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廖文傑抱着個元寶形狀的金盆乾瞪眼,彷彿看得時間長了,裡面能長出鈔票。
的確是這樣,他真打算等小錢錢自己長出來。
【聚寶盆(錢能驅鬼,財可通神)】
蕩平鬼巢之後,他和鍾發白留了個聯繫方式,便迫不及待讓周星星開車送他回家。
猛鬼差館一行,先是揚了殭屍三宅一生,再是端了整個鬼巢,塵埃落定之後,系統爽快給了獎勵。
不是廖文傑最想要的財力,但問題不大,聚寶盆聽起來威風多了。民間傳說,富可敵國沈萬三手裡就有一個聚寶盆,不論金銀還是珠寶,扔進去一個就能收穫一堆。
所以,廖文傑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取出聚寶盆,讓裡面扔了二百塊錢。
結果令人失望,等了足足五分鐘,一個子兒都沒長出來。
“沒理由啊……”
廖文傑還不死心,捧起聚寶盆上下觀察,除了淺顯易懂的‘招財進寶’四個字,沒看出來什麼名堂。
很普通的一個盆,除了有點沉,長得像個元寶,再無特殊之處。
之前系統給的兩件器,【淨天地神咒】、【易筋洗髓丹】都是一等一的寶物,沒理由到了聚寶盆這裡就是一個觀賞物。
廖文傑皺了皺眉,屏氣凝神之間,發現自己和聚寶盆有種玄奧聯繫,當下盤膝而坐,運轉念力驅使起來。
“叮鈴!叮鈴叮————”
清脆聲音響起,不過三五秒的功夫,盆內便鋪滿了厚厚一層銅錢。
廖文傑取出一枚銅錢查看,兩面各有四個字——錢能驅鬼,財可通神。
“所以,多少錢能買到系統跪下來喊爸爸?”
廖文傑嘀咕一聲,拿着銅錢不知如何使用,賭氣一樣再次以念力驅使,直到銅錢將聚寶盆塞得滿滿當當才停下。
不能再多了,念力消耗厲害,比念【淨天地神咒】還費勁。
他心頭不解,查看系統商城,翻來翻去也沒找到和聚寶盆相關的報價,一模一樣的銅錢倒是有,10財力點,不二價。
“可惜了,系統沒有回收功能,不然這就真是聚寶盆了。”
廖文傑唏噓一聲,心念一動將聚寶盆收起,發現手中那枚銅錢還在,挑挑眉,翻手又是一枚銅錢出現在掌心。
“無中生有,這招拿來泡妞倒是不錯,可這銅錢究竟有什麼用處,難道是飛行道具?”
廖文傑想了想,覺得挺靠譜,指尖夾着一枚銅錢,嗖一聲彈到對面牆上。
沒有切金斷玉的鋒利,銅錢科學律己,在現實面前躺平,撞牆之後叮叮噹噹滾落在地。
他嘗試收起兩米外的銅錢,沒能成功,確定是一次性道具,扔了就扔了,沒有綁定效果。
幾次試驗之後,廖文傑停下無意義的摸索,洗了個澡倒頭就睡,練心之路近在眼前,該抓緊時間修煉了。
一夜無話,之後幾天,廖文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待在家裡死磕念力。
入夜時分,十天前廖文傑服下易筋洗髓丹的時間,黑色氣旋憑空出現,將他全身上下包裹嚴實,漩渦外部放大,內部驟然縮小,嗖一聲帶着他消失在原地。
……
幽靜密林,陽光穿過樹蔭縫隙,斑駁灑落在地。
漩渦氣旋突現,自小而大擴散,廖文傑保持盤膝而坐的姿勢,出現在一棵歪脖樹下。
他起身瞄了眼天邊的太陽,手腳並用,左右騰挪,爬到樹頂眺望遠方,滿臉黑線從樹上跳了下來。
山脈連綿成片,不說萬徑人蹤滅,但一條馬路都沒看見倒是真的。不止如此,附近連條河都沒有,想沿河尋找下游也沒戲了。
“這是煉心之路,還是野外求生之路?”
廖文傑吐槽一句,隨手撿起一根樹枝立在腳邊,朝其倒下的方向前進。
不怕迷路,因爲他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該去哪,所以,迷不迷路對他來說無所謂。
對於煉心之路,廖文傑之前有些猜測,穿越也是其中之一,雖有些驚異,但也不覺得意外。
挺好的,腳踏實地有安全感,若是一個夢接一個夢的夢中夢,那才叫頭疼。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莊周夢蝶,沒準我現在就在做夢,只是不知道罷了。”
廖文傑嘀咕一聲,沒什麼頭緒的事情懶得多想,揮舞樹枝打開前方草叢,不時爬上樹頂,瞄準一個方向死磕到底。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因爲女朋友太多,不知帶誰去好,所以取消了計劃。
今天大好機會,應該好好珍惜纔對。
“嗷嗚~~~”
遠方山頭傳來一聲狼叫,廖文傑腳步一頓,繼續行走。
常言道,獨狼不可怕,就當是條狗,遇到一羣狼也不要怕,怕也沒用。
走了大約一個小時,就在天邊太陽逐漸昏黃的時候,他翻過山頭,爬上樹梢時看見了騰起的炊煙。
有人!
有目標就好辦了,廖文傑計算了一下距離,走快點,今晚不用抱樹。他也能像唐僧一樣,在女菩薩家裡借宿一晚,順便蹭個齋飯,並拒絕女菩薩不知廉恥的飯後活動提議。
走了不到半小時,前方出現一條土路,車轍痕跡明顯,直通他看到的炊煙方向。
天色已暗,廖文傑不再遲疑,運起輕功加快步伐。
就在這時,路邊竄出三個黑影,幽幽冷目迸發懾人綠光,擋住了他的去路。
不是植樹造福後人的山大王,而是三頭餓狼,四肢行走,狼首微垂,齜牙咧嘴時樣貌極其兇狠。
“吼吼吼!!”
隨着頭狼壓抑低吼,又是七八頭餓狼從四面包圍而來,分工明確,前後左右堵得廖文傑無處可逃。
(一`´一)
換成以前,荒郊野外遇到狼羣,廖文傑肯定腳底抹油,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現在嘛……
“過來,傻狗。”
他蹲下身,喚狗一樣嘖嘖嘴,挑釁正前方的三頭餓狼。
“吼吼!”
爲首的頭狼低吼一聲,便有一頭餓狼從背後偷襲,犬齒狠狠咬向廖文傑後頸。
廖文傑側頭閃開,擡手插進狼口,待其死死銜住,掄圓了摔在面前。
餓狼嗷嗚哀嚎一聲,但狼口緊緊咬住,生性兇狠,大有死不鬆口的架勢。
七八頭餓狼一擁而上,將廖文傑團團圍住,或是撲到他背上,或是死死咬住他的胳膊腿,上下顎猛地一用力……
又是一用力……
還在用力。
“畜生,竟然敢在大路上害人,再不速速離去,就把你們全部打殺了。”
風壓草伏,一黃袍道人肩扛長幡,腳尖點地由遠及近,身形快如利箭,衝至狼羣前方。
叮鈴鈴!!
見廖文傑已被狼羣淹沒,道人又是一聲怒喝,手中法鈴搖響,揮舞長幡朝狼羣掃去。
狼羣受驚散開,廖文傑一臉懵逼站起身,看到道士打扮的中年人,當即眼前一亮。
“少年人,你沒事吧?”
“沒事,多謝道長相助,我和它們鬧着玩呢。”
“鬧着玩!?”
道人聞言一愣,看廖文傑身上雖有衣衫破損,卻連個血印都沒有,當即嘴角直抽抽。
誰家徒弟,也不栓栓好!
“兄臺,好……雅興。”
道人不知說什麼是好,大晚上躺路上給狼咬,先不說怪癖耐人尋味,單是這身本事,再稱呼少年人就不合適了。
“吼吼吼————”
狼羣驚嚇過後,仗着狼多勢重,緩緩散開包圍圈。
“畜生就是畜生,竟敢在我面前造次!”
道人舉起法鈴搖晃,身後土路人影攢動,儼然是使出了叫人大法。
只不過,他叫來的不是活人。
九具行屍額頭貼着黃紙,面無血色,官袍加身,雙手平舉胸前,一蹦一插,就這麼跳了過來。