邪劍:“……”
白光入體,廖文傑臉色瞬間漲紅,只因庚金之氣不願被煉化,在體內橫衝直撞,尋找可以離開的突破口。
紅藍兩色念力運轉,太極圖生生不息,逐漸鎮壓桀驁不馴的庚金之氣。
廖文傑雙目緊閉,高約三丈的白色法相顯形,眉心處心魔亂神的紅目睜開,一縷白芒緩緩隱沒其中……
……
黃昏,維斯巴尼亞王國。
廖文傑坐在酒吧角落,翻看着近期關於此國的報道,腳邊兩個手提箱,裡面放着兩件上帝武裝。
和班農伯爵說的一樣,巴掌大的君主制小國,放在普遍國土面積不大的歐洲,也是弟弟中的弟弟。
很奇怪!
一個軍事力量主要爲皇家禁衛軍,國防力量奇差的小國;一個經濟因爲國土狹小、人口少,導致看起來很有幸福感的小國,是怎麼安然無恙保存到現在,而沒有被周邊的流氓們吞併,畢竟維斯巴尼亞作爲軍事緩衝帶都有點顯小。
嘀咕了兩句,廖文傑便不再多想,閉目等待神秘教派主動上門。
在血池空間煉化庚金之氣,他只覺過了一瞬,而地球上的時間流速卻過了三天。
三天時間,足夠班農伯爵散播情報,如果對方真的對上帝武裝志在必得,肯定會主動找上門。
不來也沒關係,巴掌大的國家,查出一個教派並不難,輕鬆到時間充裕,讓他回港島晃悠一圈。
晚上八點,廖文傑失望離開酒吧。
高估對方了,這麼英俊的一張臉都看不到,活該他們這輩子湊不齊上帝武裝。
提着兩個箱子走在月下街頭,廖文傑尋思着找一家旅店住下,今晚去港島的夢蘿酒吧泡泡,明天再四處刷臉。
沒走兩步,他就在前方看到了一個熟人。
深藍色的高中生水手服,萬中無一的有∠髮型,不是毛利蘭還能是誰。
“雖然很想說這個世界實在太小了,可是……爲什麼她會在這裡?”
廖文傑滿頭問號走過去,四下察看,說來不可思議,有毛利蘭的地方必有柯南出沒,這次竟然沒按劇本走,虧他還準備着讓柯南的腦袋打在自己的拳頭上呢!
“喂,小蘭,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出國旅遊嗎?”
廖文傑瞪着死魚眼問道:“毛利先生和柯南在哪,竟然在大晚上把你一個人丟在異國他鄉的小巷裡,簡直太不負責任了,萬一小混混們受傷了怎麼辦?”
“你是誰啊?”
‘毛利蘭’似乎是在等人,和廖文傑對視片刻,紅着臉移開目光:“這位先生,你說的小蘭我知道,你認錯人了,我和她只是長得很想而已,並不是一個人。”
“不會吧……”
廖文傑目瞪口呆盯着‘毛利蘭’頭上的尖角,似這等骨骼驚奇之人,世間竟然還有第二個?
就很離譜!
感應對方的氣息的確不是毛利蘭,且前置裝甲更勝一籌,廖文傑忍不住皺眉道:“小蘭,你是不是失憶了,居然連我都不記得了?仔細想想,我相信你一定還記得,我是你的男朋友工藤新一啊!”
“???”
“喂,麻煩讓一讓!都什麼年代了,還用這種老套的搭訕方式,你在考古嗎?”
極富特色的女性聲線從身後傳來,廖文傑眉頭一挑,暗道好有韻味的女聲,如果擁有這種聲線的是一位美女,老天對她未免太過偏愛了。
老天沒有辜負廖文傑的期待,不僅是個大美人,還是個天生尤物,鴨舌帽蓋住棕色大波浪的長髮,五官精緻,眼眸魅人,殷桃小口塗抹致命紅脣。
美女身穿灰色風衣,內着紅色連體皮衣,皮靴過膝,雙腿曲線撩人,胸前更是不可一世,讓人不禁爲皮衣的質量點贊。
這麼好的皮衣,爲什麼拉鍊不炸呢?
就廖文傑專業級別的LSP精準眼光,這位美女外表、身材、氣質都無可挑剔,堪稱御姐模板。
相較之下,真真假假的毛利蘭瞬間就成了鄉下來的,吸引力驟減百分之五十。
“哦嚯,竟然是一位大帥哥!”
女子紅脣勾起,上前兩步站在廖文傑身前,她收回之前的話,搭訕這麼學問因人而異,就廖文傑這張臉,他的搭訕技巧不叫老套,而是充滿了奢華的復古風潮。
廖文傑:(一`´一)
在女子身上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覺,不是勾人的香水,而是內在的氣息。
如果他沒猜錯,這位是個不折不扣的渣女。
巧了,他也渣,沒準可以就這個話題聊上一個晚上。
“帥哥,不打算請我喝一杯嗎?”
“只是喝一杯?”
“貪心的傢伙,姐姐還有正事要幹,不能在你身上揮霍太長時間。”
“巧了,我也有棘手的事情要處理,而且我的名字就叫‘正事’!”
“一樣呢,姐姐的名字叫‘棘手’。”
說到這,兩人相視一笑,既然大家都忙,索性省略喝酒的環節,直接處理棘手的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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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蘭’目瞪口呆看着狗男女兩句話說完,便靠在一起朝隔壁酒店走去,半晌回過神,急忙追趕二人。
“長腿姐姐,你說附近有落腳點,還有一位熟人先生在等……”
“讓他等!”x2
“……”
……
酒店套房,‘毛利蘭’咬着牀單,心頭咒罵隔壁的狗男女,這兩人白白長了一副好皮囊,辦起事來一個比一個不靠譜。
還有,毛利蘭實在太慘了,長腿姐姐勾勾手指,她的男朋友工藤新一就和其打得一團火熱,折騰到現在還沒消停。
少女憤憤不平,隔壁房間的浴室,兩個身影依偎在浴缸中。
廖文傑摟着懷中的胴體,端起旁邊的紅酒杯,輕輕抿了一口:“說起來,我還不知道長腿姐姐你的名字呢?”
“不二峰子,職業是律師。”
“不二峰子……”
廖文傑微微皺眉,盯着女子嬌豔的紅脣看了看,視線不受控制下滑,隨口道:“好熟悉的名字,我似乎在哪聽過。”
“姐姐是個很有名的律師,聽過很正常,那你呢,你叫什麼?”
“工藤新一!”
“好熟悉的名字,我似乎在哪聽過。”
“高中生名偵探,在霓虹那邊很有名,姐姐你聽過很正常。”廖文傑原話復讀。
“好吧,那就工藤新一吧。”
不二峰子攬住廖文傑的脖頸,咬着紅脣嬌滴滴道:“姐姐要在這個國家待上一段時間,暫時還缺一個男朋友,你能爲我推薦一個嗎?”
“實不相瞞,我也是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沒法向姐姐你推薦合適的人選。”
廖文傑歉意一聲,而後道:“沒能幫上忙,深感不安,既然如此,就讓我將功補過,做一段時間姐姐的男友好了。”
“那就一言爲定了!”
“當然。”
兩人又是相視一笑,紅酒杯落手,浴缸水花濺起,濤聲依舊。
……
愛情令人迷醉,但相應的,總有一些渴望愛情卻又不成熟的人,在經歷過海誓山盟後,發現對方並不是自己理想中的另一半。
於是,愛情的美夢就此破裂。
第二天一早,廖文傑提上褲子,點燃一根香菸遞給不二峰子,遺憾道:“昨晚太沖動了,我仔細想了想,我們還是分手吧!”
“What?!”
不二峰子一愣,手中香菸沒夾穩,掉在了牀單上。她以爲,這句話該由她來說纔對,沒想到被廖文傑捷足先登了。
不可思議,渣海沉浮多年,以前可都是她提上褲子翻臉不認人,被人分手還是頭一回。
“分手。”
“爲什麼,姐姐對你不好嗎?”
“別問,問就是咱倆性別不合……呸,我的意思是你太好了,比我的前女友小蘭都好,這讓我壓力很大。”廖文傑唏噓一聲,滿臉都是充滿負罪感的落寞,希望就此懸崖勒馬,從而達到救贖。
“對你太好也不是我的錯呀!”
不二峰子撩起牀單,玉體橫陳,側臥在廖文傑視線中:“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又或者……姐姐幫你釋放一下壓力?”
縱橫渣海多年,只有她甩人,沒有人甩她。無法忍受奇恥大辱,心頭髮誓只要廖文傑點頭,她立馬提出分手,保住百分百勝率。
“確實,不是姐姐你的錯,要不這樣好了……”
廖文傑打了個響指,提議道:“我們分手,然後你繼續對我好,這樣我就沒壓力了。”
不二峰子:(눈_눈)
厲害,前所未有的強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